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姑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大家都忙，云姑姑拉了戚悦：“娘娘，去换身鲜艳些的衣服，等下和小公子，还有陛下一起用餐。”

卧室内，戚悦身上简素的月白衣裙被云姑姑缓缓褪去。

少女的身段窈窕，微光洒入，可见一片冰雪般的肌肤，云姑姑一件一件的为戚悦换上新裁制的春衣。

戚悦善女红，这件荷粉色的春衣是她亲手所制，花费了两三天的功夫。她伸开双臂，指甲染了浅红，与这春衣格外搭配。

云姑姑拿了梳子为戚悦梳理了长发：“娘娘生得美，怪不得陛下喜欢。奴婢跟了娘娘这么多年，一颗心都是向着娘娘您。”

戚悦点了点头：“云姑姑，你有什么话，在本宫面前，但说无妨。”

从始至终，戚悦盯着面前的镜子，云姑姑梳理好她的长发后，戚悦挑选了一支金步摇，插进了发髻中。

云姑姑跪了下来，两手放在戚悦的膝盖上：“奴婢算是看着娘娘从幼小女童长成如今模样，娘娘的性情，奴婢再了解不过。您从来不肯轻易原谅对不住您的人，可是娘娘，那毕竟是天子，说起来，不过是冷落两年，这后宫中，妃嫔被冷落，难道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吗？”

戚悦微微笑着，眸中却无一丝笑意，她漆黑的眸子盯着云姑姑：“所以呢？”

“奴婢想了很多天，从您得到金凤印那天就在想。奴婢觉得，您唯有倚靠着陛下，才能过的更好。”云姑姑是真心实意对戚悦好，更是不愿意戚悦冒半分风险，“奴婢希望您能接受陛下。”

戚悦的手指放在桌面上，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指甲仍旧是淡淡的红。

闭上眼睛，她似乎想什么，又似乎是单纯的休息：“本宫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本宫并不良善，是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女人。他人若让本宫不满，本宫不会真心相待。不过，云姑姑，你是真心对本宫好。你的话，本宫记住了，只是不要再说第二次了。”

云姑姑神色迟疑：“娘娘……”

戚悦缓缓扶了云姑姑起来，因为焦急，因为很久没有坦白说出真心话，云姑姑的眼中带着泪光，戚悦拿了帕子擦去云姑姑的泪水，娇嫩的手摸了摸云姑姑的脸：“就这样吧，本宫自有考量。”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戚悦还记得戚愉喜欢吃什么，大部分菜品，都是戚愉喜欢吃的东西。

毕竟是两年未见，戚悦免不了偏心一点。

等到入座，戚悦与李翊的位置最近，她隐隐猜出李翊有些生气，就没有亲自给戚愉夹菜，而是让景姑姑代为伺候。

食不言，这一顿饭吃的倒是清净。

戚悦夹了几筷子基本上就饱了，用清茶漱口后，李翊和戚愉还在吃，两个男人的饭量比戚悦的饭量要大很多，相比之下，戚悦就像是猫吃食，只吃那么一点点。

她换了双新的筷子给李翊布菜，李翊沉稳的坐在一旁，面容俊美，带着天生的冰冷。

戚悦没有看李翊，只是认真的给他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

突然，戚悦的腿上一重，李翊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处。

戚悦未曾想到这个男人还可以这么流氓。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翊，李翊表面上还是那么正经，手指却揉捏了一下她：“朕要吃那个桂花干贝。”

戚悦僵硬着手臂给他夹了一筷子。

李翊还是不肯松手，他有些埋怨戚愉也在这里了，如果戚愉不在，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小姑娘喂到他的嘴里。

“樱桃肉。”

戚悦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李翊心满意足，他极少见小姑娘这么听话，就算是他不要脸的胁迫她，看到她这么乖，也是值了。

戚悦想在李翊的贱爪子上掐一下，可又怕闹出动静来，她放下筷子，装作不经意的去推李翊的手，没有推动。她道：“陛下，臣妾给您盛那个八宝膳粥尝尝吧？”

因为那道粥离得远，只要她盛粥，就得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就得放下。

李翊看透了戚悦的心思：“不必，朕不喜欢那个。”

戚悦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移动了一下脚，在李翊的脚上狠狠碾了一下：“那您喜欢哪个？”

李翊反倒是勾住了她的小脚，在她脚腕处蹭了蹭。

他倒了一杯酒，手一抖，洒在了戚悦的衣服上。

“朕不小心脏污了皇后的衣服，这是新衣？回头再让尚衣局给皇后多做两件。”李翊意味不明的道

方鲁在一旁提醒：“陛下，龙袍也被酒水湿了，栖凤宫恰好有干净的衣服。”

等到了里面，见不到戚愉，李翊松了口气，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就吻。

戚悦心里本就不开心，张口就咬了他的舌尖。

瞬间就尝到了血腥气，李翊被咬伤，更不会放过她，他甚至亲手撕了戚悦的衣服。

戚悦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陛下，别……”

李翊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头：“现在知道服软了？”

戚悦的眼尾是桃花般的浅红，李翊吻过她的眼角，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看着戚悦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李翊也有些心疼，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未经□□的小姑娘，他这般撩拨，似乎太过分了。

追求小姑娘，应该用比较稳妥体贴的办法来。

李翊捏了捏戚悦的脸，拿了衣服给她换上：“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