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婉嗫嗫嚅嚅,“那怎么能一样啊。”
自己可以烦,可以很无奈的头疼,可以被气得跳脚不已,但是那也算是一种教子的甜蜜啊。现在这会儿都不需要她了,她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
他对着她嘴咬了一下,她对他嘟嘴皱眉,一脸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爱娇。惹得杨铁柱把她拢在怀里揉了又揉,心里稀罕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儿子总是要长大的,不可能天天跟在你身边,早晚都得习惯的,早点习惯也算不错。大舅哥也跟我讨论过两个孩子以后的事情了,我也觉得这样安排确实不错,老大好学喜爱习文,老二精力旺盛适合习武。更何况你不能把两个儿子一辈子拴在身边吧?”
望着男人的眼睛,林青婉其实也知道他说的很对,只是终究一时之间心里拐不过来弯儿,有点失落。
“意思就是说,给诺诺哼哼请师傅的事儿,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哦?”
杨铁柱无奈道:“那倒不是,大舅哥曾经和我讨论过孩子以后的事儿,我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居然就这么安排好了。”
狡猾的哥哥!
林青婉一瞬间大悟。
不但对她使糖衣炮弹,对两个儿子还投其所好。是不是想告诉她,还是京城这里比较好?
对此,林青婉深表感叹。
也确实如此,落峡村那里用来生活很不错,但儿子长大后都是需要有各自前程的,再在那里呆着会有很多不便。不说别的,光是老大诺诺她就有些头疼了,落峡村那种小私塾的坐馆先生,怎么能跟京城这里哥哥专门请回来的夫子相比。
哥哥的意思不说她也懂,不外乎觉得孩子既然爱学,就不要辜负他的天资聪慧。更不用说老二哼哼了,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皮猴子儿子究竟能坚持多久,可哥哥说他适合习武的话她还是相信的,回了落峡村,她从哪里弄个武艺师傅回来教?
连林青婉此时都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留在京城不走了,不得不说林青亭手段确实了得。
只是一时间林青婉终究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眉头紧锁着。
杨铁柱当然明白媳妇心里的顾虑与纠结,这些日子大舅哥一举一动的深意他也是了然于心。
“好了,不要想了,你要是觉得儿子不在身边陪着寂寞,那咱们再生一个。”嘴里说着,人就压了上来。
林青婉心里还在想心事,嘴巴就被堵住了。男人从来都知道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在那里,这么一揉一搓,她顿时没了心神去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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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林青婉就没功夫苦恼自己的心事了,因为林青亭的大喜之日逐渐迫近。
对于这个唯一哥哥的婚事,林青婉还是满上心的。
未来的嫂子家她也和哥哥打听过了,据说是一个小户人家的姑娘。
当然这个小户,是和林青亭如今的权势相比是小户。毕竟以林青亭如今的地位,娶什么样的公侯家的姑娘娶不到。一个五品光禄寺少卿的嫡女,着实是攀了高枝。让一干想招林青亭当女婿的勋贵人家,跌掉了大牙。
关于哥哥的婚事,林青婉很想帮忙一二,无奈根本插不上手。一来是她没经验,二来也是府里的事儿什么都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只等吉日一到便过门迎娶。
倒是有一样可以帮的上门,无奈林青婉有些不愿意。最后还是林青亭权衡利弊给她听,林青婉才终于松口。
也确实,因为林青亭和林家那边从不来往,大喜之日府中没有亲属负责客前招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林青亭的说法也非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就妹妹妹婿一家的亲人,你们不帮忙谁来帮忙?说的理所当然又有些可怜,于是,林青婉和杨铁柱两口子被赶鸭子上架。即使知道里面有林青亭的个人打算,他们也只能摸着鼻子认了。
谁让林青亭帽子盖得太大,而他们也确实不忍心推脱。
为了不丢定远侯府的脸,这两口子各种补习京中各户人家的资料和学习各种礼仪礼节,林青婉补习女眷的,而杨铁柱补习男宾的。不过林青亭也说了,就算有什么纰漏也没什么,都还是要看他定远侯府几分面子的。
这话说得很大气,为此这两口子也确实没什么压力了。
林青亭的婚礼空前盛大,京中富贵人家纷纷登门道喜。
林青亭并没有广发请柬,只是通知了亲近的几户人家,不过他早料到是如今这种场面,提前就准备妥当,府中倒也没有应接不暇出现什么招待不周的情况。
喜宴分了两部分,男宾女宾各在一处。
而女宾这里则是交给了林青婉,还有府中的几个管事婆子。
幸好林青亭也说了,大家都知道林青婉刚来京城,不熟悉各家详情,到时候只要会笑就可以了,至于安排入座下面的管事婆子都会安排。也就是说她就是个摆设,仅代表身份就是林青亭的妹妹,负责定远侯府出面招待女眷,不要让别人因为没有主人出来招呼觉得太过失礼就行了。
林青亭婚礼当天,林青婉就负责在厅前招待过来吃喜宴的女宾。因为下面丫鬟婆子都训练有素,再加上有红燕在一旁提点,倒也井井有条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而来吃喜宴的那些夫人小姐们,似乎也知道她的身份,都是对她笑着点头,释放着自己的善意。有的年纪大些的夫人,则是抓着她的手,感叹道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了。
对此,林青婉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谨记着哥哥说的话,不懂或者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点头微笑打哈哈就可以了,不会有人怪罪的。
就在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下,林青婉竟然应付的很好,也没有人表现出来有怪罪的样子。
然后林青婉的视线就被一个人转移了——
林青兰!竟然是她。
虽然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林青兰,但因原主是被林青兰骗出去才被打晕死亡的,所以对于这张面孔,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还有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对话,都让她对此人印象深刻。
只可惜后来她经历被远卖,舟车劳顿远至云州,然后又被卖嫁人,再加上距离和地位都相差太远,她就渐渐把此人忘了。
没想到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这人就这样出现了。
此时的林青兰,穿了一身猩红色织金团花的褙子,头戴赤金镶白玉观音的挑心,髻发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打扮甚至招摇华丽。瓜子小脸,宜嗔宜喜,娇艳动人,只是微凸的颧骨,让她少了平和,多了几分盛气凌人。
盛气凌人,林青兰可不就是这么盛气凌人。在林青婉印象中,林青兰三个字和嚣张跋扈任性画上了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