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人不断地碰头,完善战术。
至于任天行,他是不会管这个的。
作为师傅,他只会在心*法方面对他们加以指点,又或心境修为方面给以释疑;作为门主,他只会加以勉励又或者奖励。
真正动手的事,只能靠他们自己。
因有齐白等在,任颖小姑娘也算配合。
这其实又是任颖的另一个好处了,她的大局观还是很好的,在一致对外的时候,她绝不肯窝里反。
没几日,比试的日子到了,任天行和任三长老一起带他们上路,同行的除了几个结丹期的前辈外,还有鸟妈——因为担心鸟妈的安危,这几年任冉和任歌出门历练的时候都没有带它,难得这次有门主压阵,任冉自然不想错过,要带鸟妈一起出来散散心。
更深远一点的意思是,任冉想借这个机会让鸟妈在众人面前亮亮相,模糊一下鸟妈的归属权,这样以后他们再出去历练就可以带着鸟妈啦,妄图打劫者,须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天剑门的怒气。
狐假虎威什么的,这事做得好就叫我上头有人。
这次的比试放在一个陈姓的修真家族。
虽说这只是一个修真家族,经过几千年的经营,其规模也不比天剑门小多少,大大小小足占了七八座山头。又由于修真家族的凝聚力还远在门派之上,其在东天界的地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
不说别的,单说能够举办如此大规模的比试,便可知道,这陈家的底蕴是不容小觑的。
任冉他们到的时候,陈家已经熙熙攘攘的了。
因来的是天剑门,陈家族长亲自出迎,一眼扫到任冉他们几个,陈族长不忙跟任天行寒暄,先把几个小辈狠夸了一下,又指着任歌啧啧赞道:“这便是你那纯阴剑体的弟子了吧?只是将要筑基便有如此异象,当真后生可畏。”
任天行谦道:“小徒剑心未定,尚不能自如掌控自身的剑气,让陈老见笑了。”
这说法跟之前跟她说的又不一样,任冉心中嘀咕,任天行这话八成是在谦虚,可也一定是确有其事,那么这剑心到底是指什么?
又怎么样才能锤炼剑心,让剑心定住呢?
或者这也是如同心境一样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任冉关切地看了任歌一眼。
此刻他与他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这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习惯总有个人牵着她了。
尤其是这种出门在外的时候,任歌不在她伸手可及的的地方,总让她觉得像心里缺了一块似的。
☆、第55章
等陈老把他们挨个都夸了一遍之后,他们就被送到了指定的位置上落座了。
不巧的是,与他们相邻的正是五符宗。
任友壤那张脸简直就是个活招牌,他的所在,定然是五符宗无疑。
不过任冉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任友壤身上转移了,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身上——从她们往这里走开始,这个人的视线就胶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想忽略都难。
青年人长得不坏,俊眉修目,面如冠玉,别有一份温润谦和的气质,看上去仿若一个谦谦君子。
青年的眼神明明也很温和,但是任冉就是觉得相当的违和。
就如同明明是一只温和的大狗在看着你,却自觉被一只凶残的饿狼给盯住了一样。
是的,狼!
青年的凝视让任冉觉得自己就是一块肉,还是他嘴边的那种。
任冉简直想不出,有这样一张柔和面孔的人,何以释放出这样一种狼性的视线来。
再说了,他们认识吗?
任冉狐疑地又把视线移向了任友壤,莫非是这厮在他跟前嚼什么舌头了?
就算这样,任冉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有哪点值得人狼视眈眈的。
任友壤感觉到任冉在看她,突然转过头来对她一笑。
那个笑容意外的温和礼貌,任冉差点吓了一跳,这特么还是任友壤吗,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还是……这位其实也是演技派来的?
任冉若有所思地落了坐,照例先去看任歌的状况。
为怕任歌损坏现场,任天行在他身上布了层灵力防护罩,因此他此刻也能坐下了,只是还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牵任冉的手,那层防护罩从某种程度上讲将他隔离了出去。
这让任歌很不爽,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任冉安抚地冲任歌笑了笑,就听隔壁五符宗大能呵呵笑着对任天行道:“任门主这次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带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看着出色。”
五个筑基期弟子,只有齐白一个人快到20岁,李剑一十五六,剩下的三个,最大的任歌也才十岁出头,的确都是孩子。
天剑门的核心弟子出现了年龄断层,这是不争的事实。
任天行也不以为杵,眼睛在那个之前看任冉的青年身上一刷,呵呵笑道:“十多年前,阿满也还是个孩子嘛。”
言外之意:不要看我们家这几个年纪小,再长长就要你好看啦!
别人不说,任歌的纯阴剑体,任冉的伪、五行大圆满,在整个东天界都是凤毛麟角。
其实就算任颖的四灵根天赋,李剑一的剑灵之体,齐白的真实之眼,无论放在哪个门派当中也都是相当的出色了,只是被任冉和任歌一比,才稍显失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