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嘴唇煞白,但是眼神坚定且残戾。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谁让她潜入他家里来杀他的?!是她先对他动手的,丁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卫!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他没有立即报警。
就算是防卫,也有防卫过当一说,一旦被世人定义成他是恶意谋杀,那他岂不是要身败名裂。
丁家就他一个儿子,他不能因为这种丑事栽了。
之前连累苏离变成植物人这么大的事都能摆平,那么这次也一样能够摆平。
丁墨深吸一口气,镇定了几分,把苏离从水中拖了出来,然后找来一块毯子,将她身体整个裹住,再用防水胶带缠上。
接着,他扛起这具沉重的尸体,艰难的朝车库走去。
没想到人活着的时候跟死去后的重量有点不太一样,死人抱起来似乎更沉一些。
丁墨本想把毛毯塞入行李箱,却发现行李箱里塞满了高尔夫球袋,要全部取出来得花不少时间。
他转念一想,把肩上扛着的毛毯扔进后车厢的车座底下,然后关上车门。
他透过车窗谨慎的确认了一眼,毛毯的颜色很深,而且把苏离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一丁点肢体,即使凑近来看,也不容易看见车座底下有一块毛毯。
随后,丁墨返回楼上,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再次返回车库,坐进了驾驶座。
开车前,他再次瞥了一下后座的毛毯,没有任何异样。
丁墨想了想,然后把车载导航仪定在了北市郊外的某个林区,他听说过,那里有一块树林,非常容易让人迷路,被喻为自杀圣地,简直是一个毁尸灭迹的风水宝地。
丁墨不再耽误时间,直接把车子开出了车库,疾奔郊外。
一路上,他开得心烦意乱,每次经过红绿灯他都要紧张一番,生怕遇上交警临时查车。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在罩着他,一路都没遇上临检,他很顺利的把车开出了北市。
郊区的路崎岖不平,丁墨的车子颠簸起伏着,他恨死了这种糟糕的路况,耐心都快消磨殆尽,抛个尸怎么就那么难。
一个大坑再次让车子猛然一颠簸,丁墨气得骂出声。
车座下的毛毯也在这阵颠簸中弹跳了一下,里面裹着的人咳嗽两声,从肺部深处吐出一口水来。
由于毛毯太厚,把咳嗽声彻底隔绝,丁墨又只顾着全神贯注的开车,没听见这微小的动静。
苏离缓慢的睁开眼睛,她没咽气,她只是昏死过去,丁墨太过疏忽大意,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后,都没有去试探她的鼻息,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就直接认定她死了。
可她命大,肺里的水被颠了出来后,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在毛毯里挣扎了一下,总算找到一块空隙,把手伸了出去,将防水胶带直接扯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