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瑛姑一记寒阴箭掌,向着洪金劈了过来,这一掌蕴含阴毒劲力,下了死手。
洪金将手一拂,使了一招“手挥五弦”,瑛姑立刻觉得手腕一麻,所有劲力,消失无踪。
一招得手,洪金接着使招“反弹琵琶”,伸手去点瑛姑身前要穴。
嗤!
瑛姑将手一扬,就见数枚细小暗器,从她手心发了出来,就如飞鱼,穿梭在空中。
洪金掌力吐处,将暗器尽数弹出,都射到墙壁之上,原来都是她用于计算的一些竹筹。
“罢手吧。”洪金微微地叹道,“如果真的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洪金说的本来是实话,可是听在瑛姑耳中,却如讽刺一般。
瑛姑一生心高气傲,向来不肯服人,她突然间跃起,双手连挥,一道道寒芒,直向洪金飞了过去。
洪金心中一动,双手抱成浑圆,左手九阴真气,右手九阳真气,成怀中抱月式。
那缕缕寒芒,进入洪金面前后,立刻缓了下来,慢慢地沉在地上。
洪金这才看清楚,原来都是金针,想必是瑛姑,将女红手段,用在暗器之上。
“你还有什么歹毒本领,尽管使来。”
洪金心中微微地生气,不由地将脸一沉说道。
瑛姑看到洪金的样子,突然间想起一灯大师来,当年段皇爷,就是有着这样的功夫,这样的气度。
“我打不过你,就死在你手里算了。”
瑛姑心中一恼,奋不顾身地向着洪金扑了过去,手中金针,竟然去刺他的眼睛。
洪金怒了,猛地将手一挥,那些金针,全都被他扇飞,嗤嗤嗤扎到墙壁之上。
为了以示惩戒,洪金猛地踏前一步,反而向着瑛姑冲了过来。
瑛姑吓了一跳,她如果不撤,肯定要硬生生地撞在洪金身上,这可非她所愿。
仅仅只是一步,洪金就跨到瑛姑身边,然后手臂,如金刚杵一般的杵出。
这一记,凌空击在瑛姑腰间,纵然瑛姑使了泥鳅功,都无济于事,被洪金硬生生地杵中穴道。
瑛姑眼中,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是她的身子,却渐渐地委顿下去。
“事不宜迟,我们去寻解救之法。”洪金对着瑛姑道,“你如果愿意跟来,就跟来吧。”
洪金打开第一个锦囊,果然是一副地图,指示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由洪金在前方引路,郭靖背着黄蓉,杨康紧紧跟在后边,四个人,急匆匆地向着外面走去。
瑛姑穴道,过不多时,自能解开,至于她要不要跟来,洪金计较不了太多。
四人走不及远,见到有一处山坡,一个樵夫,徐徐走来,腰里插着两面板斧,正如大将军,八面威风。
樵夫走过来之后,无巧不巧,挡住洪金等人的去路,朗声念道:“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
四人看到樵夫气度不凡,都不敢轻视,郭靖上前拱了拱手:“这位前辈,我们有急事,要借道而行,还请行个方便。”
樵夫不答,依旧唱道:“天津桥上,任栏遥望,春陵王气都凋丧。树苍苍,水茫茫,云台不见中兴将,千古转头归灭亡。功,也不久长!名,也不久长!”
郭靖怒道:“你如果再不让开,我们就要硬闯了。”
樵夫看都不看郭靖一眼,自顾自念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里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黄蓉有气无力地念道:“青山相待,白云相爱,梦不到紫罗袍共黄金带。一茅斋,野花开,管甚谁家兴废谁家败?陋巷单瓢亦乐哉。贫,气不改!达,志不改!
樵夫一惊,不由瞧了黄蓉一眼,深深地为她的才气所折服。
洪金笑道:“骊山屏翠,汤泉鼎沸,说琼楼玉宇今俱废。汉唐碑,半为废,荆榛长满繁华地,尧舜土阶群莫鄙。生,人赞美!亡,人赞美!”
樵夫道:“两位才思敏捷,使人佩服,可是此路不通,只能绕道而行。”
洪金知道事情紧急,不愿意与他多啰嗦,猛地向前一窜,就到了他身侧,顺手拔出他腰间斧头。
看眼前黑影一闪,樵夫很吃了一惊,就准备拔出双斧迎敌,结果却拔了一个空,不由地一愣。
刷刷刷!
洪金一连数斧,在樵夫面前闪过,只见银光闪闪,只差一点,就能砍掉他的头颅。
“得罪了,我们此来,绝无恶意。”洪金将双斧插入到樵夫怀中,起步先行。
郭靖和杨康连忙都跟了过去,郭靖的背上,牢牢地背着黄蓉。
只听黄蓉小声地念道:“生,你背着我。死,你背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