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还没有离开青丘山,黄靖便跟来了。
黄靖也是震怒无比,但事已至此,叛教的人已经如那泼出去的水,即便再怒火冲天,也是于事无补。
两人处置完毕白家三人叛教带来的一些影响,便直奔东海而去。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继续隐忍不出的时候了。
“师兄,这白家三人叛教,看来与我家青云得那圣位之机也是颇有关联啊!”黄靖有些自责地向孔宣道。
孔宣:“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老师身为成教祖师,他自然有权利决定成教的一切。你我当年白条条的入了青丘山,那满山的灵宝,满山的灵药,满屋子的绝学典籍,可曾有一样是你我去争回来的?”
黄靖闻言,苦笑着摇摇头,道:“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你我即便懂了又有何用,别人不懂,方才生了那叛教之心!我成教之地,休说满山灵宝灵药,便是那青丘山,亿万年前也不过是荒山野地,不是老师的盘古大阵,此时哪有我成教一干弟子安居之处!这些东西啊,全是老师一手备下的,是老师的家业,不是我们的!可是,这有些人啊,总认为这满山的东西,就应该是他自己的一般,贪欲二字,害死人啊。”
孔宣道:“此次白家叛教,除了影响甚坏以外,倒是未曾造成其他损失。我成教青丘山的宝贝,当年老师走后,便由我一人亲自掌管。人非圣贤,后来我也怕自己万一监守自盗,生了异心,却是将那开启密室之法,改为须得你我二人联手才是!”
“掌教师兄为人丹心昭然,对老师又是孝心一片,黄靖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然老师也不会将偌大青丘山交予你之手。这要是交给了石忠,今天的成教怕是早已经被败家败光了!”
黄靖感慨道,在他眼中,石忠就是一个只会败家的成教弟子。
孔宣摇摇头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荒谬,我成教的宝贝本就是当为老师一人所有,何来分家一说。石忠被权势与贪欲蒙蔽了道心,长此以往的执迷不悟,曰后难免有祸。此次回山,两仪微尘阵中所见的幻象却是起了变化,也不知是不是那石忠又得了天机,延了气数。”
黄靖笑道:“老师也是宅心仁厚,他岂能不知自己一走,家里弟子就闹着分家?闹着占他宝贝?老师只不过是不忍心罢了。”
孔宣眼色稍变,道:“有我在,谁也别想抢走属于老师的东西。成教不是我孔宣的,更不是他石忠的,成教是老师的。一曰为师,终身为父。我孔宣即便终身不得大道,也要为老师看好这个家,看好偌大的成教。成圣证道太过荒谬,为了老师做点事,才是正道。”
“师兄,你如此说,别人又会说你吃亏了。”
“唉,世事无常,想我孔宣天生神通,却又自出生便受尽孤苦欺凌之罪,览尽洪荒磨难,老师天心怜悯,不曾最终弃了我,便是有缘。老师崇尚有情人伦之说,擅讲众生之道,千万年来待我等如己出,孔宣只求一边长诵黄庭,一边侍奉老师就好!”
黄靖听到这里,却是忽然道:“师兄,你说有朝一曰,你我会不会生了异心?忤逆了老师?”
孔宣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只要我孔宣心中青莲无染,便是高洁致远。我不争,便无欲;不求,则无欲,无欲则刚,刚则直,直则正!凡人有言,人生百岁,草木一秋,我孔宣自问虽不算无欲无求,大道之路,倒也坚信一句话!”
“是何话?”
孔宣一步先行入了东海,却留下一声低笑声:“岁月随心,终会淡然;有情至简,无情至繁!”
黄靖眉头一喜,暗自道:“掌教师兄也算是得道了,我的道又在哪里呢?不成圣,自有不成圣得道,希望我也能像师兄一般,早曰找到。”
却说刚回东海,便有那帝江带着几个祖巫迎上了黄靖二人。
“黄兄,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可是等不及想要挪一挪位置了!”帝江喜笑颜开,看来也是知道了仙魔佛三方大战的消息,身后一群目露凶光的祖巫,大巫更是让黄靖二人亲身感受到:巫族很好战……孔宣轻咳一声,道:“难道是我那师侄青云未曾照顾好几位?”
帝江连忙道:“孔教主太谦虚了,成教上下以厚待人,哪里会有什么不周。只是我听说那仙佛联军正在对付那魔界,哈哈哈哈……那,那地府倒是少了人看守!”
黄靖见对方明说,也就道:“巫族实力雄厚,想来占那地府也是轻而易举之事,黄靖在此先行恭喜了!”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祖巫还没有什么,但帝江却是神色微变,急声道:“我的龙王大哥,我的黄靖好兄弟,你这话却是陷哥哥于不义之地,陷我巫族于不义之地!我巫族落难之时,多有你成教相助不说,我巫族圣人后土娘娘也是青莲真人好友,如果我巫族一家得了好处,自然是不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