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妇女,不耐烦的说:“妈,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喊我宝宝,我在外人面前还要不要脸啊!”
要不是父亲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他怎么会让他妈出来给他丢人!
孩子嫌弃的表情和母亲紧张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调解室里的警察总算明白这下子一声坏毛病是怎么来的。
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一位青年的警员嗓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女士。”
女士正深入浮夸的表演中,对此视而不见,倒是年轻的车主有了动静,
只见他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往地上一砸,怒气冲冲的说:“妈,你再这样给我丢脸,以后我就不回家了!”
这一出惊到除了妇女外的所有人,这不是在养儿子,这是在养祖宗吧!
经过这一出,妇女总算安静下来,男孩也恢复了先前的傲气,轻蔑的对头上绑着纱布的男人说:“现在我妈妈来了,说罢,你要多少赔偿金。”
头纱男人听到这话,恨的牙痒痒,伸出五个手指头。
“嗤!”男孩轻蔑的笑了一声,“妈,给他五千块钱买药吃。”
妇女这时候才注意到头纱男,她指着头纱男问男孩:“宝家明,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他打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警员们都插不进嘴。
自家的心肝宝贝被打了,妇女哪还有心思赔钱,张开双臂朝头纱男身上打去,“你个千刀杀的,居然敢打我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娘打不死你——”
啪啪啪,
猝不及防之下,拳头跟下雨似的落在头纱男身上,头上,等警员们拉开妇女的时候,男人头上的纱布都侵出了血。
“警察局都敢动手打人,想把老底坐穿是吧!”警员黑着脸训斥道。
此时妇女的形象凌乱,早就不是刚进来时光彩照人,依然派头十足的反驳:“他打了我儿子你不抓他去坐牢,还在这里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训我……”
妇女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具体意思是,这个男人打了我儿子,你应该抓他去坐牢,我那不算动手,只不过爱子心切出口气罢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打我儿子的人给抓起来,我就去告你们受贿!”
总有一些泼妇一次再一次刷新人的三观,这就罢了,没文化的泼妇他们见的多了,警员们诧异的是,陈家明居然一副理之所然的态度。
本来几个小时可以搞定的事情,一直僵持到天黑。
再过一两个小时上班族就要下班了,陈家明进派出所是瞒着父亲的,必须要在父亲没回家之前就把这事儿给解决。
母亲还在和头纱男因为赔偿问题争执不休,他拉了下妇女,两人走到一边小声商量。
他妈狠狠的讲:“这钱我就算丢水里也不给他!”
陈家明脸色一黑,“妈,你是不是故意害我,爸已经冻结了银行卡,要知道我进了派出所把我零花钱也禁了,我怎么生活啊。”
这边警察也在劝头纱男,“就算走正规程序,轻伤顶多赔3万,对方提出和解愿意陪5万块钱就差不多了。
况且走法律程序,这钱要拖好几个月才能拿到手,要五万块钱私了,这笔钱你马上就能能拿到手。”
头纱男冷笑一声:“我差这5万块钱?那俩母子是怎么对我的你们看的明明白白,你们谁劝我都没用,50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他要是不愿意给,那就法庭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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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回程路上
火车站人声沸鼎,余媚叫住卖报纸的,“大爷,给我一份报纸。”
大爷不会说话,伸出两根手指。
余媚用胳膊肘撞了下周易,周易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票时补的零钱递过去,换了一份报纸回来。
“我看看。”
周易把报纸递给余媚,余媚接过报纸,很快就在一张报纸底下,找到天桥凶杀案的报道。
余媚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就把报纸还给周易了。
媒体就报道了案情有进展,并没有写大多。
看到这一点就足够了,警方不可能完全暴露司邬的身份,只能侧面隐晦的提及一下,以免加深民众对迷信的崇尚。
司邬死的不明不白,压根就找不到被杀的痕迹,法医最后给出的结果必然是自杀。
最后曝光媒体,也只能给出是自杀结论!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余媚和周易无关,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他们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
见识到乡宁镇的落后,才能感受江北城有多繁华。
周易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在某平台上约好了出租车,是俩灰色的大众捷达。
余媚戳了下周易的胳膊,往前点点下巴:“是那辆车么?”
周易顺着余媚的视线看过去,顿了顿,待清上面的车牌号后,面色不愉的点头。
“噗,”余媚伏在男人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乱颤,“你运气真不错。”
周易无奈的看了余媚一眼,正好车子开过来,打开窗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车主探出脑袋,看着余媚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周易挪步挡在余媚前面,面色阴沉。
车主这才反应过来,忙问:“是你们叫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