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弯腰要去拉齐然,焦磊手撑在司小年锁骨下,一个胳膊把人撑出去老远:“站那儿!”
周饼从地上爬起来时,老大已经回来了,垂头丧气,丢下一句“就是我姑”然后不说话了。
齐然贴墙出溜到地上,焦磊是他撼动不了的对手,更何况焦磊揍他是为了司小年,他心理没有一点脾气,眼睛清明了看着司小年笑笑说了句“我没事儿”起身往回走。
周饼今天刚有了新家,有爸有哥有爷爷,这会儿一心偏向新家,皱着小脸质问焦磊:“焦老师你干嘛!”
焦磊眼神晃动,没看周饼,周饼已经转身跟着齐然回去了。
老大愣了一会儿也跟了过去。
焦磊转头对司小年笑笑,笑容温柔苦涩:“对不起。”
司小年张开胳膊抱住焦磊:“没事,你不揍他,我也会抽他,浑起来六亲不认,你是我哥也是他哥,随便收拾。”
焦磊收了收胳膊,松开时,声音又轻又低的喃喃自语:“是后遗症吗。”
司小年听见了,也懂焦磊的话。
焦磊口中的后遗症,精神病后遗症,但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失而复得后遗症”。
焦磊失去的肯定不是他,但复得的是他。他身上被焦磊赋予了一种独属于他们三人的那段时期的延续。他是延续,所以焦磊不允许任何人,包括齐然,对他张牙舞爪的咆哮,那种危险信号,在焦磊潜意识代表着失去和恐慌。
确切点说,这是一种依赖,也是一种病。
司小年越来越明白,为什么焦磊这两年即便已经脱离了精神病人的标签,也不肯回来找他、见他。
齐然对他的独占欲不是无缘无故的,那种信息其中一部分来自焦磊。
司小年和焦磊骑车回了蔬菜村,齐然和周饼留在了南县。
☆、哥俩
护工合同还没来得及签,老大进屋后领走了哭声刚止住的李景兰。
剩下三个人坐在客厅发怔。齐爸爸没想解释说明,齐然窝了一肚子火,周饼浑身都是问号,三个人就这么做了一集电视剧的时间。
齐爸爸忽然开口:“领养周饼,小然你同意吗?”
齐然还在怔楞中没回过神,满眼满脑袋里都是司小年被他吼的不知所措的样子,恨的把指关节都搓白了。
周饼拿手肘捣了齐然胳膊一下说:“快说你愿意!”
齐然胳膊一晃,瞬间回神,然后顺着周饼的话问:“愿意什么?”
齐爸爸:“领养周饼当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