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 / 2)

以至于其将江城董事会这等重要之事都抛之脑后,飞机落地首都已是上午十点光景,机场有一女子脚踩七公分高跟鞋,白色雪纺衫米色西装裤,浅色包包,即便气场强大,但也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淡柔之味,墨镜框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其神色。

首都机场,全国重要交通枢纽,来来往往皆是离去与归来之人,而沈清,是离去?还是归来?

不肯踏足这个城市的原因在于这个城市给不了其归属感。

在江城,她尚且还是沈清,可若是在首都呢?

她是谁?

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如众人所言,她不过是个江城来的女人而已,在首都,她算什么?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而至,女子站在出租车上车处静静看着这个城市的交通情况,上次来,是深夜,今日来,是清晨上午时分。

“去哪儿?小姐,”上车,司机询问地址。

“帝都大厦,”她爆出地址。

不是说,去任何一个顶尖场所都能听见那些豪门阔太的言语声吗?那就去听听。

司机听闻其直接了当的道出这四个字,不由多看了其一眼,而后一脚油门,朝目的地而去。

首都沿路的风景在美,沈清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为何?只因这座城市功利之心太过严重,到处都充满利益,每一处都有腐败的痕迹发生,谁说天子脚下大家会有所收敛?都是假象。

越是靠近权利中心,斗争越是狠厉。

江城也好,首都也罢,都少不了权利政治的斗争。

但倘若要分出一二的话,首都,只是漩涡中心。

思及此,原本睁着眼的某人缓缓阖上眼帘,不愿在想。

“小姐,帝都大厦到了,”司机的轻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给钱,下车。

帝都大厦,首都有钱人的象征。

从沈清跨进门槛儿开始,便有侍从前来接应,她道出地点,有人引其上去。

顶层露天咖啡厅,俯瞰整个帝都商圈景色,女子挑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点了杯价值不菲的咖啡,侍从递过来杂志,她浅缓翻看着,从始至终墨镜都未摘下。

转而,有极为中年女子相邀而来,坐在其身后,话语中浅笑嫣然淡淡聊着,但不难看出她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严太太,我说你们家安之也是命好的呢!太子妃的位置这首都多少人望红了眼都坐不上去的,你看看你们家安之,有能力,有本事,有长相,有气质,进了翻译部,这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献媚的语气,话语中含着些许巴结的味道。

沈清靠在座椅上,听闻其言语,原本翻着杂志的手微微一顿,严太太?

真是好运气,她心想。

微微低头,嘴角苦涩蔓延开来。“你们可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要是风言风语的传出什么事情来,我可找你们的啦!”当事人娇嗔的话语响起,不见其面都能让人知晓她这话语中某种欲拒还迎的嘚瑟之味。

沈清听闻此言只觉有只手在扼住自己咽喉,不得动弹。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有人应承着;“行行行,找我们,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就行了。”“就是就是,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可是安之的囊中之物呢!”阿谀,奉承,话语间的各种劣性根一下子就涌现出来。

而此时,背靠着她们的女子整个背脊僵硬无比,若是细看,定能见其手中杂志始终停在第二十三页,在未翻动过。

身后,豪门阔太们在谈论首都这些时日来的流言蜚语,让这位欲要一探究竟的当事人直直撞上,不仅撞上还撞上了当事人的母亲,真真是好运气。

思及此,沈清嘴角下压,心头一狠,拿出手机按了录音键,而后不动神色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静静听着他们那些狂妄到欲要飞上枝头拆人家庭的言语,身为当事人的她,除了苦笑,似乎也找不出何种表情。“可别乱说,陆少是结了婚的,”严母话语中带着些许轻啧。

但嘴角笑意不减。

闻此言,坐在身后的沈清翻着杂志的手狠狠缩紧,一时间,她竟莫名其妙的想看看到底是何种母亲才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明知对方有婚姻,却还欲拒还迎的接受众人对其的阿谀,奉承。片刻,沈清取下脸上墨镜,摆正,搁在桌面上,透过墨镜反光原理将严母的面容尽收眼底。

当触及到那副明知人家有家庭却还假嗔说出轻啧话语的面孔时,沈清只觉手中杂志都不够她“消遣”的了。

许是对方不要脸的话语让其心头微缩,微眯着眼,伸手端起眼前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竟丝毫不觉苦涩。

苦涩的咖啡在其唇间缓缓打转,片刻后,咽下去,女子修长的手指将咖啡杯完整摆放在桌面上,手中杂志从二十三页翻到了二十四页。

良久之后,身后四人,有一人起身,道了句“去趟洗手间。”沈清闻言,伸手将桌面上墨镜框在脸颊上,拿着手机,提着包包,转身,也朝洗手间方向而去。

沿路走时,嘴角狠厉笑容无限蔓开,提着包包的手缓缓缩紧,手背青筋直爆。

步伐僵硬且带着丝丝狠厉与决绝。前方,那人姿态婀娜,行走之间难掩笑意。

后者,步伐稳重,步态之间带着杀伐。

第二百四十二章 来自高亦安的怒火

这日,首都天气不好不坏,没有狂风暴雨,也没有阳光普照,阴沉沉的天气带着些许沁人心脾的丝丝凉意。

帝都大厦,有一女子不远千里迢迢清晨赶早而来,点了杯咖啡坐在角落里神态悠闲翻着手中杂志,远远望去,气质清冷,可若是细看,定能见其始终面色冷冽,无半分柔色。

坐于身后的极为豪门阔太许是特意清晨出来聊天而来,其话语中毁人家庭丝毫不害臊的的精神让其深深折服。

这日、首都帝都大厦发生卫生间内,有一女子前脚进了卫生间隔间内,后脚有一女子相随而入。

随手,二人立于卫生间化妆镜前缓缓搓着手,借此,沈清彻彻底底清清楚楚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以及仪态,莞尔,沈清开口笑道;“听闻严小姐不日就要坐上国母的位置了,恭喜严太太了。”

此话,带着些许羡慕,严母闻言看了眼沈清,见其带着墨镜有些提防,但思忖着帝都大厦非一般人进不来,于是乎,女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盛开的笑意;“哪里哪里,外面的风言风语罢了。”

言罢,甩了甩手中水渍,哗哗抽出两张纸巾擦拭着手中余下的水渍,而沈清,依旧在搓着自己白净的手。

离去时,严母与其相视一笑,拉开门离去。

而沈清,搓着手的动作缓缓停顿,半撑着身子在洗漱台上,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墨镜下的她,是一副隐忍的姿态。

良久之后,沈清哗哗抽出两张纸巾,擦干手中水渍,离开卫生间,行至帝都大厦四楼时,女子停住脚步,而后朝一侧花房走去,定了束百合花,留下徐涵的号码以及陆景行的名字,随后,转身离去。背影僵硬带着丝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