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走出张鲁府邸,只见守门的士兵正在换防,见到马凡出来,那个替马凡去通报的大汉便热情的迎上来笑着道:“仙长,您谈完了?”
马凡随后抓了抓便化出来的三尺美须,笑着道:“差不多了!”
大汉道:“这大热天的,真是要人命,我们弟兄几个如今无事,正打算去酒楼喝上两杯消消暑气,仙长可否赏个脸同去?”
这几人常年守门,一个个都是贼精的人物,见张鲁见马凡并且谈了这么久,又联系马凡通报的话,便认定了马凡是张鲁的师弟,而且关系不一般,所以立刻便想巴结一下。
马凡本可以不理会这几个小人物,不过今日确实无事,看这几人也多少有些修为,应该是五斗米教的修士,想到张鲁说的毕竟是一面之词,或许能从这几人口中多知道些汉中尤其是五斗米教的事情,于是便点头道:“那便带路吧!”
几个士兵顿时高兴的朝前面带路,马凡随意跟这几人聊着,传信的壮汉名叫刘壮是个伍长,不过他虽然姓刘但是跟汉室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另外三人是他的手下,分别叫张六、李敢、曹武,他们几人都是五斗米教中人,根据他们所说,张鲁手下的士兵九成多都是入过五斗米教的。
这几人熟门熟路的,很快便将马凡带到了张鲁府邸不远处的一家两层的酒楼。
六月的汉中,气温酷热无比。而兑了凉水的米酒却特别解暑,所以虽然是中午,但是这家酒楼的生意还是特别好的。
“哎,你们听说没有?”马凡等几人刚到二楼寻了一桌坐下,便听到旁边一桌有人高声说着:“长安城出大事了!”
“长安城,莫不是吕布杀了董卓那事情?这个早就不新鲜了。”另外一桌上一个客人随意的答应道。
这时候,起初说话那人道:“当然不是说那件事情了,吕布也败走了。”
“唉!这年头,四面都乱,只有我汉中城在张鲁师君的治理下还平静些,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不禁有人感慨了起来。
“唉!不过我们汉中恐怕也没有多久这般安乐日子可过了?”一个中年人在那叹息。
旁边顿时有一少年拍桌子道:“你胡乱叹息些什么?我汉中怎么可能很快便没有安乐日子了?”
那中年人道:“小娃娃你还真别不服气。先前董卓在的时候,因为董卓没有什么进取之心,我们汉中不必理会董卓,但是现在董卓不在了,不管是谁得了长安城,恐怕稍微有点野心的人也不会对我汉中视而不见了。
再者说了,原本荆州刘表跟孙坚打得不可开交,自然不会理会我们汉中,但是现在孙坚已然被杀,刘表没了对手,还不知道会向哪里进兵呢,说不准就是我们汉中。
我汉中原本对付那西川刘璋就有些吃力,如今要分出大量的精力防御长安和荆州,跟西川刘璋打着肯定会有些顶不住的,如果长安城和荆州哪股实力对我汉中出兵的话,那更是大大的不妙了。”
少年顿时争辩道:“你危言耸听,长安城不论谁得了,恐怕也是元气大伤,想恢复还需要几年的事情,就算恢复了,肯定也要先选择中原出兵,怎么会先对我们这种路途艰难的汉中出兵呢?
荆州也是一个样子,孙坚死了,刘备要出兵也是要对东南出兵,一统东南后才考虑其它。而且到时候还有好几种选择,相比起我汉中来往北或者是对西川出兵的可能性都比对汉中出兵可能性大。
而且我听说陷阵营都来投靠张师军了,正在阳平关外等着放行呢,这可是天下第一强军啊,有了这只军队,还不打得西川那些蛮子落花流水。”
前面的话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听到最后这少年竟然说出陷阵营来投靠张鲁的的话,马凡却是不禁多看了这少年几眼,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直半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的一个老头听了,坐了起来,叹息道:“张师军如果得了这陷阵营,我看才是我汉中子民的大祸。”
那少年道:“老人家,陷阵营这等强军主动投靠,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多少诸侯势力求都求不得,有陷阵营投靠,我汉中也多了一份保障,这么会是大祸呢?”
老头道:“首先一点,我汉中城可有能够压制这天下第一强军的兵马?一旦这陷阵营投靠是假,想图谋我汉中城才是真的话,放了进来,只不过是将我汉中送人,而且又是一番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