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计我的时候怎就没想想我们之间到底是夫妻还是敌人?”沈清怒意腾升怼回去。
“任由我如何告知你我的处境,你依旧想着的只是离婚,你我之间遇到事情你只会逃避,若是对象换成高亦安呢?你与高亦安能有商有量的算计他人,为何就不能与我有商有量的同仇敌忾?说什么段位不同,你初进盛世时难道与高亦安是同一段位?说什么算计?你与高亦安联手的时候还少?沈清,你扪心自问,换个角度想想,你对我有多少耐心?你给我的信任敌不敌的过你给高亦安得。”
男人愤怒的言语从嗓间流传出来带着丝丝阴狠,倘若昨晚没有高亦安那番话语,陆景行只怕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凶吼沈清。
不得不承认,他受刺激了。
极大的刺激。
昨夜,高亦安那信誓旦旦的眸子以及挑衅的语气无一不让他怒火攀升,忍了一晚才将将好过些,此时呢?
他与沈清之间埋了一颗炸弹,二人就是导火索,同时靠拢就会爆炸,就好比此时,沈清与陆景行同时站在了导火索旁边,等着这颗炸弹燃爆。
清晨起来,夫妻二人怒火旺盛。
素来隐忍有加的陆先生在也忍不住了。
说来似乎确实是如此,对于高亦安,沈清是仁慈的,对于陆景行,她是残忍的。
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友情与事业,对待婚姻,她很抠门,一点点错误都足以让其将陆景行打入冷宫。
女人听着他怒嗔的言语以及蕴藏着狂风暴雨的眸子,所有怒火攀登而上。
诡异了好几日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努力寻找平衡感的二人瞬间失去理智。
“高亦安、高亦安、谁惹你你找谁去,”啪嗒一声,沈清拍桌而起,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视坐在餐椅上的男人。
“你质问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在权利与婚姻面前你选择了什么,五十步笑百步?大哥说二哥?你说我跟高亦安之间有商有量,你呢?事先与我商量过没有?你将我推进虎口的时候可曾给我时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说信任、你从未信任过我不是?你之所以不将那些事情告知我无非就是怕我坏事,质问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说什么以身作则,说什么身体力行,说什么言传身教,你也只是说说而已,陆景行,我沈清这辈子有过许多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但只有你一个丈夫,我沈清这辈子与狠多人联手算计过别人,但只与你一人夺命狂奔过,而我的丈夫,却在我下定决心不计前嫌想着与其好好过的时候,却转身将我推入虎口。”沈清激烈的言语憎恨的表情落在陆景行眼里,尽是刀子。
此时南茜候在一侧,惊愕的眸子瞅着这诡异了好几日的夫妻二人在今日终于爆发了出来。
男主人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爱人,眉间仅是隐忍的惨痛。
而女主人面目可憎怒火腾盛的眸子恨不得能将男主人焚烧殆尽。
其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狠狠扣出边缘,纤细的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能将桌子给掀了它。
由于这场争吵来势凶猛,佣人尚未来的急避险,反倒是夫妻二人轮番暴怒下来之后,南茜开始招呼佣人离开。
陆景行的怒火来源于高亦安得话语以及沈清的态度。
沈清的话语来源于陆景行。这二人,一个迁怒,一个暴走。
如此看来,都不是什么善类。
餐室气温一再底下,素来隐忍可是迁让的陆先生今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开始变得异常暴躁不按常理出牌。素来静默冷静的陆太太今日被一句话给激怒的暴走。
“太太、先生、大小姐来了,”二人正处于僵硬之际,南茜一身低沉的浅唤从餐室门口响起,将二人思绪拉回来,
沈清闻言,将撑在桌面上的手收回来,将凶狠瞪视男人的眸光移向别处。
而陆景行,听闻此言快速撑着桌面起身,单单是看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他想,他是疯了,好端端的跟沈清聊什么高亦安,吼她做什么?明知二人婚姻现在单薄的厉害,却还忍不住怒火去迁怒她,他是怎么了?
以往的他,可不这样。
陆槿言的到来将夫妻二人从边缘拉了回来,不论是沈清也好,陆景行也好,都万分感谢陆槿言的到来。这日上午,盛世集团迎来贵客,此时、沈清一身藏蓝色风衣与黑色连体v领西装,整个人挺拔而又干练。
她虽离开盛世许久,但众人见其如此有气场朝这方而来,不自觉低首含眉喊了句沈总,而沈清自然而然的应允了声。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原本怒气腾腾的人走到电梯前倏然停下了脚步,理智一瞬间回炉,她在干什么?她气势汹汹怒气腾腾的冲到盛世集团来干什么?
哦、想起来了,起因是与陆景行早上那番争吵,她来找罪魁祸首来了。
她是疯了,自己与陆景行关系不和,怪罪外人有何意思?倘若她们夫妻感情深厚,又岂是外人能挑拨离间的了的?
沈清这人,万分理智。
即便是站在悬崖边上,只要给其时间,她也能控住自己这个欲要飞升的躁滕之心。
盛世集团大厅内,来来往往众人见沈清气场强大朝电梯而去,而后站在门口许久,似是在思忖什么,许久都不见动弹,三五分钟后,欲要上楼的女人转身提着包离开了大厅,众人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消息传到郭岩耳里时,后者多问了嘴;“来的时候什么表情?”“跟往常一样啊,挺严肃的。”后者了然,送文件间隙,盯着高亦安片刻,男人低头办公,金丝边眼睛框在鼻梁上,真个人显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有事说事,”男人被看的不耐了,直接开口。
“大厅前台说上午沈总来过。”郭岩这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稳了眸子看着老板面色。
后者正目不转睛看文件的人顿了下,而后抬起头有些错楞;“在哪儿?”
“没上来,走了,”郭岩道。
话语落地,郭岩清晰见到高亦安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冷光,后者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郭岩识相,转身离开了气压底下的办公室,转身带上门时间自家老板正靠在座椅上思忖什么,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之间反着光。
郭岩出去后,男人坐在办公室,低垂着眼帘看着桌面上文件,深沉的眼底如同蕴藏一片深海,不能见底。
高亦安心里是高兴的,最起码他昨晚挑拨离间成功了,看着架势,陆景行应当时找沈清麻烦了。
可他心中又有些异样情愫,他比任何人都知晓,沈清此番来,应当时兴师问罪来了,工作?这个女人离开盛世之后除去陆家那次,从不主动来公司找他,极大部分二人都在外见面。
今日,来了又走,只怕是她心底在蕴藏着什么情绪。
郭岩出去后,秘书办的人凑上来问道;“沈总今日来了?”
“恩、”郭岩浅应,不想多说,言多必失的到底跟随高亦安许久,他早已深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