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 / 2)

僧人也不恼,静静地盘坐在原位,如同入定了一般。

青年一把将僧人扑倒,让僧人抵在石柱上,伸手在僧人身上肆意亵弄:“明棠,我什么都照你说的做了,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像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些美人儿一样,多往我身边凑一凑,多往我嘴巴上亲一亲……”

僧人淡淡地说:“你喜欢主动的吗?”

青年露出一丝笑容,颇为放肆地盯着僧人的眼睛说道:“没错,不喜欢,我就喜欢明棠你这样的。永远不主动,永远不回应,勾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吞掉。”

僧人不予置评。

这青年叫耶律昊,是狄国国主的亲儿子,耶律衍的亲侄儿。他从小体弱多病,经常被耶律衍送到寺庙斋戒祈福。很快地,他发现了很有趣的事……

这位小圣僧好美啊。

耶律昊从小被冷遇,对皇室和对北狄都没什么感觉。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他深谙及时行乐的门法,只要身体情况稍稍好转,他也不顾什么佛门圣地,找来不少人肆意玩乐。连寺里的小僧人他也染指过不少,滋味十分不错。唯有唯一一位,他始终吃不到嘴里。

越是吃不着,他越是惦念。

耶律昊锲而不舍地盯着这么一位叫“明棠”的僧人,渐渐发现这位一脸佛相的僧人似乎并不是僧人,以前往他身边凑的那些男男女女,有好几个似乎都和这位“圣僧”有着不小的联系。这个发现让耶律昊十分兴奋。还以为是个不沾人间烟火气的“活佛”,没想到这人深谙此中之道,还那么了解他的喜好!

耶律昊不仅不生气,还兴致勃勃地和明棠摊牌。

耶律昊并不蠢,正相反,他特别聪明。见明棠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生气,只是悄然布局,让他那位父王对耶律衍渐生嫌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国主之位拿回自己手中。以前他是不想要而已,想要能有多难?这种玩意儿,拿在手里只会徒增自己的负担。他连自己的快活日子都过不完,哪有那闲工夫去操心什么民生国事?

耶律昊算计耶律衍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人吃到嘴。至于他心满意足之后耶律衍会不会打回来,他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他不会让自己死掉,别人怎么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耶律昊也不管会不会有人到亭子里来,满意地享用起自己的战利品。这眉眼他从第一眼看到开始就一直在肖想着该如何让它染上情欲,这边风好景色也好,特别适合一偿夙愿。他啃上那漂亮的嘴唇,肆意地撬开那唇舌攻城掠地。

瞧见明棠皱起了眉头,耶律昊笑得张狂:“明棠啊明棠,你说会不会有人过来?你说会不会有人看到你这样子?”

明棠说道:“国主您还怕人看到?”

耶律昊说:“我当然不怕,既然你也不怕,改天我们举办个宴会,大家一块好好玩玩。当然,今天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放心好了,你第一次染上情欲的样子只会让我看见。”

明棠不置可否。他幼时就入了寺庙,从未断绝过和师父的联系,师父命他接近耶律昊,他自然是奉命行事。耶律昊喜欢享乐,他就给耶律昊创造机会享乐;耶律昊喜欢美人,他就给耶律昊物色美人。情欲是什么滋味,他并不陌生,即使是身为僧人,他也懂得一点点。

既然懂了它,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留有弱点。对于欲念的控制,他早已练习到极致——耶律昊手段再高超都不会让他有半分情动。

正相反,他有的是办法让耶律昊失控。当然,他绝对不会那么做,根本没那个必要。他熟知耶律昊的习惯,耶律昊从来不喜欢和同一个人过第二晚,只要他吃到嘴后就会丧失兴趣。只要这么一次就好……

明棠默不作声地任由耶律昊在自己身上掠夺。

似乎是察觉了明棠的走神,耶律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肆意地揉捏他的腰身。在明棠皱紧眉之后,耶律昊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身体,狠狠地贯穿着他:“明棠啊明棠,为什么你总是不乖,非要让你疼你才能看我一眼……”

明棠闷哼一声,突然伸手抱住耶律昊。

耶律昊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差点缴械投降。

意识到明棠“速战速决”的意图,耶律昊变本加厉地加重施加在明棠身上的折磨,口中说着毫不温柔的污言秽语:“明棠,你好美啊。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这样狠狠地把你拉下泥潭,打几个滚儿,看你还嫌不嫌我脏……”

耶律昊没轻易放过明棠,结束之后又抱着他回到房里,直至折腾得明棠失去意识陷入沉睡才搂着人入睡。

第二天一早,耶律昊醒得比明棠早,睁眼看到那张因为沉睡而少了几分疏离的脸,心里有种把人弄醒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照理说以他一贯喜欢新鲜的个性,见到明棠臣服在身下之后应该没了兴致才是。可一看到这样的睡颜,耶律昊又觉得新鲜得很,这位小圣僧好像永远和前一天不太一样,真是有趣极了……

玩弄这么一位“小圣僧”,好像永远都有种刺激又兴奋的感觉。

耶律昊从来不亏待自己,他可不管明棠醒没醒来,自顾自地搂紧明棠的腰身欺了上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明棠猛地惊醒过来,在他睁开眼时,耶律昊已经再一次从他身后侵入。

明棠:“……”

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王都白马寺有个老僧,他在收到王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时脸色颇为古怪。对外的消息是,耶律昊因为伤心过度,经常与僧人明棠呆在一起讨论佛理,参悟生死。明棠写回来的消息则截然相反,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悲伤故事。

老僧:“……”

这情况不对,这情况真的不对啊,他这徒弟不是一直把自己保护得挺好的吗?怎么会把自己折了进去?

老僧写了封信回去,问明棠需不需要营救。

这封信落到了耶律昊手里,耶律昊当着明棠的面念了一遍,然后毫不犹豫地撕成了碎片。他说道:“我暂时还没腻,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你要是走了,我也不呆在这里了,”他露出一个相当恶劣的笑容,“好好考虑,我不逼你。”

明棠:“……”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谢则安得知狄国“易主”的始末之后,已是冬去春来。老僧去狄国是几年前的是,临去前他还和他们见过一面,没想到当年埋在狄国的棋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这耶律昊还真是深藏不露。

虽然耶律昊的种种表现显示他对国主之位并无兴趣,但人是会变的,这样一个能轻易翻云覆雨的人拿下了那个位置,未来会不会生出什么变化?

谢则安回信让那边尽可能地改变原有的联络方式。

耶律昊一直像现在这样还好,要是他突然有了野心,那已经暴露在他眼底的“寺庙情报网”就危险了。

北狄那边不安宁,大庆这边也一样。去年冬天不少难民来京,已让姚鼎言遭了不小的非议。不仅是朝中有了反对新法的声音,百姓之中更是议论纷纷。尤其是远离京城的地方,民怨已经被推到最高!

明明已经到了春耕时节,却不断地有地方上报说拦截了不少难民,问要怎么处理——

姚鼎言勃然大怒。

如果说去年冬天面对那几批难民时他心里反省过,那这会儿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在针对他!他的目光落在徐君诚那边。骂他最厉害的人是胡正叔,那人是徐君诚的至交好友,胡正叔做的事徐君诚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