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周我不用去学校,正好有时间带你去崇大拍照。”
姜词愣了一下,“好,”低头吃了口面条,又问,“樱花还没开吧?”
“恐怕要到三月中旬。”
“那等花开了再去吧。”
梁景行静了一瞬,“好,就怕那时候又忙起来了。”
姜词笑了,“再忙你也得给我抽出时间来,太没诚意了。”
梁景行也跟着笑了,“行,都听你的。”
吃完饭,梁景行又详细跟她讨论了这事儿,但翻来覆去也无非是让她不要担心。姜词并不质疑什么,一一应下。
歇了一会儿,梁景行接到刘原的电话,催他赶紧去趟公司。梁景行觑着姜词,面有犹豫。
“你去吧,正好我打算睡个午觉。”
梁景行这才应下来,挂了电话,整了整衣服,“我去去就回,你暂时别去学校,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姜词点头,将他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梁景行脚步一停,又转过身来将她用力地抱了一下,“把门关好了,再不许这样了。”
姜词笑了一声,“梁叔叔,再这么来一次,我真要怀疑你是有隐疾了。”
梁景行挑了挑眉,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了。”
姜词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听着脚步一声声远了,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她先回到浴室,拾起那件倒霉的西装,掏了掏口袋,摸出梁景行常用的那只打火机。
她将打火机揣进兜里,到卧室书桌上坐下,从素描簿上扯下一张白纸,正要落笔,又一时怔忡。
坐了片刻,她掏出打火机,手指轻轻一滑。“嗤”地一声,喷出一丛火苗。橘红色,微微摇曳,似一轮薄薄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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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开得又臭又长,梁景行抽出一支烟,去摸打火机,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落在了西装口袋里。他一时只觉莫名烦躁,将烟从中折断,往会议桌上一扔,沉声开口:“说重点。”
正在汇报的编辑组长一愣,顿时有些慌了,急忙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总之,总之就是,画手抄袭事实成立。”
“画集呢?”
“定稿已经交给印厂,开始制版了。”
梁景行沉吟片刻,“联系印厂停止印刷,所有损失公司照价赔偿,让画手自己公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