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爸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见摄影师只拍到女儿的侧脸,要不是熟悉嘟嘟的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是她。目测女儿离储家三口有五六十米远:“你给嘟嘟打电话了吗?”
“没有。”袁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女儿大了,当妈的烦恼啊。
“对了,你怎么知道的?”袁爸晃晃手里的纸:“什么时候关心起了娱乐报道?”
袁妈什么也没说,拉着他走到书房,指着电脑屏幕:“这篇通稿一发出来就被转发了数十万次,几个侄子侄女看到后纷纷问我嘟嘟怎么在里面。”
“这事可大可小啊。”袁爸叹气,以他如今的身份,只要说一声,这篇文章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包括被转发出去的那些。要是自家女儿真对储珺情根深种,那他岂不是把未来亲家给得罪了。
“对了,袁则怎么说?”
袁妈扶额:“手机关机,估计还在睡觉。”
这次袁妈可猜错了,袁则此时正围着韩进打转呢。
韩进见袁则像他的影子一样跟了他三天,颇有些无奈:“我说袁大少,咱们在一个学校里那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怎么搭理过我,现在说和我交朋友,你逗我呢还是逗我玩呢?”
“我突然发现你小子人特别好,不行吗?”袁则睨他一眼。
“你要是不说实话,赎我不奉陪。”说着转身就走。
袁则看了看周围群魔乱舞的景象,知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儿,于是就跟着韩进走出酒吧。等韩进一按遥控器,袁则便先他一步钻进了车里。
韩进盯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袁大少,你的车子在那边。”说着抬手指了指。
“我喝酒了。”袁则睁眼说瞎话,韩进拿他没办法。
谁能想到京城第一家的袁家少爷是个无赖。想到什么,韩进嘴角泛起坏笑:“我说袁大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嘎?”袁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一扭脸,收到一个媚眼,袁则一哆嗦:“你…你胡说什么?劳资是直男,比金箍棒还直!”
“噗!”韩进忍不住喷了,什么比喻啊。“那你找我何事?想来你都搞不定的事,找我也是白搭吧?”
“还真得找你。”袁则见他不见兔子不撒鹰,真有些头疼:“那个,听说你和储珺是光屁股交情?”
“咱能说的文雅点么。”韩进嘴角一弯:“原来你是看上宝儿了啊。”
“啧,还宝儿,叫的真亲密!”袁则牙酸道。
见他撇嘴,韩进哼一声:“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吃醋,这以后还不得泡在醋缸里!”
有求于人,袁则暂时让他过过嘴瘾:“你先别管那么多,明儿你见到储珺就说我是你好朋友。”
“你可以回家睡觉了!”潜意思他好做梦了。
袁则再次叹气:“一句话的事,与你又无碍。”
“那你爱找谁找谁去。”韩进说的更光棍。
他要是能找别人的话还会在韩进这家伙面前伏低做小吗。一想到他家姑娘这几天得空就跟着保姆阿姨学织手套:“得嘞,我给你说实话吧。”就把袁嘟嘟先前同他说过的话稍稍润色一下转述给韩进。
韩进眉头一挑:“你堂妹漂亮吗?”
袁则听到这话眼神一闪,想到他们上次在酒吧见过一次,“小家碧玉!”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韩进摇头:“别嫌我说话难听,让你堂妹歇歇吧。”
类似这样的话,袁则不知道给袁嘟嘟说过多少次了:“储珺现在又没女朋友,我堂妹就借着找我的机会往储珺跟前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时间长了嘟嘟自然就会放弃了。现在的关键是,储珺根本不认识我。”
韩进听到这话盯着他看一会儿:“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哥哥!”
“你没想到的多着呢。”袁则白他一眼:“直接说,这个忙帮不帮?”
韩进摇头,袁则直接拎拳。不过,拳头还没挥出去,就听到:“我们中午一般都不回家,你到时候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宝儿应该不会计较餐桌上多一个人吧。”
“就这样?”袁则满头黑线。
韩进点头:“让我同你们兄妹合谋算计我兄弟,我劝你还是洗洗睡吧。”
袁妈想睡还睡不着呢。袁则的电话不通,在没弄清照片的真相前,爱女心切的袁妈不想贸然给女儿打电话。袁爸见她翻来覆去不睡觉:“你干么呢?”
“我等米国那边天亮。”袁妈说。
“你还是别等了。原定的文艺工作座谈会过几天就召开了,届时储备一定会出席的,我到时候探探他的口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袁爸说。
“会上那么多人,你还是主持者,怎么探啊?”袁妈直接坐起来了。
“储备和他夫人这些年向社会捐助了近百亿港元,但凭这一点,我找他单独聊聊谁又能说什么。”袁爸说。
袁妈瞪眼:“有…有这么多?”
“十三年前的那场特大洪水,储家向社会捐了将近三亿的物资和善款,三年前的地震,储夫人向当地捐建了十几所小学,地震发生时,她让人运送来的物资根本无法估计。”
“什么叫无法估计?”袁妈疑惑。
“听下面的人说,运输车到了机场就装物资,由于太忙,车辆还多,他们也没统计清楚到底拉了多少车次。”说到这个袁爸一顿:“就讲去年的地震吧。储珺那小伙子远在伦敦,一听到国内发生地震,直接从那边托运物资来支援灾区,当时救灾的将士们还以为他们接收到的物资是国际友人送来的。”
“储家大义!”袁妈感慨。
袁爸叹道:“谁说不是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只见远在异国他乡的储备认真盯着毕悠:“老婆,我给你说一件事,不过你不能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