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望着手机一阵无语,敷衍?搪塞?她承认并不想拿着手机聊天,但、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明显。
【先生理解有误,好好工作,一国代表不要开小差】
【遵命】
男人回了两个字而后伸手将手机交给身后余桓,恰好此时,对方发言结束。
而陆景行的视线也从桌面上抬起来,伸出手与大厅里一干人等一样鼓着掌。
本是私密会议,没有外媒在场,若是有媒体在场,陆景行只怕没那么没眼见力。
夜间,陆景行忙完已是十二点的事情。
想着沈清,想着是拨电话还是发短信。
本是怕人在睡觉会打扰,而后拿着手机斟酌了一番还是拨了通电话,思念大过于一切。
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点儿,沈清的手机既然正处于通话中。
男人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面目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带着寒凉。
站在床边的人脱了西装外套,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而后单手插进裤兜,拿着手机在屋里缓缓渡步,以此来平复自己心情。
好好好、非常好。
他心心念念的人想打电话怕绕着人睡觉,拨个电话还提心吊胆的怕她发脾气,接过她倒好,
怀着孕大半夜的不睡觉跟人煲电话粥。
陆景行以为自己看错了时间,抬起手腕在看了眼。
没错、十二点十五分。
在看了遍,依旧如此。
约莫是过了数十分钟,沈清挂了电话给陆景行回了通电话。
男人一开口便是冷着嗓子阴阳怪气道;“打完电话了?”
“恩、傅冉颜的电话,”沈清开口解释。
男人闻言,冷嗤一声,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沈清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抿了抿唇。
正想说话,却听见那侧男人的打火机声响。
“你忙完了?”沈清柔声开口,静谧的卧室显得有些空旷。
“恩”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字眼从嗓间溢出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聊?”陆先生凉薄的声响从嗓间溢出来,似是并不准备就此作罢。
床上的某人伸手拿着手机而后翻了个身,话语温凉,没有多大情绪起伏;“两天都没怎么跟我联系,一开口就是训斥?”
“你好好爱惜自己犯的着我开口训斥你?真当我闲来没事儿找你不痛快?”陆景行站在床边,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指尖香烟缭绕,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国家不大熟悉的夜景。
“我的错,”沈清无言了会儿,开口软了软。
并不准备在大半夜的跟陆景行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而如此言语,在陆景行看来就是敷衍。
就是不想跟你多聊。
“我看你这认错的诚意也不怎么样,”男人话语没有丝毫波澜,唯独面色寒凉的凛冽。
“那要如何?现在立刻马上挂了你的电话滚去睡觉还是让我出现在你面前跟你点头哈腰九十度鞠躬道歉?”
面对自己爱人阴测测的语气陆先生不怒反笑,难得她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若是这话不是讽刺他的,他便更高兴了。
“我在你跟前的时候不见着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怎?隔得远了,觉得我够不着你了是吧?”空旷的酒店卧室内,站在窗边的男人迈步至一侧书桌靠在边缘拉过烟灰缸轻点烟灰。
话语凉凉淡淡,没有多大起伏。
“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沈清辩驳。
陆先生“呵”了声,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他无理取闹?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我不在你就熬夜接电话到凌晨,还不许我说两句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沈清伸手拉了拉被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被子里的手缓缓摸上肚子来来回回。
“我给你打电话说不了两三句就让我去忙,傅冉颜给你打的电话一聊就是许久,阿幽?老公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书桌前,男人正在吞云吐雾,朦胧的烟雾模糊了面色,但话语中却有那么一丝丝。委屈。
“你还挺委屈?”沈清轻笑两声,话语悠悠。
“不让我说还不许我委屈了?”
“。”她无言以对,陆景行脸皮的厚度沈清在许久之前就已经见过了,自诩不要脸,她甘拜下风。
谦谦君子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副地痞流氓的面孔。
她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