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佳氏原本正绣着荷包,听着这事儿的时候,她手下一个不稳,便把手给刺伤了。
香冬见自家主子这般,忙去找了棉棒来。
见她这样慌慌张张的,小李佳氏才恍惚过来。
只见她摇了摇头,对着香冬道:“香冬,你说同为李佳氏,为何侧福晋就那么得太子爷的眼呢?”
说着,她便红了眼睛:“原先我还以为,侧福晋有了身孕,太子爷多少会看到我一些的,可你听听,太子爷压根就是被侧福晋给迷住了。眼睛里只有侧福晋一个人,哪里还会有别人的存在。”
小李佳氏越说心里越是恼怒。当时被指给太子爷时,她也是抱着满满的希望的。可后院哪里容得下两个李佳氏,侧福晋得意了,那么她注定就是失意的那一个。
香冬也有些忧虑道:“格格,您说今个儿后花园侧福晋那般给太子妃娘娘没脸,那会儿太子爷都在身边呢,却如此纵容侧福晋。莫不是这侧福晋真的有什么勾/人的法子?”
听着她这话,小李佳氏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她不过是个下/贱东西罢了,指不定私底下太子爷爱怎么折腾她都依了太子爷呢。”
香兰劝道:“格格,您消消气儿。太子妃娘娘岂能够如此轻易绕过那李佳氏。您且等着,不需要您出手,太子妃娘娘那肯定会有动静的。”
竹筠殿
李青菡一下午都闷闷的。
胤礽搂紧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觉着此刻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温暖。
李青菡倚靠在他身上,半晌之后,才终于是气顺了一些。
李青菡脑子快速的转动着,瓜尔佳氏接下来会如何的报复她。
胤礽看着李青菡出神的样子,开口道:“你也别多想,今个儿这事儿只是巧合罢了。何况,瓜尔佳氏就是再不知所谓,也肯定不会动你的。”
胤礽的声音低沉,落在李青菡的耳中,煞是好听。
她一下下的戳着他的胸口,心里却是在想,你哪里了解女人啊,更何况是把自己弄到进退维谷的瓜尔佳氏。
看她没说话,胤礽叹了一口气,故作愠怒道:“怎么?不相信爷能够护着你吗?”
李青菡才不怕他呢,狗腿的在他脸上吧唧一下,“哪有,妾身当然是信得过爷的。只是,这毕竟是女人之间的事情,爷过多的插手也不好。”
胤礽贴着她的脸,笑道:“你呀,就是会自个儿瞎捉摸。”
李青菡笑盈盈的看着他,嘀咕道:“反正爷暂时别插手这事儿,否则外面指不定又有了一些流言蜚语呢。”
胤礽看了她一眼,心下不由感慨着,也唯有这傻子才这般为她着想了吧。若是换做其他人,哪里会顾忌这些。
正院
瓜尔佳氏从后花园回来之后,已经冷冷的坐在那有半晌了。
赵嬷嬷见她这样,也不敢打扰她。
就这样沉默了良久之后,瓜尔佳氏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嬷嬷,最近宁春殿那边如何了?”
宁春殿!
赵嬷嬷有些诧异了。
这自打程佳氏被强行落发修行之后,主子还是第一次提及她呢。
赵嬷嬷也不敢隐瞒,恭敬道:“听说是已经离疯差不了多少了,主子怎么会突然想起她了呢?”
瓜尔佳氏冷笑一声,眼里带着一抹阴冷,道:“不知道程佳氏得知李佳氏又有了身孕这事儿之后,会如何呢。你说,她会不会日日在佛祖面前诅咒李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话音刚落,她哈哈哈的便笑了起来。
就连赵嬷嬷听着,都觉着有几分阴森。
赵嬷嬷有些担忧道:“主子,自打太子爷下令把宁春殿改为庵堂之后,程佳氏那边可就再无人问询了。您这样传消息进去,就不怕她这疯婆子整出什么事情,反倒连累了您吗?”
瓜尔佳氏不屑的睨了赵嬷嬷一眼:“你都说她是疯婆子了,她的话自然是没人信的。”
赵嬷嬷哪里还敢说什么,侍奉瓜尔佳氏这么久,她如何不知道再说下去,就引/火/烧/身了。
竹筠殿
玉珠这几日越发觉着彩月有些不对劲儿了。
每次太子爷来了的时候,她便特别殷切,而且这几日的装扮瞅着也格外用心了许多。
这样的事情,玉珠也不觉着有什么稀奇。爬床的丫头多的是了。
可在这竹筠殿,那绝对是不行。玉珠第一次遇到李青菡这么好的主子,为着主子她豁出命去都行,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彩月这般给主子难堪。
是以,这日玉珠便把彩月拉到了一旁,狠狠的教训了一通:“你以为你脸有多大啊,当主子是瞎子不成?主子如今怀着身孕,你却在这里动这些歪心思,也不怕天打雷劈。”
彩月没想到自个儿这点儿小心思一下子便被玉珠给发觉了,顿时也觉着有些尴尬。
可尴尬归尴尬,她每日看着太子爷对主子的恩宠,难免春/心/萌/动嘛,若是能够被太子爷收了,哪怕是她依然在主子这里侍奉主子,她也比出宫随意配个人家好的多。
玉珠见她如此执迷不悟,忍不住一巴掌便给甩了过去:“也不看自个儿到底有几斤几两,竟然敢在背后算计主子。”
见玉珠生了这么大的气,彩月也有些怕了。
这竹筠殿谁不知道玉珠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人,再说的直白一些,哪怕是玉珠今个儿在这里发落了她,她也没地儿喊冤去。
“好姐姐,是我蒙了心了,还请姐姐不要告诉主子。否则,我真的没脸再侍奉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