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2)

尿片可是大小便都得管,宝宝可不得被腌得吃不消。

“妈,你该不会忘了其实血的含盐量要比汗水高多了吧。”林蕊嘟着嘴巴凑近郑大夫,“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月经带包着卫生纸舒服还是卫生巾舒服?”

别以为她不知道用卫生纸有多难受,时刻都得担心渗透出来了。

小宝宝垫尿布不还是一样。一泡尿下来,嚯,立刻水漫金山寺。

下面垫着皮子就有用了?大人睡觉翻身,还不许小孩动?到时候床上垫子上还不是一塌糊涂。

没见玲玲姐三天两头换床单嘛。

郑大夫忍无可忍,伸手敲小女儿的脑袋:“你还叨叨个没完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从哪儿看来的?”

才丁点儿鬼大的小东西,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我姐告诉我的。”林蕊急中生智,“不过她不许我告诉你,怕你生气。”

林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生哪门子气。”

长姐如母,她家大女儿可不就是个小妈妈,告诉妹妹生理卫生知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郑大夫站起身来,突然回过神:“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林蕊理所当然:“商机啊,填补国内市场空缺的项目。”

尿不湿可是门大生意,利国利民,很有发展前景的。

“国内市场上空缺的东西多了去。”林母丝毫不为所动,“可这跟你妈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又打什么歪主意?我警告你,不许再去烦你舅妈!”

“不兼容。”林蕊摆摆手,“舅妈的饺子厂跟尿不湿扯得太远了,而且容易给人造成不舒服的联想,不适合共同发展。”

摊子不是越铺越大就越强,相反的,很可能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她上辈子听说过用死人肉做火腿肠的谣言。原本火遍全国的一个著名品牌,在谣言的冲击下一蹶不振。

其实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使用死人肉当原料的成本有多高,风险又有多大;可谣言止于智者,人民群众还是更加愿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谁让那家火腿肠厂生意太好,瞎兼并了一堆制革厂、饮料厂、药厂、木材厂等等跟肉食加工毫无干系的企业,哦不,最能让人产生联想的是据说他们还接管了火葬场。

所谓空穴来风,有了空穴,那风自然就呼呼吹。

林蕊将自家人从头到尾数了个遍,觉得最能跟尿不湿产生联系的人就在眼前。

严格来说,尿不湿就是医疗卫生用品的民用化。

卫生用品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干净、整洁、专业。这可不是她理想中的尿不湿品牌形象嘛。

郑大夫立刻伸出手揪住女儿的耳朵:“你给我歇歇吧,少打你妈我的主意。就看你那小眼珠子转啊转,没一点儿好光。”

林蕊立刻嗷嗷叫:“妈,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儿触动都没有吗?”

郑大夫冷笑:“最能触动我的是你的成绩报告单!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我问你,光你嘴上叨叨就能把尿不湿给叨叨出来?你以为你神仙啊,在电视上看一眼外国人的尿不湿就晓得怎么做?没知识没文化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成天就知道一张嘴吧唧个没完。

“馅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是先种麦子再磨面粉,然后才能和面摊饼子。”郑大夫掰着手指头跟她数,“自己没有底子打基础,空中楼阁永远建不起来。”

林蕊狗胆包天,居然还敢跟郑大夫顶嘴:“那等这馅饼做好了,急着吃馅饼的人早就饿死了。”

还种麦子磨面粉,粮店里头不有现成的面粉卖嘛。

还有傣族的竹楼也只有一层,整个房子全靠一根根木桩支撑起来,怎么就不是空中楼阁了?

林母扬起手来作势要教训女儿。

巴掌还没落在她屁.股上呢,林蕊戏精已经迫不及待地上了身。

洗漱完毕回屋的苏木闻声赶紧冲到布帘子后头,冲郑大夫笑得见牙不见眼:“嬢嬢,我们要不要把鸡爪放到玲玲姐家的冰箱里头,不然会不会坏啊?”

林蕊立刻一拍脑袋:“哎呀,我的销售协议。”

叫尿不湿的事情一打岔,她都忘了自己还有门生意。

林母瞪了眼强行转移话题的少年,转过头说女儿:“现在想起来了?就你这小猴子下山看见西瓜就丢了玉米棒的性子,到时候只会两手空空。”

林蕊强行为自己挽尊:“没有,卖香辣凤爪跟生产尿不湿根本不冲突。”

一个长线一个短线,生产尿不湿要做好多前期准备工作呢。但是她的香辣卤鸡爪,明天就能上线销售。

郑大夫一点儿不介意打击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女儿:“你怎么就肯定人家刘师傅愿意帮你卖凤爪?人家生意好的不得了,自己一堆东西等着卖呢。”

林蕊得意洋洋:“就是因为供不应求来不及制作,他才需要更多的货源啊。”

“我看未必。”林母帮女儿拿换洗的衣服催她去擦洗,摇摇头道,“我要是刘师傅就不搭理你。人家做生意能打出招牌来可不容易,怎么能随意让你进驻,万一砸了招牌呢?”

林蕊急了:“怎么会砸招牌,我的凤爪明明很好吃。”

郑大夫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压压女儿自以为是的张狂性子:“凡事都别想得太美。你好人家就一定喜欢?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其实——”全程围观母女斗嘴的苏木怯生生地举起手来,“有个办法,刘师傅肯定会答应蕊蕊。”

刘师傅不是一直想要蕊蕊当他儿媳妇来着么。要是蕊蕊同意,那就成了自家人的生意。

林蕊悲愤欲绝,她妈太不靠谱了,怎么能给她随意指娃娃亲。

“哎哟喂,你可得了吧。”郑大夫丁点儿不把小闺女的愤懑放在心上,轻描淡写道,“就你这个性,人家还看不上呢。没见这几年,人家刘师傅两口子从来都不提这茬。人家肯定是生怕你硬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