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楚嘉年是真的喜欢她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不会又是家里的任务?……一类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冒出来的胡思乱想。尤其是刚才孟老的问题,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更是让她忍不住心里一空。
直到此刻她看到他的手机,心里仿佛有什么悬着的东西轻轻落了下来。
俞苑苑抿了抿嘴,心里噗通乱跳,大着胆子俯下身,做贼一样在楚嘉年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悄悄摸摸地后退,再后退——
楚嘉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他笑意盈盈地趴在那儿,眼中有点血丝,却依然黑白分明:“亲完就想跑?”
“我……”她还没说什么,就被起身的楚嘉年重新按在了床上。
楚嘉年一条长腿半跪在床边,一只手按着俞苑苑的肩膀,另一只手撑着床头,他俯下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离她越来越近……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而他的眼神又太过炙热,俞苑苑的心狂跳,一边心里止不住地冒出了浓浓的期待。
然后,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一手撑住了楚嘉年的胸膛。
“等等!我……我还没刷牙!”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在想什么。”楚嘉年轻而易举地拿开了她的手,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我是看你烧退了没。”
面红耳赤的俞苑苑一秒变身恼羞成怒的俞苑苑。
他一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退烧针的作用也上来了,俞苑苑的烧退了,虽然还有点难受,但到底是压下去了。
训练赛安排在下午,一个早上加中午,她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亲自下了床,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楚嘉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病房专用小桌子,撸起袖子,准备给她喂饭。
“我可以自己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俞苑苑觉得有点羞,小声抗议道。
楚嘉年吹着粥,眼皮都没掀:“省点力气,一会儿还要搓键盘呢。”
俞苑苑眼睛一亮:“那我能打塞拉斯吗?”
……还没忘了这个话题。
楚嘉年一勺粥塞进她嘴里:“做我女朋友,就让打。”
这个人,前一秒还是叫哥哥,这一秒就要做女朋友了,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俞苑苑义正言辞:“这几天要打比赛,还不能正儿八经谈恋爱。”
他刚刚堵孟老的话又被俞苑苑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俞苑苑的本意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不料他挑了挑眉:“怎么,忍不住了?”
“……你才忍不住了!”俞苑苑气急,顺手抄起床头的抱枕,冲他砸去。
没想到楚嘉年一手端着粥,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接住了抱枕,然后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俯身在她手心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她:“是啊,我是忍不住了。”
被撩得再次小鹿乱撞的俞苑苑:呜,再这样下去,好担心自己的心脏超负荷运转!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重新打比赛去了!!
第47章
俞苑苑的发烧来得快, 去的也不算太慢,就是这样烧了一下, 到底还是有点头疼。她趁着楚嘉年去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偷偷吃了两片布洛芬, 又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感觉止疼片的药效上来了,这才去洗了个澡。
整个人都重新清爽了。
宾馆里的温度非常适宜,她随便穿了一身短袖长裤就出去了,重新坐在电脑桌面前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昨天一天过得太过丰富多彩波澜壮阔, 而她也一夜之间从年哥的小队员升级成了年哥的女朋友。
有点刺激。
距离约的训练赛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俞苑苑先自己开了房间想要练一会补兵, 生怕自己一会手生。结果她发散了一会儿思维,打开客户端, 才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左右看看,就看到了四人组复杂而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新清了清嗓子, 身为第一个知道了真相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挺身而出, 率先打破一下这个氛围:“苑……嫂子……额……”
出师未捷身先死。
俞苑苑:……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是应该给自己出生入死的队友们一个交代。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她这边还在酝酿语言,不知道是从“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谈个恋爱”开始说, 还是用“这事儿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开头,洗完澡的楚嘉年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在了她身后,顺手晃了晃她的椅子。直接把她从背对他的方向转成了面对他。
电竞椅都是带轮子可以旋转的,此刻俞苑苑坐得这个也一样。她被原地转了180度,有点懵:“你干嘛?”
楚嘉年捏了捏她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不发烧了,又把她转了半圈,面向大家。
……不是,她是陀螺吗?
俞苑苑脸上的问号快要变成易燃易爆的感叹号了,楚嘉年终于开口了:“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私下里你们可以叫一声嫂子,但是打比赛的时候还有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新得了指令,这下终于把舌头捋直了:“苑苑,你们这是旧情复燃吗?”
俞苑苑一本正经:“不,这是死灰复燃。毕竟我们之前的旧情都已经被烧成了灰。”
——因为根本就没什么旧情。
母胎solo的小新和牛肉酱都没听过这么残酷的形容,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还是游戏好玩”的神色,只有奥利奥神色变幻莫测:“死灰也能复燃的吗?”
向来高冷的少年用双腿滑动椅子的滚轮,凑到了俞苑苑身前,脸上还有点不自在:“你看能燃的话,不然帮我问问瓶子什么时候愿意理我?”
兴许是之前在网上被骂得太狠,这段时间俞苑苑都没怎么太用手机,这两天心态终于调整过来,她也才想起来自己恋爱是兴许是要和瓶子报备一声的,她这会儿心情好,笑眯眯地胡诌:“瓶子说了,等你一个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