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节(1 / 2)

包括陆家人。

这日、沈清从会议室钻出来已经是凌晨之后的事情,许是劳累过度,整个人乏的厉害,众人散后,她与章宜等人整理今日会议内容耗去一个多小时,而后索性也就懒得回酒店了,直接将就将就在公司休息室睡了一宿。

晚间、陆景行候在楼下等着人出来,直至公司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保安准备锁门时,男人有些坐不住了,起身,上楼。

保安欲要出言阻拦,却被陆景行身旁保镖挡了回去。

二十一层休息室,沈清与章宜个占据一方沙发直接和衣躺在了上面。

其余的人,横七竖八,有睡在凳子上的,有睡在桌子上的,其状况,简直是惨不忍睹。连续多日的连轴转本就让人劳累不堪,此时能休息会儿,谁还在乎什么形象?

陆景行推门而入也未能将躺下去的众人吵醒,反倒是站在门口的人一眼就瞅见了自家爱人的方位。

此时,沈清脱了黑色大衣搭在身上,整个人缩在沙发一侧,头枕这几本书睡得浅浅。陆景行站在门口轻叹一声,迈步过去伸手欲要将人抱起来,许是环境使然,沈清并未睡沉,有人一动她,潜意识里,她伸手快很准附上了男人脖颈,而后,接着路灯看清是何人时,停了手中动作。

陆景行面色沉沉看着自家爱人,而后伸手和衣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跨大步朝外而去,若是细看,定能看出男人脚步及轻。“放我下来,”沈清挣扎着。

陆景行依着她,将人放在地上,而后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浅声开口压着嗓子问道;“准备在办公室睡一晚?”沈清闻言,看着陆景行的眸子瞳孔微缩,而后淡淡道;“大家都这样。”“你是想间接性告诉我你是周扒皮?”陆景行揶揄的话语响起,面容上含着一丝丝浅笑。沈清清明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不想在言语。

转身欲要返回休息间,陆景行伸手拉住人,话语柔柔带着半分宠溺;“回公寓睡,公司离公寓不远,开车回去二十来分钟。”

实则,是陆景行见不得沈清跟那些男男女女挤在休息室里。许是觉得办公室也是睡不安宁,沈清拿了东西回首都公寓,只因路程近。晚间回公寓,夫妻二人并未有何交流,沈清洗了澡便睡了。

陆景行趁着她洗澡间隙到厨房熬了锅粥,端着清粥上来时,沈清已经裹着被子睡沉了。

男人站在门口端着热气腾腾的清粥小站了片刻,最终无奈摇头转身去了厨房。

夜间,男人洗了澡上床,小心翼翼将自家爱人带进怀里,许是闹着她了,沈清动了动,找了处舒服的位置睡了。

一觉到天亮,晚间惯性起来上厕所的人这日难得改了毛病,睡得沉沉。

天方亮时,沈清一下惊醒。

这种惊蛰就好似在睡梦中被人猛地推了一下似的。

吓得她整个人睁开了眼眸。

一瞬间,陆景行因她一个动弹吓醒。

“怎么了?”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沈清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呆了几秒才糯糯开口问道;“几点了?”“六点五分,”男人回首看了眼电子屏。

闻言,沈清欲要撑着身子起来,陆景行圈着不让动弹,而后缓缓开口道;“还早、再睡会儿。”“上厕所,”言罢,沈清推开人欲要起身。

陆景行伸手放人。

而后仰躺在床上,一手搭在眼帘处,闭目养神。

六点半,沈清搁在床头手机响起,只因章宜一觉醒来竟然不见沈清人吓得赶紧拿手机打电话,沈清接起电话告知她去向,坐在床沿,嗓音柔柔,带着一种陆景行鲜少看到的轻松与随意。

------题外话------

工作繁忙,少更了些,见谅~

第二百八十章 怼上陆槿言

次日清晨,沈清起来时,陆景行已经做好了早餐摆在餐桌上,后者慢悠悠走过去,男人伸手递过来一杯豆浆,她静静看了一眼,并没接过。

亦或是不敢接,自他发现陆景行的阴谋诡计之后,他递过来的所有东西,沈清都觉得那里面跟掺杂了敌敌畏似的,喝了会丧命。

看着自家爱人如此防备自家,陆景行静静看了她数秒,而后动作随意将二人豆浆交换。

不仅如此,男人还喝了一大口,似是在间接性告知她,毒不死人。

沈清见此,默不作声。

夫妻二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陆景行屡次将眸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始终淡淡。

“父亲为何会突然抽离首都?”终究,陆景行还是问出了口。

闻言原本端着豆浆的人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轻不重搁在桌面上,而后轻启薄唇;“首都这方的事情,父亲向来都不大怎么管、再加上近来唐婉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自是更加没有精力。”

沈清的话语听起来是没错的、可陆景行听起来,总觉得敷衍意味很浓烈,简短的一句话,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对他的敷衍,别人不知晓,陆景行又怎会不知晓,沈清在江城对唐晚展开手脚时沈风临并未从中阻拦,亦或者说他默许了沈清去算计唐晚,将其送进医院,直至现在都昏迷不醒,此刻这父女二人,却以唐婉为借口,欲要转移沈氏集团在首都的利益链。

这话语的说服力,太过苍白。

外人眼里,沈风临可能是一个好丈夫,因自家妻子出了问题,无力管辖公司,尽量缩小经营范围,可在陆景行眼里,只觉得他岳父是一个千年老狐狸,布满算计手段不比任何一个人低。

而他的妻子沈清,从一开始与自家父亲关系不好,二人见面剑拔弩张的次数不下少数,可现在他们二人却站在同一根绳子上,挥舞着大刀阔斧将长矛利刃插进首都,插进心脏。

两个人能站在一起,其无外乎是利益使然。

此时的陆景行可谓是头疼欲裂,他知晓自家爱人对自己有意见,也知晓沈清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陆家人,以他的野心,以她那些牙呲必报人欲犯我必杀之的狠厉,极有可能在谋算什么,若说之前不知晓,那么现在他一清二楚。

沈清在谋算着如何将陆家踩下去,尽管踩不下去,也要带下去那么一两个人,让他们不痛快,而这个人便是陆槿言。

沈氏集团分布与项目部在首都每年的收入可谓是以亿为单位,虽说沈风临是江城首富,并不在乎这点钱,但谁也不想自己的财产上能多那么几个零呢?

沈氏集团入驻首都分部时沈风临亲自下来打下这片江山,如今沈清与陆景行关系不好,欲要脱离首都。

这个爱得深沉的父亲,不惜付出金钱的代价,也要站在自己女儿这方。

“是唐晚出了问题还是集团单纯的想要从首都抽离?”陆景行话,原本端起来放在嘴边的豆浆被缓缓放下,男人半伸着手搁在桌面上,掌心握着杯温热的豆浆。

白衬衫在身,显得他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