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很服气的点头:“是,有花堪折直须折,一会儿回家我就采花。”
齐然咬着嘴唇忍笑,他完全不想表现的这么急切,这么想被采菊。但是话一出口,味儿就变了。
司小年这段时间因为考试累的半死,可以说对他的需求是爱搭不惜理了,而且每次从司大年店里回来,即便在他面前努力控制情绪,但仍旧能看出整个人都很低落。
就像他隐瞒了跟爷爷坦白的事情一样,他也不想去挖司小年家的家事,只是不免担心和心疼。
并且,还有一个毕生难忘的“前车之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司小年。
两人顶着烈日炎炎往家走,没有小摩托,共享单车没有后座,只能用走的,沿路买了两根冰棍,齐然一手一根冰棍,一根喂司小年一根喂自己,得空还不忘嘴贱。
“坦白吧,你是不是看上别的鸟了?”
司小年懒得搭理他。
“不说是吧,闻味我也能闻出来。”
司小年感觉被一只傻狗给拱了,脑袋脖子差点被拱断。
“闻到了!有孙德兴那个妖孽的味儿!你竟然背着我私会孙德兴!不是吧!司小年你口味儿这么杂吗?鸟你吃,妖孽你也吃?!”
齐然这么酸,完全是因为,自从孙德兴当上副团,司小年除了上课时间,跟孙德兴泡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社团的事,学校迎新活动的诸多事,再就是社团里各个舞蹈课,等等吧,这俩人一周七天几乎能见四五次。
齐然酸的能把自己泡成一棵老坛酸菜了,而且孙德兴那个妖孽毫不掩饰对司小年的倾慕,那双眼睛只要看见司小年,就是移不开的状态。
但这话听到司小年耳朵里只剩心虚了,他目光略显惊讶的扫了一眼齐然,发现这人在开玩笑,但已经晚了。
“啊!真的啊!”齐然没想到真被他诈出来了,“我靠!我他妈要废了孙德兴,宋金鑫哪儿找来的妖孽!”
正被牛格堵的宋金鑫,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砸她头上了。
司小年心虚的咳了一声:“我自己找的。”
“边儿去!”这次是齐然自己甩开司小年的,气的胳膊抡成一个圆,转身往路边花店蹦跶,站花店门前气势汹汹的冲花店里喊:“老板!来一束小雏菊!再来一束薰衣草!再加一束小雏菊!玛德!祭奠我失去的小雏菊!”
老板吓的赶紧回了一声:“哎~~~来啦~~~~妈呀!!”
司小年站在齐然身后乐。
心里再重的阴霾,也让这只鸟作没了。
能耐的!还祭奠失去的小雏菊!不是急着让他采的时候了。
“扫码!”齐然冷着脸拿手机扫花店老板递上来的二维码卡片。
老板把三束花递给齐然,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司小年。
司小年对老板笑笑,老板总算不再瑟瑟发抖了。
齐然的脸本来长的就又冷又硬,现在又横了吧唧的往店门口一站,再配上瘸着的一条腿,这么一吵一嚷,活像个收保护费顺带讹人的混混。
“给我拿。”司小年伸手去拿三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