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2 / 2)

沈风临的邀请,她不能接受,也不能答应。

后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就着公事聊了两句,而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直至他离开沈轻握着的手才缓缓松开,得以放松得以解脱。

2010年12月31日晚,因是跨年夜,江城到处车满人患,步子都挪不动。

整个城市霓虹灯闪烁不停,万家灯火齐齐亮起,2010年的江城,比往年要温暖些,许是去年太冷了。

今年的冬天,少了那渗人的寒风以及呼啸的暴雨,更多的是温暖的阳光,时不时艳阳高照,普照人心,温暖的如同初秋似的。

傅冉颜与章宜在还未到下班时间时便开始督促她晚间不要先走,一行人说什么也要狂嗨一番,又正值今日陆景行不在家,大好时机,不能白白浪费。

酒吧包厢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波接着一波响起,在整间屋子里盘旋,舞池里妙曼的身姿不断扭动着,男男女女的身影交错在一起,形成一幅美妙的风景,屋外是冬天,屋内,恰好是热情似火,热火朝天,男人、女人,灯红酒绿,酒林肉池,莺莺燕燕,香槟啤酒,在这个场子里一一上演,胭脂俗粉也好,豪门贵妇也罢,上了池子,都是一个德行。

八点整,傅冉颜端着酒杯过来,坐在沈清跟前道;“平日里该工作工作,该放纵放纵,世界那么大,人生那么美好,不要用一个办公室就将自己框住了,那样的人生多没意思?你瞅瞅这个场子里,浪的最狠的,扭得最厉害的可都是那些所谓举止得体的豪门小姐,其中还不乏一些豪门贵妇,你信不信,今日多的是人成双成对离开这里。”

说罢,傅冉颜端过来一杯酒,递给她,微微扯着嗓子道;“既来之则安之,陆景行在外面打江山,你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女人吗!得活出自己的样子来,男人,”她冷嘲一笑,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继而到;“身外之物。”

而后,递了一杯酒给章宜,高呼道;“干杯,将2010年的所有好坏之事都一饮而尽。”

八点过三分,沈清高举酒杯,正准备站起来干杯,吧嗒一声,杯底掉了,整个杯子成了空心的,酒洒了一身。这厢,边境无人区,那些丛林野豹在一个轮回之后坐在草地上休憩,远处,直升机正在往而来。

直升机上,陆先生道;“去江城。”

闻言,直升机内众人将眸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带着不可思议与诧异。

良久之后,老俞问;“为何?”

按照原计划进行,结束后,立即返回首都,刻不容缓,而此时当事人竟然有掉头离开的意思,怎能让他们不惊诧。

“没为何,”他答应过沈清,要好好回去的。

“关键时刻,儿女情长暂且放到一边,倘若你今日不回首都,当权者的矛头必然指向江城,指向谁,不必说,容不得三心二意儿女情长,景行,”这话,是程仲然说的。

事情的进展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独没掌握的便是陆景行这颗飘浮不定的心。

他懂嘛?

懂,可想起临走时沈清说的那几句话,他心突突的疼着。

这丫头要是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

“回首都吧!”他是如此说的,这晚八点整,陆景行做出决定,从边境无人区启程回首都,这个决定做的万分煎熬,可也知晓,此时容不得儿女情长。

潜意识里沈清与国家,孰轻孰重,陆景行清明的很。

这趟首都之行,真的不简单。

晚九点,首都繁华的街头,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将这个宣晔的城市推上火热高峰,冬日的严寒丝毫没有笼罩到这个城市来,相反的,由于节日的热闹城市变得异常热火朝天。

首都主干道上的一场车祸,就这么不期而遇的来了,十车连撞,大型车祸,将所有人们的心都推上了高氵朝,一瞬间,火光朝天,迸发而出,就好似着火的车辆,即将将这个城市给燃烧殆尽一般,而此时,一位身穿军装的男人逆行而上,解救众人。

那些狂奔着惊叫着往外围逃生的人,此时纷纷将目光投向男人身上,对他行起了敬目之礼。

不时有那些良心未泯的人,总是想拉他一把,可他依旧往前行,就好似这是他的责任一般。

上帝许是觉得这个城市不够繁华,霓虹灯不够闪烁,所以便来了一辆着火的车辆,让那些火光冲天,再继而照亮整个城市,照耀人们的心扉。这是晚上12点,沈清与傅苒颜等人坐在酒吧狂欢,凌晨转点将至,众人搁下手中酒杯,纷纷起身迈步至舞台,而后进行十秒倒计时,欢呼着2010年,即将成为过往,迎接2011年的到来,有人说,在新的一年,一定要泡够男人,在新的一年一定要事业高攀,在新的一年一定要越活越好,m国这个阳历的节日,在一瞬间被人推上高氵朝,酒吧里热火朝天,妙曼的舞姿停了下来,剩下的只是高呼,狂欢,以及呐喊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了又响,响了又停,如此来来去去,沈青这么喜静的人,此时倒也不觉得烦躁,而心里,却始终在想着,她落下的那杯酒到底是何原因?难道真的是因为酒杯质量不好?今晚的她,虽身处狂欢的人群当中,但心里,终究是有一种异样感,而这种异样感显然不是来自自己,是来自外围,到底是为何?她暂且不得志。灯红酒绿,酒池肉林,妙曼的身姿,高浓度的酒水,以及浑浊的脑子,是这个池子里的标配,是这个场子里的标配,12点将过,有人狂欢完继续,有人狂欢完回家,有人狂欢完行走在大马路上,人生百态,形形色色。

猛然,想起苏慕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人生七景,生活百态,这个生活百态到底是何,人生七景又是何,以往的她尚且还能懂,但今日身处在酒池肉林当中,这句话,不得不让她继续深思一番,继续琢磨一番。

“回神啦,想什么呢?这么热闹的场子,你都能走神,”耳边响起傅苒颜毛毛躁躁的声音,她才堪堪回神。

“走不走?”她问。

傅苒颜是没什么,但明日她跟章宜都是要上班的人,此时若是通宵狂欢,明日怎受得了?

一行三人离开酒吧原以为会叫代驾,却不想,刘飞一直候在外面,等着她出来,沈清稍稍有一些些过意不去。

“劳烦了,”她点头轻言,刘飞一个惊颤,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还不忘配上极度尴尬的笑容。傅苒颜一见他傻大哈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暧昧的看了沈清一眼,笑语融融,那眼神就好似是在说,瞧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沈清见此眉眼微眯以示警告,某人瘪瘪嘴,妥妥的老实了。

12:35分沈清返回沁园,沿路将傅苒颜与章宜送回家,晚间,到达沁园时,已是凌晨一点,回到沁园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而后起身去了二楼,原本想着洗漱完早些睡觉的人,此时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一丝丝愣神,足足站了五分钟,而后,不知是什么一声响起。

她才抬手继续手中动作。

凌晨一点整,沁园主卧室响起突兀的手机铃声,被吵醒的某人明显感到不悦,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出手机,就着手机光亮看了眼,见是来自首都号码,原本迷迷糊糊的人瞬间清明,半撑在床上的人缓缓坐正,端端正正眯着眼睛靠在床上,漆黑的卧室里,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震动着,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十分钟过后,再次响起,她才稳了心神伸手接电话,陆槿言急切声在那侧响起,“清清,打扰你休息了。”“没有,你说,”她话语谈谈,没有半分情绪。

“景行他……受伤了,”陆槿言话语有片刻停顿,原以为那侧会有言语,可不想迎接她的是静默,于是,停了半晌继续道,“你能不能来趟首都?”“好,”她应允,毫不犹豫。

陆槿言听此,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心想,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太多了。

沈清应允了,皆大欢喜,她是如此想的。

而这方,沁园主卧室女主人在收了电话后将手机从床上扔到沙发上,而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由此可见女主人怒气多大。

凌晨两点二十五分,沈清掀被而起,赤脚行走在地毯上,而后迈步至沙发旁,蹲下身子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机,十秒过后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吩咐些许事情。

凌晨两点三十分,沁园主卧阳台门被拉开,呼啸寒风迎面而来,吹得她体态通凉,神志清醒,披肩短发在寒风中乱舞飞扬,三五分钟过后,刘飞带队从沁园穿过,感受到微弱气息,抬头一望,若非心理素质好,只怕得吓出心脏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