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我有课。”司小年目视前方说。
牛格觉得走在中间非常他妈的尬。
三个人从果园里就看见站在后院喝茶的齐然爷爷。
“三个混小子,留个姑娘在家做饭!”
“薛姑娘厨艺好,爷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喝茶。”牛格进了后院跟齐然爷爷聊天。
齐然跟司小年站在两院儿中间,司小年瞅了一眼齐然家:“你家有客人。”
“嗯,我同学,你,洗澡吗?”齐然也看见薛梦梓系着围裙在屋里转悠。
司小年快臭了顾不上矫情:“洗,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齐然坐在他家后院儿等,没过五分钟司小年拎着双肩包过来了,顺手把自己家的门锁了,吃过饭就走了,再过来也是一周后了。
齐然从台阶上起身问:“需要什么……”
司小年从他身边走过,没看齐然:“有水就行,其它我都带了。”
齐然跟着进屋,看司小年进了卫生间,开门,落锁,他转身坐到藤椅上。
很清晰的距离感,不是中午送鱼汤时的感觉,也不是昨晚的感觉,是另一种疏离感。
挺操蛋!
没察觉到时,在心里只是隐约有猜测,感觉到后,变成了焦灼。
齐然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他肚子里烧焦了,还是菜炒糊了。
“你朋友?”薛梦梓脱掉了围裙,“爷爷在炸小鱼,说小年喜欢吃,小年是他吗?”她说着坐到齐然身边。
齐然心想,原来是小鱼炸糊了,他动了动闪出一点位置:“嗯,司小年,隔壁邻居。”
“中午给他送鱼汤。”薛梦梓的话不是问句,他是肯定齐然中午给司小年送的鱼汤。
从鱼塘到齐然家走路要二三十分钟,从齐然家到蔬菜基地穿过一个果园也要十几分钟,所以来回走了一个多小时,只为了送鱼汤。
所以……什么关系?
牛格要是在蔬菜基地说想喝鱼汤,估计只能换来齐然一句“滚!”
齐然扭头看了一眼薛梦梓,这姑娘的眼睛太锐利,他起身往厨房走,挤进本来就不大的厨房,三个人挤在厨房十几分钟就为了炸一盘小鱼。
“……我看小年爱吃炸小鱼,你们两个混小子滚出去!瞎参合,别撒盐!”齐然爷爷挥着锅铲撵人。
牛格捏了一个刚出锅的小鱼扔嘴里:“爷爷我爱吃什么你还记得吗?不能忒偏心,我才是你亲孙子!”
“没有你不爱吃的,小时候饿急眼了,沙发垫子你都啃,有回逮住两月大的黄毛鸡崽儿你都敢咬一口……”齐然爷爷说着说着来劲儿了,把齐然和牛格小时候的黑料全抖了出来。
五个人上了桌,椅子不够用,齐然又去找了个板凳自己单坐在饭桌一端,左边是司小年,右边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