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赶牛车过来,把野猪和老虎运回家。
一路上,田里的村民都看到了板车上的大老虎,惊叹不巳,议论纷纷,都围过来看热闹,跟着牛车往前走,对着秦勉恭维雷铁艺高人胆大,箭术高明。
秦勉又是好笑又是郁闷。好笑的是,这些人不敢在雷铁面前唧唧歪歪,只敢往他跟前凑;郁闷的是他们就这么肯定老虎是雷铁猎到的而不是他?
扭头看一眼男人健硕而修长的身形和高达一米九的身高,再看看自己只一米七的身板,他决定晚上要多吃一碗饭!
担心有些游手好闲的村民和顽皮的孩子进了庄园会破坏果木和花圃,秦勉没让村民们进门,让福叔把牛车停在大门口让他们围观个够。
村民们围观老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跟进庄园里面转转,从外面能看到围墙里白的梨花和粉的桃花,甚是好看,里面肯定更漂亮。
秦勉着穿他们的心思,口称累了,让喜乐搬了两把椅子过来,和雷铁坐在门口,和村民们比耐心。
村民们磨蹭了小半个时辰,见秦勉都没有请他们进庄园里看看的意思,只能悻悻地散去。
喜乐佩服地看着小少爷,觉得自己学到了一招。
雷大强和杜氏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秦勉大方地让雷铁砍了一只猪腿给他们。如果身上有一百文钱,他觉得“捐”出去一文钱完全没问题。
雷大强夫妇心满意足地拿着近十斤重的住腿离开。
雷铁将虎皮完整地剥下来,要给秦勉做大氅。
秦勉惊得连连摆手。不管怎么说,老虎“曾”是保护动物,猎杀还能下得了手,但让他天天穿在身上真心做不到。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做件大氅。”秦勉有点言不由衷,他总觉得穿虎皮大氅会很像暴发户。虽然,貌似他们确实是暴发户。汗。
雷铁摇头,“做床垫?”
秦勉拍板道:“卖了。你别忘了,咱们建庄园花了不少钱,现在又是穷人了。”
雷铁仍然觉得媳妇穿虎皮大氅会很好着,但还是听他的,点点头。
秦勉留下三五斤老虎肉尝鲜,剩下的老虎肉和虎鞭、虎皮一起送到县城卖掉。老虎肉倒还罢了,虎鞭和虎皮一共卖了一千四百两银子!
秦勉又喜又愁,他家这位赚钱太容易了,他也得奋起啊!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雷铁安慰。
秦勉重重点头,“当然。你的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
雷铁无异议地颔首。
“看你。”秦勉棒住他的脸,奉上一个吻,“这么老实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吃过饭我们去镇上。”
雷铁一动不动地任他亲,有一种另类的萌感。秦勉心里软软的。
做了一大盘香辣虾,一道大盘鸡和一道炒青菜,两人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秦勉让喜乐送他们去镇上。
秦勉没有直接去店里,而是让喜乐赶着车绕着流水镇转一圈。
“媳妇,你还是想开酒楼。”雷铁一语中的。
秦勉点点头,“是啊。”房地产他玩不起,但餐饮业也是高利润。那间小店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雷铁顿了顿,“县里能买到大店面。”
“你不是不喜欢在城里生活吗?”秦勉问。
雷铁握住他的手,淡淡道:“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去县城。”
秦勉笑着瞥他一眼,“你为我着想,难道我不会为你着想吗?放心,我有主意,就算不去县城,酒楼也能开起来,而且还将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双眼里闪烁着自信的风采。不利用已有的优势大赚一笔对不起他穿越一回。
雷铁问:“自己盖?”
秦勉吃了一惊,赞赏地看着他,“对。”
雷铁知道他肯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发,也不多问,只道:“需要我的时候直说。”
秦勉放松地靠在他身上,“嗯。”
喜乐在前面听着,没怎么听明白,索性不听了,反正该他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在镇上转了一圈的结果就是,秦勉又买了一大块地,十五亩。
回家后他就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雷铁坐在一旁,拿着一些不知从什么树的树枝上剥下来的树皮编织。
问他是什么,他也不吱声,被秦勉不满地瞪一眼,也只是包容地看着他,反而把秦勉的脾气看没了。
转眼便到了三月二十八,秦勉的生辰。
前一天晚上,也就是二十七的晚上,秦勉睡得不踏实。想到雷铁这可怜的孩子估计没过几次生辰,秦勉希望他的“第一个”生辰能够完美,睡觉前,心里一直念叨着要比雷铁先起床,以便能先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后煮寿面。整个晚上,他都似睡似醒,雷铁以为他做噩梦,他一动就用大掌轻拍他的背。秦勉的睡意因此更浓,但又舍不得雷铁的贴心举动,于是继续在半睡半醒中挣扎徘徊。
终于听到高亢拖长的鸡鸣,秦勉一个激灵,坐起身。
雷铁警觉地坐起来,抱住明显睁不开眼的人,“媳妇,我在。做恶梦了?”
秦勉努力掀开酸沉的眼皮,幽怨地睇他一眼。如果雷铁不一直拍他的背的话,他兴许不会这么难受。
春天的早上寒气重,他稍微请醒些后,右腿一抬,跨坐在雷铁的腿上,贪恋地感受着他身上从被窝里带出的暖意。
“阿铁,生日快乐。”他托住男人的下颔,一抬头,重重地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一口,“啵”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