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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

离开木叶忍村，再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那里有一处壮观的山谷，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将整片森林切开成两半那样，划开一道长长的裂痕，宽阔的瀑布也因此沿着山谷顶部倾泄而下，发出隆隆的水声。

这个地方被称之为终结之谷。两座巨大的雕像分别站在瀑布两旁，以对立姿势相互注视着对方。据说这里是两位创建木叶忍村的伟大忍者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决一死战的地方，最后宇智波斑在这里战败死亡。

黑色长发人影沿着瀑布底下跃上山谷的顶端，抬头望去，这里的景色跟梦中曾经见过的景色完全重合，无论是森林还是瀑布，都是这样的熟悉，他在梦里就不知道曾经见过多少次，次数多到就算闭上眼睛也可以描述出来。

他就在这里亲手杀死了斑。

抬起头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是瀑布直流而下的轰鸣声，明明今晚并没有下雨，但他似乎能感受到雨点滴落在脸上时触感，还有鼻间隐约可以闻到被雨水冲刷后依然带着的淡淡血腥味。一瞬是千手柱间似乎有种无法辨认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的错觉。

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是在斑死后不到几年因病而逝的。同为千手柱间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愧疚罢了。

千手柱间继承了千手一族强大的仙人体，除此之外还有回复能力逆天的木遁查克拉，再加上本人也是一个出色的医疗忍者，只要还剩下一口气，要让身体回恢到颠峰状态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绝对不可能跟斑交手后就衰弱下去，最后死在病床上。

除了愧疚杀死斑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有没有爱上宇智波斑，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无论是哪一种，宇智波斑在千手柱间心目中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在他的人生里，宇智波斑这个人所占据的分量实在太重。

无论是挚友还是挚爱，亲手手刃对方的代价沉重到让他无法承受，哀莫大于心死，所以这个世界的自己才会早早离世吧，那是千手柱间欠宇智波斑的。

“柱间，你来这里干什么。”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千手柱间的思绪，他猛地回过头来瞪大眼睛看向来者，用仿佛看到死而复生的人那样不可置信的眼神。

“斑……”千手柱间甚至感觉到他呼唤宇智波斑名字的声音有些颤抖，梦境与实现的重合让他在见到宇智波斑的时候再难以保持平静。

“笨蛋，你这是什么眼神！”柱间眼里夹杂着怀念、愧疚、痛苦与绝望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总觉得柱间是透过自己在看谁，或者说是谁透过柱间的眼睛在看他一样，让他相当不爽。

他的柱间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眼神，这家伙就算平时总是在犯傻，但他的眼神是明亮而温暖的，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生机也没有。

虽然这里是后世他们所建立的村子，但对于宇智波斑来说依然属于一个陌生地方，所以就算是睡觉他依然保持着警觉。刚才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柱间的查克拉在移动。

这么晚的时间他还跑到外面干什么，出于好奇宇智波斑跟在千手柱间身后来到了这个地方，然后他看到了两座傻得可以的雕像还有那站在山谷上一动也不动的身影。

“斑，你没有死……”千手柱间愣愣地看着站在前方的宇智波斑，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去碰触对方，以确定这不是幻影。

这样的梦他作了太多，每一次伸出手去碰触的时候，碰到的只是不存在的幻像，这个斑是真的吗……

千手柱间已经陷入了现实和梦境的裂缝中。

柱间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宇智波斑此时已经非常确定千手柱间的状态不对，伸手往背后摸去，当手摸上火焰团扇的柄部时，他顺势将扇子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扇子拍向千手柱间。

还好他出来的时候没忘带团扇。

“好痛！”捂头蹲地，被拍到头的千手柱间这次真的什么也清醒过来了。斑打人从来不会留手，所以被敲的头很痛。

“笨蛋，醒过来了吗。”依然是千手柱间式夸张的表达，看上去有点傻，不过比起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宇智波斑更习惯看到他这副模样。

“醒了醒了，我没事。”如果再没醒绝对会被斑继续殴打吧。

见千手柱间终于回复正常，宇智波斑这才将团扇收回背后，几步走到千手柱间面前，他从上至下将千手柱间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依然是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表情，不过刚才柱间失神的样子倒是让他有几分在意，“柱间，你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个地方。”千手柱间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所以他想转变话题，“斑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跟着你来的，还有，别想蒙混过去。”太过熟悉对方就有这点好处，“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别拿其他事情来打发我。”

宇智波斑真正想问的并不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终结之谷这个地方他知道，柱间想来这里看看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事实上不单止是千手柱间，就连宇智波斑自己也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然而，他真正想的问的是刚才柱间失常的原因，并不是什么随便可以打发他的事。

也许是宇智波斑的眼神太认真，过了良久之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千手柱间终于开口道，“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