第89节(2 / 2)

手指一顿,杜氏道:“问就问,等仙仙婚事过了,再照实说出去,他丢的脸,凭什么咱们给兜着?”

自上次那事过后,园娘被处理了,分家的事也暂时搁置了下来。

穆先文又重新跟上峰请了假,在家养伤,因着伤了容貌,实在难看,又怕出去被人笑话,便一直没出门。有心的人自然会打听穆家的内宅之事,好在杜氏管束严厉,要紧的事还没从穆家穿传出去。

但外人的好奇心总是挡不住的,今儿酒席上,不止穆先衡被问了,杜氏也被人问过了,两人都敷衍过去了。

穆先衡喝了口茶醒醒酒,道:“嗯,等仙仙出嫁了,就把家彻底分了罢。”

杜氏求之不得,三房的人干的都是什么事,被一个小妾咬掉了耳朵,说不出还被人笑话死!

想了想,杜氏道:“还按原来定的分?”

穆先衡道:“不,给三房多些银子,是看在几个侄儿侄女的份上,也是看在弟妹的份上,还显得咱们大度和善不是?”

大度宽和的名声杜氏没想要,她就不是这样的人,但给钱氏一条活路,她是肯的,毕竟同为母亲,她知道做娘的被孩子戳了心窝子该有多痛。

事发之后,三房要个人操持着,卫静眉就解了钱氏的禁足令,她也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妾有野种钱氏不在乎,丈夫被小妾咬掉了耳朵她也不想在乎,可当她知道当初是穆筠妍帮穆先文瞒着她外室的事,后来居然还跟小妾合谋同外人一起坑害穆家,她就接受不了了。

钱氏一儿一女,儿子不学无术,被汪姨奶宠坏了,是个混账,女儿虽然刁蛮些,却是她的心头肉,小的时候跟在她身边长大,娘长娘短这么些年过来,母女两个总要亲厚一些,却没想到到头来被女儿背叛了。

钱氏当时就晕倒过去了,醒过来之后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心如死灰的钱氏还是把三房的事料理了下来,分家的事无异于对她来说是雪上加霜,杜氏能做的,就是尽一尽妯娌之情,倘或钱氏心狠自私些,有杜氏刻意厚待她的那些银子,日子上还是好过的。

穆先衡对三房也就这些感情,他沉默了一会儿,当是把这件事揭过了,又道:“婚期总该同魏家商议定下了罢?”

婚期在穆家肯定是早早定下的,只是卫静眉故意晾着魏家,一时间还未传消息过去。

杜氏道:“明儿就把人请来家中说罢!”

次日,魏长坤便来了穆家,穆家晾了他好几天,他心中是有数的,但他没想到老夫人真要死磕,竟把日子定在了六月的最后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十点

☆、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

魏长坤和他叔叔魏北光还有一个魏家旁支请来的姑姑,一起坐在穆家前院大厅里,穆先衡与杜氏两个招待他们俩。

这次来定婚期,魏家也带了薄礼,魏长坤这般客气大方,穆先衡是很喜欢的,他的脸上总是一抹笑色。

商议着婚期的事,穆先衡便笑着把卫静眉的意思说了:“既然是皇上赐婚,婚期都定在这个月了,那便这个月罢!”

魏北光是长辈,到底是他开的口,也笑着道:“魏家挑了几个良辰吉日,国公爷您看看?”

穆先衡拿出一个红单子,道:“我们穆家也看了一个好日子,魏大人和小侯爷也看看。”

婚期本该是由男方家里来定,但是魏长坤先下手为强,没给穆家留余地,穆家也不肯这么快放人,婚期的事,只能商量着来。

魏北光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便递给了魏长坤,上面压根就没挑,写的就是六月的最后一天,不过巧合的是,六月最后连着三天都是好日子,每一天都宜嫁娶。

魏长坤也没话好说,反正六月的最后一天,那也比七月早一天!早一天娶仙仙回家,他就早一天有夫人了。

穆先衡笑问道:“几位觉着日子如何?”

魏北光瞧了魏长坤一眼,见他没说话,便道:“好,好日子。”

婚期就这样定下了,六月的最后一天,魏家来穆家迎亲。

商议完婚期,两家人便有说了一些婚礼上的细节,多是由魏家旁支的夫人与杜氏两个商议的。

那夫人不过是出个面,事情还是由魏长坤决定,所以几乎是杜氏说什么,对方就应什么,婚礼的事很快就谈妥了。

虽然婚期是今日才正式定下的,实际上两家早就开始准备了,眼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魏长坤与两个长辈一起回府之后,便去同岁羡荣说了今日之事。

岁羡荣倒没觉着穆家拿乔,她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孙儿,她是能体谅卫静眉的心情,魏长坤自己要先斩后奏,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就是有一头岁羡荣还有些不大心定,她问魏长坤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一娶,你一生一世便只能和仙仙过了。”

点着头,魏长坤坚定道:“想清楚了。”

叹了口气,岁羡荣道:“随你吧,只要你早些让我抱上重孙,有没有妾侍又有什么干系?”又喃喃道:“魏家倒是出了个痴情种……”

魏长坤起身道:“祖母,不早了,您睡罢,孙儿回去了。”

岁羡荣闭着眼,轻声道:“潘氏,送到庄子上去拔。”

魏长坤道:“知道了。”

送到庄子上,等小夫妻俩新婚过去了,便想法子处理了。

从思危堂出去之后,魏长坤吹着夜里的暖风,往关着潘氏的小屋子去了一趟。

门外看守的婆子本想行礼,被魏长坤抬手打断了,他推门而入,进去看了潘氏。

潘氏日日除了吃喝就是等死,她的子女也以为她是病了不能吹风不能见人,便也不来看她。

听到了一点动静,潘氏从榻上坐起来往门口看,她身上的衣服穿了不知道多少日,皱皱巴巴的,走近了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不干净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