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柔声道:“你忍一忍。”
没等姜蕙喘口气,他再一次冲进来。
可是仍没进。
姜蕙却疼得要命,蜷起身子不给他再碰。
穆戎忙把她抱起来,触手处,冰冰凉,心知她是疼得厉害,倒有些后悔此前不曾学一学,可这节骨眼上他浑身难受也不好放弃,不然洞房怎么能叫洞房呢。
“你再忍一忍,这回定然行得。”他哄她。
姜蕙这时已确定他是没碰过女人了,只顾着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探探路,可她又不好直接教他,只把头埋在他怀里道:“要是还不行,怎么办,我可要疼死了。”
她泪花闪闪,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下放:“这儿太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穆戎还没用手碰过,将将接触时,一颗心跳的差点蹦出来,他更难受了,重重的喘着气,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有没有好点儿。”
姜蕙暗道,急什么,就不知道探探吗,本就是一摸便清楚的地方。
她撇撇嘴:“还没好。”
他忍着要把自己逼疯的欲念,还给她揉着,慢慢的,总算有点儿门道了。
她却在他指尖喘息起来。
红润的嘴儿一张一合,媚眼如丝,他只觉浑身要炸裂开来,再忍不住把她重新放平,猛地就往前冲过去。
总算行了。
姜蕙感受到疼痛,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
金桂银桂正在外面守着,只听见时不时有呻吟声传来,偶尔夹杂着痛呼声,两个人的脸都是通红。
金桂心疼自家主子:“也不知得多久呢。”
银桂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半响道:“是不是得把热水备好了?我去厨房说一声。”
金桂点点头。
姜蕙承受了一阵疼,见穆戎还未好,第一次,作为女人可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情,当下她稍一用力,那处好似一下子缩得很紧,穆戎没个提防,一下倾泻出来。
他趴在她胸口,只觉毫不尽兴,脑中尽是那如人间天堂的畅快,正将将享受,却一下子没了,说不出的懊恼。
却也明白了,为何自古男人喜欢女人。
原来竟有这等滋味,叫人尝了想再尝,不想停下来。
姜蕙却累得要命,撑起身子想唤金桂进来,刚刚说了一个金字,他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在身下。
看这架势,还想来一次。
这蛮牛啊,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做这个了,姜蕙喊疼。
“疼?”穆戎奇怪:“还在疼吗?”
他以为只开始有点儿疼。
“一直疼。”她可怜兮兮道,“好像破了一样。”
他低头一看,见床单上有红红一滩血,当下倒是吃了一惊,暗道他这般一来,竟然真能把她弄出血?又不是刀子做得,他也是肉做的啊,他忙下床寻了帕子给她擦拭:“要不要上药?”
她摇摇头:“怎么上,在里面呢,应是自己会好的。”
她怕他还想来,便把身子歪过去,靠在他怀里。
那张脸苍白,满是倦意,可身上仍是香香的,他伸手摸一摸她脸蛋,滚滚的热,又有些湿,此时浑身软绵,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他一个男人真不好忍心欺负她,总是时间还长呢,当下打消了念头。
两人抱了会儿,穆戎道:“还是洗个澡睡,你这样怎么睡。”
姜蕙道:“很困,走不动。”
她狭长的眼眸半阖着,边说着,边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要是殿下抱我去,我就洗一洗。”
穆戎一怔。
“外头可有好些人。”传出去,他堂堂衡阳王抱女人去洗澡,叫他怎么见人?
姜蕙嘟嘟嘴:“那我不去了,我好累。”
竟与他撒娇起来。
她一边侧着身,一边暗自看他反应。
这辈子,他是她相公,她得试探试探,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到底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穆戎看她半边身子靠着自己,伸手碰上去,好似没有骨头的,又怜惜她今日受苦,终于道:“抱就抱罢,就此一次,你可不能得寸进尺了!”一边就吩咐院中人都退到前头院子里。
何远吃惊,不知他这主子要做什么。
等到人都不在了,穆戎横抱起姜蕙,去了旁边的净室。
她靠在他怀里,脑袋挨着他肩膀,打量那张好似世间不该有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