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阳灵没好气地说,天知道这次倾心放了多少黄连。
倾河轻轻一笑,道:“你还想挨鞭子?”
阳灵蓦然一抖,倾河接过倾心的碗,道:“把药喝了。”
阳灵犹豫片刻,还是借着倾河的力,勉强坐起身。倾河原本想喂阳灵,谁知阳灵却分毫不领情,艰难地挪动挪动双手,接过了药碗。
喝了一口下去,阳灵全部吐了出来来,怒视倾心道:“你想烫死我。”
倾心微微尴尬,笑道:“抱歉,娘亲,可能是烫了点儿。”
阳灵翻个白眼,暗自腹诽但凡是倾心煎的药,都决不能用嘴喝下去,不是苦的要命就是烫的要死。
倾河接过碗,微微吹了吹,又尝了尝,道:“已经不烫了,你可以喝了。”
阳灵蹙眉,倾河都已经尝了,自己还怎么喝。
倾河自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笑道:“你愿意喝药还是挨鞭子,如果不愿意喝药我绝不会勉强你。”
阳灵一抽,算了算了,不过是点儿口水,也没什么,喝就喝吧。
倾河含笑看着她有如服毒自尽一般的表情,不由得轻笑。她果真被自己打怕了,现在只要一提挨鞭子,让她做什么都乖乖的。
又替她把把脉,倾河发觉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静养几日把伤口养好,便再无问题了。
“这几日你乖乖躺在床上,别乱动,有什么事就找我和心儿。”倾河微笑道。
阳灵点头答应,心中暗道有事也绝不会找他,谁知他会不会一激动再把自己吊起来抽上几百鞭。
白日倾河守在阳灵榻前,有了一次教训,但凡倾河问她问题,阳灵必是每问必答,再没了脾气。
可是夜里她休息,倾河知道她觉得别扭,便叫倾心陪着她。她不敢欺负倾河,便时常折腾倾心,倾心惊异于阳灵的转变。
“爹爹,娘亲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心儿好怕她。”倾心微微有几分委屈,阳灵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倾河闻言,不由失笑,道:“你娘怨恨我打伤了她,可是不敢冲我发脾气,也只有拿你出气了。”
倾心噘嘴,道:“娘亲怎么能这样。”
倾河笑道:“你还不知道你娘吗,她向来是欺软怕硬,往后她再冲你发脾气,你别理她就是了。”
倾心点点头,果真照做了。
阳灵很快察觉了,这爷俩儿联合起来欺负她,偏偏两个她都惹不起,不由得暗自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