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相逢,勇者胜。
比起不要命,是个严安之都抵不上一个沈清。水流声缓缓停止,哗哗哗、沈清伸手从水池旁边抽出几张纸巾擦干自己手中水渍。
而后推门出去。
才将将推开门,迎面进来一人,险些与她撞上。
沈清神色平静,无半分波澜,反倒是对方不由得多看了其两眼。直至沈清转身不见,她才收回眸子。
而那方天台上的热闹已经不逐渐消散,严安之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而沈清从洗手间回来坐回了原位。
才一落座,傅冉颜偷来一个傲娇的眼神,似是在询问表现如何。
沈清朝其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傅冉颜的嘴皮子真真是厉害。怼的人哑口无言。
气死人不偿命。
这顿饭,吃的众人是收获颇多。半小时后,沈清与傅冉颜等人欲要起身离开,转而,门口有骚动声,章宜在桌子底下踢了沈清一脚,眼神示意其望过去,这一望,让其面色白了白。陆景行修长的大腿跨大步朝这方而来,站在门口扫了圈,似是在找自家爱人。
而严安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动静,一回眸,撞进了陆景行眼里,一阵惊恐。
严安之心想,倘若今日陆景行在来些什么,她当真是要颜面扫地了。
而陆景行,算是知晓沈清久久不接电话的原因,原来,她傍晚收拾出门是蓄谋而来。
原来如此。
霎时,男人似乎才明白,这是沈清,睚眦必报的沈清才是他的爱人。
她从不允许自己吃闷亏。
从不允许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男人似是突然之间想明白,沈清为何会留在首都。
她留首都的目的又是如何。撞上严安之的眼眸,出于近来因为严安之与沈清闹得不可开交,男人不敢再与其有任何交流。
可就是如此,让严安之放在裙摆上的手微微缩紧。
只见陆景行朝沈清而去,而后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桌面,形成了半包围的模样,俯身同她缓缓言语着。“吃好了?”男人问,柔情尽显。沈清见此,压低嗓音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气答道;“陆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陆景行知晓,沈清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也做足了心里准备,对于自家爱人的冷嘲热讽说不心痛是假,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放过这段婚姻。“没有、我知晓我爱人是谁,”男人道。“也只是暂时的了,”沈清毫不客气戳穿他,男人扶着椅背的手微微紧了紧,面色白了白,但由于背对众人,无人看到。
但面对其的傅冉颜与章宜将这一幕很好收进眼眸里。
傅冉颜也好,章宜也罢,都不怎么看好沈清的这场婚姻,以至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平日里见了或许会客客气气打声招呼,可此时,二人到底是心照不宣了一回。
“不急,慢慢吃,”男人伸手摸了摸其柔顺的短发,沈清微微侧头欲要偏开,可转念一想,身后还有人看着呢!而后,某人微微侧身,冷嘲热讽的语气响起,询问自家先生;“正宫娘娘跟小三齐聚一堂的感觉如何?”“只有正宫娘娘,没有小三,”男人回应,嘴角带着浅笑,可这笑,心底是苦涩。随后,沈清似是不愿同他在有过多言语纠缠,起身,欲要伸手拿包,陆景行伸手揽了此动作。
临走时,沈清破天荒的用恶心自己来为他人添堵。
虽说她此时万分想甩开陆景行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但无奈人多嘴杂,自己刚刚又顺着严安之来了那么一番不痛不痒的争吵,这会儿,也就顺着了陆景行的意。
男人欲要往出口去,而沈清却去了严安之的方向。
见此,陆景行心里一咯噔。
看严安之的眼眸待都带了些许不悦与冷冽。
提着包包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担心吗?担心。
担心什么沈清回因严安之的存在在同自己闹,二人的感情已经如履薄冰了,在也经不起什么狂风暴雨。“安之、”沈清面上挂着三分浅笑,亲昵的唤着严安之的名字。
后者见此,出于礼貌起身。
“吃完了吗?要是吃完了,我们送你回去?”瞧瞧,沈清多体贴,多温柔,多大方?
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还能送你回去,毕竟大家都是熟人,送一程也是好的。
刚开始不是说了?你们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之间的友情,送一送,没什么的。
“不用你假好心,”严安之好友突如其来这么几个字,让陆景行周身气场冷冷降了几分。
沈清闻言,侧眸看了眼身旁面色不佳的男人,在将眸光转向严安之身上,欲要开口,只听其暗暗嗔了声好友;“小雅,不要说了。”“景行哥,我今天自己开了车出来、谢谢您了!”严安之客客气气回绝,沈清轻挑眉,笑了笑,言语不多,继而点了点头。
道了声;“那我们先走了。”如此场景,像什么?
像一对哥哥嫂嫂在关心自家妹妹。
对、就是如此,那么近段时日严安之与陆景行风风火火的那些绯闻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景象,在外人看来大抵就是这夫妻二人感情良好,不在乎什么流言蜚语,但严家呢?
流言蜚语传了这么久身为一个女孩子的家长是真的心宽体胖不在乎名声还是如何?只怕并非如此,严正奎可是一国司令。若真是不在乎名声可就怪了。
陆景行知晓,沈清正在碾压严安之,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自家爱人的这股子怒火并未朝自己撒过来。傅冉颜与章宜识相,慢慢悠悠的晃着,并未与沈清何陆景行一道离开。
二人一进电梯,沈清便迫不及待甩开陆景行搂着自己腰间的坚实臂弯。
退开两步,离得远远的。
见她如此避之如蛇蝎的模样,陆景行心头若说不痛,那是假的。
他有多爱沈清,就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