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像还欠着我们的钱?”小黑淡定的吐息让我的手又放缓了些。
“小黑你真蠢,要是欠点钱可以让姐姐理睬我们的话,我当然愿意啊。你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直白。”小白扯了扯小黑还算整齐的衣角,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恶作剧成功的微笑。
“唔。”小黑犹豫了半分,他抬头看看我的下巴,随即非常沉痛地点头,“没错,姐姐,我们欠你钱了,很多钱,所以你这段时间就不要走了吧。等着我打麻将赢了钱还给你。”
“姐姐你真厉害,竟然能从小黑这个抠门鬼这里抠出钱来。”小白在我的怀里蹭了蹭,一副撒娇的猫的模样。小黑脸色一沉,一把拉住小白,把他从我身边扯开。
“姐姐,你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们出差完了会回来检查的。小白,走。”他捂着小白的嘴,硬是把那个明显聒噪一些的青年人扯走了。
什么嘛,不就是为了不让小白和我说话嘛,有必要用这么杀敌一千伤己八百的损招么。我望着这两一步三回头的青年,,露出一个纵容的微笑。心态一瞬间就老了许多。小黑小白看见我的笑容,脸上迅速飘上了两朵红晕,闪得比兔子还快。
沙弥香不知道何时又从楼梯爬了上来。不过他摔下爬上的业务应该已经相当熟练了。他坐在栏杆上,对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这句话,分明就是不在意。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像是披上盖头就可以嫁人的女人,怎么说呢,有些风华凋零的味道,但是却也因为岁月的痕迹,这人就仿佛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即使穿着红色,也不艳俗,清雅自然来。
“不必介绍了,小香。”她抹了红色的指甲油的手指搁在了沙弥香的唇上,阻止了他开口的意思。“池浅,好久不见,你这走到哪儿、哪儿死人的规矩,还是没破啊。”
这位陌生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害得我的脑袋上顶了无数个黑人问号。我自认为从小到大没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的人缘还是算得上可以的。要说真的死人,我也没碰几回,怎么一到这人嘴里,我就成了煞星了呢?
沙弥香也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心,他一掌挥开那只放在他嘴唇边上的手,然后走到了我的身边。我惊奇地发现他的这一身红色衣袍在他走过来的瞬间如水墨一般淡开,慢慢地变成了淡粉色。
可是配上他的脸,我又觉得是那么浑然天成,他真的很适合红色,任何的红色。
“得了,池浅,别听她胡说。世人都说木娘子手段凶狠行为泼辣,我看,也不过就是纸老虎。不必怕她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感觉心头一阵轻松。
沙弥香推了一下我的身子,像是在安抚,他放缓了声音,在我耳边说,“池浅,你们也是老相识,这半步多,要不是你不在了,哪里轮得到这木娘子。但是,现在她是老板娘,你顶头上司,你且去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