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天一眼就看出许一夫给自己的赞许跟给傅听夏的完全是两码事,他刚才模仿傅听夏说话的快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这两位就是当事人的父母,他们可以证明傅听夏在没有医生的执照的情况底下单独给病人动了宫外孕手术。”
主审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凝重了起来,问道:“你们是x省陈家村的陈玉春跟贾贺军,对吗?”
铃子妈回答:“对。”
主审官再问道:“请问傅听夏是在什么时候给你的女儿动的宫外孕手术。”
铃子妈道:“好像是二年以前吧,他跟一个女大夫做的。”
“还有一个女大夫。”主审官的身体前倾道:“那你知道谁是主要动手术的人吗?”
“当然是那个女大夫,傅听夏能干什么!他那个时候又不是大夫。”
陪审官员立刻反驳道:“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因为傅听夏给你女儿动了手术,所以你才闹上门去要让他娶你女儿的不是吗?”
“他要是给我女儿动了手术,那就是大夫,大夫我能随便上门闹吗?你没有常识吗,你家女人看了一趟妇科,回来就要跟你离婚,嫁人家妇科男医生的吗?人家就一定要她吗?”铃子妈啧啧了两下嘴,一脸嫌弃的模样。
底下的人都不方便笑,所以憋得脸通红,傅君浩好像对铃子妈突然翻了口供有些想不通,傅君瑶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陪审官员简直是乱了方寸,也不好再跟这个乡下大妈胡搅蛮缠,只能草草了事,把第二个证人水灵叫了上来。
主审官清咳了一声,道:“你叫水灵,是清水县县医院的大夫对吗?”
“对。”
“二年以前你是不跟傅听夏做过一台宫外孕手术。”
“好像有这么回事。”
陪审官员刚受了一肚子气,就有些不快地道:“作为一个医生,你有没有做过一台手术你不清楚吗?怎么还好像?”
水灵扬眉道:“大人你做手术,一定是有护士长帮你穿衣,器械护士帮你递手术刀,助手帮你缝线,旁边还有实习生拍马屁的吧,你要知道,我们是县医院哪,我们连做心脏手术都只有三个人,我哪里还能记得二年前宫外孕这么小的一台手术?你还记得二年以前哪天吃过拉面,又在哪天把它拉掉的吗?”
鲁伯成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就喷了出来,看到别人的目光,他有些尴尬地小声对鲁伯成说:“这清水县是什么地方,怎么就尽培养一些刁民啊。”
“跟清水县没关系,是许一夫身边尽是一些泼妇刁民。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傅听夏有好感了吧,跟他们比起来,他那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哪!”鲁伯成瞥了一眼许一夫道,“他刚才那样子你看见了吧,好说我也认识他几十年了,不说寒喧两句,招呼总要打一个吧,一点知识份子的素养都没有。”
助手抬起了眼:“教授你想收傅听夏当弟子吧。”
“是有这么回事。”
助手道:“那就好有一比,人辛辛苦苦种菜了,摘菜了,洗菜了,炒菜了,装盘了,然后……”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