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前面,苏白月扯着何泽延的衣摆,声音软绵绵道:“何泽延,我以后天天给你扎小揪揪,好不好?”

何泽延低头,看向苏白月,右脚踹了踹身后的影子,然后道:“嗯。”

那个影子被踹了一脚,终于安分下来,不过还是揪着那小影子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重新黏回何泽延脚上。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苏白月洗洗就睡了,但可怕的是,那只男鬼并没有因为今天苏白月跟何泽延亲亲了而放过她。

苏白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黑乎乎的房间,猛地一下跳起来,跑进了何泽延的房间,然后拱着脑袋钻进了他的被窝。

何泽延的房间很冷,苏白月看一眼空调,“16c”。

怪不得这么冷。

她伸手推了推何泽延。

少年动了动身体。

“何泽延,我跟你睡好不好?”

第46章

苏白月实在是怕的狠了,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躲到何泽延的被窝里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本应该是最火热的一个阶段,不管什么时候都散发着新鲜而燥热的荷尔蒙。但何泽延的身上却凉的厉害,整个被窝里也跟冰窖一样,冻得苏白月一个哆嗦。

“何泽延,你空调开的好低。”

“嗯。”少年的声音闷闷传过来,“怕热。”

“哦。”苏白月裹紧自己带过来的小被子,声音轻轻道:“我想牵着你的手睡。”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白月的小手被何泽延的大手包裹住,两个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就连被窝也是不一样的。但那两只手却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少年的手微冷滑润,苏白月握着,只感觉整个人都安稳不少。她喜欢这种感觉,苏白月总是觉得只要有何泽延在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敢近她的身。

这一觉是苏白月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次。

没有男鬼的侵扰,没有吓人而又羞耻的噩梦,她舒服的蹭着怀里的东西,脸上漾起甜甜的笑。

“滴滴滴”闹钟骤然响起,苏白月一个机灵醒过来,迷迷糊糊间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六点,要上学了。”听到少年嘶哑的声音,苏白月顿时清醒。她红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原本泾渭分明的两团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踹到了哪里。

空调也停了,窗户大开,外面热的出奇。睡到半夜的苏白月就缩到了凉飕飕的何泽延怀里,把他当成了天然抱枕。

“那个,我先出去了……”苏白月闷着小脑袋,连自己的小被子都忘了,赶紧着急忙慌的趁着苏妈妈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上学,苏白月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不停偷看何泽延。

少年坐在她身边,依旧趴着睡觉。那张白皙到近乎苍白的脸被阳光笼罩,双眉微微蹙起,像是不喜欢从窗户边径直照进来的晨曦烈阳。

苏白月把自己的书从桌肚里拿出来,一本一本的叠起来,叠到小臂那么高的时候正好替何泽延遮住了太阳。

坐在前面的李玲看着苏白月的动作,暗暗撇了撇嘴,开始拉着她的同桌说话,“哎,你知道吗?何怡宁被何泽延放狗咬了。”

苏白月捏着黑水笔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朝前面看过去。

“我听说差点废了一只胳膊。这何泽延也太心黑了?女孩子身上留那么大一个疤,以后还怎么活啊。”李玲的同桌显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开始对着何泽延指指点点。

不只李玲,其他人看何泽延的目光也变了。

那些原本给何泽延送小礼物的小女生们消失无踪,尽数变成了对何泽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愤怒男生。对于伤害了他们心目中女神的何泽延,男生的方法则要简单粗暴很多。他们开始往何泽延的桌子里放死老鼠之类的东西。

甚至不管在哪里逮着何泽延就要揍他。

“何泽延。”今天轮到何泽延和苏白月值日。

苏白月拿着手里的扫把,躲在何泽延身后,他们面前是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小混混,看头发和身上的衣服,竟还不是何泽高中的学生。应该是趁着放学,从校外翻墙进来的。

“你就是何泽延?”那个领头的锡纸烫踩灭手里的烟头,一副社会青年模样人的样子走到何泽延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子,“好你个小子,手挺黑啊,连女人都欺负?”

但因为何泽延长的太高,所以那个锡纸烫拽着何泽延衣领的动作就变的十分滑稽。

“不是何泽延放狗咬的。那只狗本来就是何怡宁自己养的。”苏白月虽然害怕,但还是努力的替何泽延辩解。

那个拽着何泽延衣领子的锡纸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苏白月,眼前一亮,“哟,小女朋友啊,长的挺可爱。”说完,那锡纸烫就要去摸苏白月的脸,被何泽延一把攥住了腕子。

何泽延看着身形纤细羸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他的力气却极大,上次苏白月的手机不小心掉进床板夹缝里,还是何泽延帮她把床给掀开的。那可是实木的一米八大床啊!当初搬新床的时候苏爸爸甚至发动了半个亲戚圈,找了五个身强力壮的青年苦力。

苏白月能清楚的听到那个锡纸烫腕骨发出的挤压声。“嘎吱嘎吱”的就像是被硬生生的错骨捏碎。

“啊……”锡纸烫痛的想大喊,但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连喊都喊不出来,只瞪着一双眼,极恐惧的看着何泽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啊……”

何泽延一放手,锡纸烫跪倒在地。

那些跟在锡纸烫身后的人纷纷上前来叫嚣,但在看到锡纸烫弧度诡异的手腕后,纷纷面色一变,赶紧四散跑远了。只剩下那个锡纸烫还跪在那里,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迫着,连头都抬不起来。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匍匐在何泽延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