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悠悠,岁月在这平淡而宁静中,缓缓流逝而走。
“嗡嗡”西游量劫之后第二个元会,天机在洪荒所有强者眼里,开始变得不再澄明通透,渐渐衍变出无尽复杂与玄妙。
“哎”各路大神通纷纷从闭关悟道中清醒过来,一个个长叹一声,对于天机突然晦涩表示感慨与无奈,而后自是各行其事。
在这洪荒难得的平静岁月里,仙神们,有忙于教授弟子者,有彼此切磋论道者,有不甘平庸之辈,野心勃勃扩张势力者,有不避艰险苦心修持,不忘其志者。
凡此种种,能坚定意志而不动摇者,定能成其事!
“彭彭彭嗡”在这元会岁月的沉寂之下,天庭威势愈发磅礴,凌霄宝殿之上,云海中,滚滚气运翻腾不休,一股霸道而威严的气势喷薄,扩散了天地八方,即便仙神之辈,也不禁望而生畏。
而昊天这里,自从娲皇宫回归,将天庭之事交代下去,让燃灯、太白金星等人打理,而自己大多数时间则是在瑶池仙境陪着妻子与女儿,一家人在一起,好似没有了外界狂风骤雨,血火纷争。
一时间,昊天的心境格外祥和、安宁,在这沉寂之中,渐渐其自身气息更加内敛,犹如春风化雨一般,给人以舒适之感。
好似在修行中,达到了返朴归真的境地一般。
相对于昊天本体这里,享受家人团聚的温情,孔丘在这一个元会之中,却是一直关注儒门发展,此刻在这么久的岁月流逝里。
儒门弟子出师,去往人族九洲之地游历,各行其事,在这一个元会的发展之下,儒学思想渐渐地深入人族之心,已然彻底盖过道门,只有正当大兴的佛教才能与之抗衡,故而,孔丘倍感欣慰。
此刻,大唐国长安城,屋舍之内!
“嗡”突然,盘膝而坐的孔丘猛地睁眼,双目中两道神光迸射而出,带着一股浩然之意,他眼里露出了沉吟,而后凝重道:“人间界变化越来越大,看来那一日的到来,不会遥远了,鸿钧”
正思索着,光芒一闪间,后土突然出现在孔丘面前。
“怎么了?到底何事竟然让你心绪波动如此剧烈”后土美眸明亮,好似闪烁了璀璨星光一般,望着孔丘郑重问道。
“哎”孔丘长叹,陡然神情一肃,沉声道:“是人间界那边传来消息,孟子用《春秋简》传讯,说人间界此时大变,可谓万法皆失,几乎已经彻底脱离洪荒三界,除了像他一样少数几个留在人间界的强者,本身具备实力外,无论道、佛、人、巫,皆是不能修炼成仙,炼虚合道巅峰便是极限地步,这绝对与鸿钧有关联。”
“哦!”后土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如此说来,岂不是说,人间界“天人感应”彻底断绝,可这对鸿钧有何用?”
说到这里,后土也神色露出不解与疑惑!
“不仅如此,根据孟子所言,人间界到处充斥奇妙力量,这股无比浑厚的力量,几乎填满整个人间界,导致那里时空扭曲,就算与三界隔离,他都明显感觉到人间界时间流逝太慢,好似将来某一刻会凝固起来,刹那成就永恒一般!”孔丘沉声说道。
“什么?时间凝固?”后土惊叫道。
后土当然知道孔丘所言“时间凝固”并非是短暂的定住,而是指永恒的时间静止,这要将时间大道领悟到何种地步才行?
“鸿钧,实在太过恐怖!”这是此刻后土心中所想所思。
“不错。”孔丘点点头,脸露难看道:“若真是永远的定住时光岁月,那么就代表,人间界里,酝酿出了永恒力量,可以让里面的人某种程度上得到永生,甚至面对无量量劫都不是没对抗之力。
因为,时间乃排在前十位的大道,前十的大道之中,实则没有高低先后之分,只看修士修炼领悟、运用到什么程度。
似鸿钧这般手段,真是!”
说到这里,孔丘声音渐渐低弱,不再出声,眼里不免流露几分震撼之意,此刻的人间界可谓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若没有特殊手段,就是圣人也不能进入其内。
后土俏脸一阵阴沉。
沉默中,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再出声说话。
与此同时,天界瑶池仙境之中。
“嗡”昊天陡然睁眼,双目透出一股帝道神光,露出了极为凝重之色,沉声道:“人间界已到了这种地步,看来快开始了!”
一旁瑶池面色露出茫然与疑惑。
眼见昊天好似不愿多说,瑶池也没有开口询问,只静默以对。
“嗡!”时光易逝,又一个元会的岁月流逝而过。
昊天在瑶池仙境流恋了一个元会之后,终于再度踏入了昊天通明殿,开始闭关苦修起来,却是时间紧迫,不多了。
“嗤!”“嗤!”“嗤!”嗡!
而这西游量劫之后的第三个元会里,洪荒开始不再平静,随着各方大神通出关而来,却开始杀伐再起,争斗不止起来。
虽然起先还没有量劫那么恐怖,但也有一股股杀煞之气凝聚而出,弥漫了苍穹,扩散了天地八方,这是一股黑暗的阴霾之意。
“嗯嗡!”诸圣和大神通察觉这股阴霾,不由纷纷心神一震,一个个脸色露出了无比凝重,尤其是诸圣,面对这股笼罩洪荒的阴霾气息,简直比量劫来临时候,还要脸色难看,缘何?
“嗤嗡!”便在这股阴霾浮现,扩散了洪荒之时。
天界昊天通明殿,道台之上。
昊天陡然身躯一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沉,好似对于这股明显不是量劫,却毫不逊色,甚至超于量劫的阴霾有所感应一般,但,昊天没有出关,甚至没有睁开双目,而是继续闭关苦修。
与此同时,诸圣这里也是各有反应,八景宫,道台上。
“嗯”老子陡然睁眼,双目露出无情之芒,先是平静的望了眼混沌紫霄宫方向,而后扭头瞥了眼玉清境,面无表情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这一役,或将是真正的生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