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宁小裳看着花萝去照看炉子上的药,倒药汁,把药送到萧秋雨的房间去,再出来,收拾药具……

慢慢的,宁小裳看出了端倪。

在晚枫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的时候,他忽然出声喊住了花萝:“阿郁,你练回花间游了?”

晚枫面上有些惊讶,还是点点头:“小裳你的眼力越来越厉害了。”

确认自己没看错,宁小裳从石凳上蹦跶下来:“阿郁,我们来切磋吧!花间游的技法你练得差不多了,不过实战怎么样你不熟悉吧?来,我来当你的对手!”

晚枫正愁找不到练手对象,闻言立刻点头。

宁小裳将背在背后的长剑抽出,笑得神采飞扬:“等回去以后,我们组个二二队打名剑大会!”

晚枫一个转手,点漆星空跃然指间:“我二二有队啦!”

“没关系,踹了叶师兄那个笨蛋!我和你组!”然后打死叶师兄那个小妖精︿( ̄︶ ̄)︿!

“我觉得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小姑娘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观阁下英姿勃发,可敢与我一战?”

宁小裳灿烂一笑:

“某身经百战,从未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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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花满楼已经站在门外听了许久。

良久,他轻声道:“晚枫果然是大派弟子,一身武艺当真是闻所未闻……”

“那个叫宁小裳的小子也是,那身剑意当真是气冲九霄,”从霍休处回来的陆小凤摸着下巴,两眼放光地看院子里不知道切磋了多少次的两个人,“西门吹雪不用担心他以后没对手了。”

有宁小裳这样的人物在,恐怕西门吹雪要担心一下以后自己会被当做少年侠士扬名的垫脚石才对。

陆小凤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从霍休处回来的郁闷感也轻了许多。

正巧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切磋告一段落了,宁小裳收剑,擦了擦额角的汗,嘴里嘟囔道:“阿郁你真是怪物……”小时候他打不过阿郁也罢了,纯阳武学进展没万花快,他可以安慰自己还没学到威力大的招式,打不过很正常;可现在呢?明明阿郁都放弃花间游那么久了,现在才重新捡起花间游的功夫多久?这么快就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了!

“阿郁你真的不是花海里的生死树的花妖变的吗?比如天天看万花弟子习武,然后就学会了,有朝一日受日月精华洗礼化身为人……”宁小裳越想越觉得可能,阿郁长那么好看,一定是花妖变的!

晚枫抽了抽嘴角,深感小伙伴脑洞奇大:“你志怪小说看错了。”

幸好宁小裳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然让花萝知道咩太在想什么,她非把点漆星空插他脑袋上去不可。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几个人干脆就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边吃葡萄边整理目前掌握的线索。

“霍休告诉我,这些年来,去他那里假冒大金鹏王的人就有四个,所以他并不相信丹凤公主的话,我想阎铁珊也是这样,所以才要求见当年的小王子。”陆小凤说。

“他怎么确定那几个人是假冒的?”晚枫问,“难道是当年的小王子身上有什么特殊标记,比如胎记或者形状特殊的痣之类的?”

陆小凤点点头:“是脚趾。金鹏王朝的每一代帝王,都是生有异像的人,他们每一只脚上,都生着六根足趾。”

宁小裳恍然大悟:“难怪他能那么轻易地认定那些人是假冒的,这世界上六根脚趾的人少得可怜!”

“金鹏王朝每一代帝王都是六根脚趾……”晚枫若有所思,“我想,丹凤公主有很大可能也是六根脚趾。只要去看看那个来请你的大金鹏王是几根脚趾,或者看看上官飞燕的,就知道真假了。”

因为上官飞燕和上官丹凤也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晚枫不确定上官飞燕是不是也是六趾。

陆小凤苦笑起来,他想说上官飞燕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看一个女子的脚,但在宁小裳和晚枫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异样的目光里,他只能抽着嘴角,圆润地滚去找大金鹏王了。

大不了他去看大金鹏王的脚好了!

陆小凤走了,晚枫看看花满楼,后者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晚枫不太相信,想她见过的那些死情缘的少侠女侠们,哪个不是要死要活要扁那些个小婊砸花儿样样红的,大唐驿报上的八一八实例真的是不要太多啊。

嗯,给花满楼找点事情做,他就不会去想上官飞燕了!

打定主意,晚枫道:“陆小凤去找大金鹏王核实去了,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珠光宝气阁?我想打点首饰。”顺带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和阎老板聊聊,愿不愿意和他们合作,找出和那个上官飞燕合作来坑他们的幕后黑手。

比起他们来,阎铁珊才是真正被盯上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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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接到青衣一百零八楼在哪里的消息,抓紧时间赶来太原的峨眉派掌门人独孤一鹤带着他的四个女弟子,站在了珠光宝气阁外。

曾经的平独鹤看着珠光宝气阁的大门,从上次分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老友了,此时不禁心中感慨良多。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独孤一鹤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站在身侧的白衣僧人道:“大师不若一起去见我这位老友吧?”

“独孤掌门邀请,无花不胜荣幸。”

白衣僧人微笑稽礼,美好如神仙中人。

☆、第七十二章

霍天青的心情非常低落。

这位珠光宝气阁的大管家虽然依旧是如平日那般在阁内行走,但是脚步却有些晃荡。

这对于身为天禽门正统继承人、自幼被父亲天禽老人悉心教导、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学造诣深厚的霍天青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它就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