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夫妻二人开车去苏家别墅。
都是公职人员,周末是稳定休息的,周末回家,从不担心时间对不上。
可客厅内,苏幕正做着,卫丽找了个借口将人唤上楼,免不了就是一顿数落。
“你都嫁人了,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不怕陆家人有意见?”当妈的,总是会交给自家闺女一些为人妻的特殊技能,而卫丽似是也不例外。
从被喊上楼开始,苏幕就做好了会被训的准备,她也不急,反倒是漫不经心的找了处地方坐下,拖着腮帮子认真的听着卫丽的唠叨。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卫丽见她如此,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过去,许是踹疼了,她伸手摸了摸脚腕,嘟囔道;“天天说,我背都背的来了,你厌不厌?”
“你要是长记性犯得着我天天说?”卫丽怼回去。
苏幕朝天翻白眼,“我是那么没有眼见力的人?您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见天儿的太闲了。”
她也不说了,起身越过卫丽往楼下去,徒留她一人站在书房里气呼呼的恨不得能捏死苏幕。
这日下午,她照旧拿着猫粮去喂流浪猫,陆琛一手提着猫粮一手牵着她往目的地而去。
她结婚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佣人们了,但她回来,自然是要自己喂的。
而苏家人,出奇的支持她这一举动。
“妈妈喊你上楼是不是又说你了?”陆琛随意开口。
苏幕望了人一眼,好似在说;“不是废话?”
于是乎,陆琛将上午为了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番,苏幕不淡定了。
难怪今儿卫女士话语格外多。
夫妻二人喂完猫回家,往屋子里去。
别墅内,厨房里正在翻炒着什么。
她才一进门,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甩开陆琛的手蹲在一旁花丛里大吐特吐,那干呕声响遍整个院子。
陆琛吓懵了,且还是卫丽闻声从客厅里冲出来,见苏幕蹲在地上干呕,心都提起来了。
招呼苏钦去端水,苏军去拿毛巾。
一番结束,苏幕吐的面色寡白,面无人声。
她蹲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陆琛伸手将人抱进屋子里,那刺鼻的味道传来,让她在度起了干呕。
又是一轮大吐。
又吐又哭。
一屋子人乱了神。
陆琛抱着人直冲二楼,掩了厨房的味道才好些。
卫丽毕竟是过来人,坐在床沿摸着苏幕的头发,柔声问道;“上次例假什么时候?”
“四月三日,”陆琛说。
卫丽算了算,望向陆琛道;“去趟医院查查。”
他隐隐有些猜想,但不大敢确定,卫丽这一说,陆琛是反应最迅速的一个。
无疑,苏幕怀孕了,孕四周。
陆琛听闻消息,在办公室不顾众人在场抱着苏幕的脸面猛亲,笑的跟傻子似的,眼泪都飞出了眼眶。
无疑,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承载着父母满心欢喜的。
苏幕怀孕,陆琛恨不得昭告天下,陆家也好,苏家也罢,无疑对这个孩子都是万分期待的。
苏幕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后,公寓里多了名佣人,专门同陆琛一起照顾苏幕饮食起居。
陆琛数次旁敲侧击提出让苏幕回家养胎,被她拒绝。
拒绝的话语万分清白;“待在家里会无聊。”
陆琛也知晓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就依了。
孕三月,苏幕吐的昏天黑地,每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万分有规律。
天天饮食清淡,除去清粥小面,什么都吃不下,闻见有你的味道便能吐的怀疑人生。
周末,陆琛带苏幕回总统府,何澜见人面色不大好,吩咐厨房顿了盅燕窝,且还守着苏幕吃下去。
尽管苏幕此时直言自己想吃,而何澜却依旧想让她多吃些。
结果,可想而吃。
一盅燕窝还未过半,卫生间里响起她的干呕声。
她吐的泪眼横飞,许是难受极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陆琛下来,见此场景,是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的是苏幕,生气的是自家母亲的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