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管老师说的大包间,包间里有两个大桌子,南山发现管老师和很多啦啦队队员都已经到了还都坐在一个桌子上,大家都向她打招呼,南山往她们那桌走去。
这时,王磊向管老师提议:“管老师,今天我们啦啦队和球队的队员都很厉害,但是我们互相都不认识啊,要不这样,我们男女混合着坐,这样也方便我们交流,您觉得怎么样?”
管老师看看女生那边的意见,大家对这样的提议都没反对,于是两大桌的人都成了男女混合着坐。
而南山直接被王磊拉到了祁峰身边坐下,南山想叹气,总有人喜欢当红娘。
祁峰和南山没有像其他男生女生一样说话,两人都沉默地坐着,祁峰是心里闷不想说话,南山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酒菜上桌,大家热热闹闹地开吃了,此时南山才发现祁峰在球队里的人缘很不错,每个队员都过来跟他敬酒,而祁峰也是来者不拒,南山有心想提醒他,他的头上还有伤,最好别喝酒,但最终南山把还是话咽下去了。
中途南山起身上厕所,她洗完手刚出厕所就被人抓住手腕带到了一处阴影处。
那人满身酒气,南山正待喊人的时候,那人轻轻一带,她便背部靠在墙上,与那人面对面了。
祁峰。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像是有些醉了,又好似在沉思,南山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你难道不会关心关心我吗?”
谁知道祁峰一出口,竟然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南山有些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祁峰见她不理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额头的伤口上放,又说:“这里痛痛,你摸摸。”
这下南山总算是明白了,祁峰这是醉了吧?清醒的祁峰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南山用手指轻轻摸摸他的伤口,看着吓人,但应该只是皮外伤。
“你再呼呼就不痛了。”祁峰又对南山提要求。
南山这次不想配合他了,她轻声诱哄道:“为什么非要我关心你呢?”
祁峰听了这个问题后,仔细端详了南山一眼,“你说过你要把我带回家,你说过要嫁给我的,可你都忘记了。”
南山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她...什么时候做出了这等事了?
“我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话还没说完,祁峰直接软在了地上。
南山简直想打人了,说话说一半,这样真的好吗?
她看了一眼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祁峰,决定先叫人来扶他吧。
王磊将祁峰安置在自家的车里,看着南山一副准备丢下祁峰,自己回家的架势,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该跟过去照顾照顾他吗?”
南山奇怪了,“我为什么要照顾他?”这么晚了,一个女生去一个男生家里,这样好吗?
“为什么?哼,就凭他额头的伤是因为你受的。”王磊道。
南山蹙眉:“你把话说清楚!”
三分钟后,南山坐在了祁峰身边,好吧,这事确实跟她有关系。
酒店离祁峰家不远,坐车就几分钟的时间,王磊和他家的司机将祁峰搀扶着进了屋子,王磊一边将祁峰往卧室送,一边吩咐南山:“南山,麻烦你给他拧个热毛巾过来。”
南山应下就去给祁峰搓毛巾了,等南山拿着毛巾进了卧室,王磊直接让开座位出了卧室,那意思很明显了,让南山给祁峰擦手和脸,南山没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她在心里默念,就当他是小土豆!
南山避开他额头上的伤口,轻轻擦完祁峰的脸,准备擦手的时候,祁峰却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摸摸口袋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下就扔下手机,又睡了过去。
南山被突然坐起来的祁峰吓得不轻,待她回神的时候,她的手机开始震动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有人给他道晚安了,而那人就是此时躺在她面前的人。
所以,他突然惊醒就是为了给自己发个晚安的信息吗?
南山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祁峰的扔在床边的手机,待她看清还亮着的屏幕后,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屏幕上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5岁左右的小女孩,那女孩扎着小辫儿,眼睛笑成了月牙,南山对她很熟悉,因为她的名字叫南山。
第19章 翩翩佳公子
南山跟着王磊一起下楼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了, 就连王磊跟她告别她都没有听见,刘叔看着后座沉默的南山,有些感概, 似乎最近小姐一直出现目前这样的状态, 每次还貌似都跟她那同学有关。
南山回了自己的卧室就开始翻箱倒柜,然后在某个最低层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 她在相片上找了一圈后,又翻到背面对照姓名, 然后又点开手机查找信息。
原来是这样, 但是会不会太...不现实了?
第二天一早, 南山在家吃过早饭就出门了,餐桌上的南镇海和王冰涵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俩对南山一向放心, 极少过问南山的去向,而南山做事一向循规蹈矩,从小到大,都很少有这么行事匆匆的时刻。
南镇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神情分外的惆怅,王冰涵看着这样的丈夫只想叹气。
祁峰是被门口的敲门声吵醒的,宿醉后的头痛让他心情很烦躁, 其实他的酒量一直很不好,所以他在外面吃饭很少喝酒,昨天确实是心情太差,就赌气喝了不少, 谁知道这一赌气,就直接把自己喝醉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王磊趁南山去卫生间时,向他邀功,说南山能坐在他身边都是他的功劳云云,还说要跟他来一杯,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心情烦躁到极点,于是跟王磊直接吹了一瓶,吹完后的记忆都成了空白。
祁峰本来不打算去开门的,但那敲门声却持续了10多分钟,如魔音穿耳,吵得祁峰都快暴走了,这一大早的敲门,外面的人也太没眼色了!他愤怒地跳下床,抓着头发赤着脚就往门边去。
“你烦不......”烦?
就像按了消音键一般,祁峰的眼睛瞪得铜锣大,脸上的表情诠释着四个字:不可置信。
南山看着面前的男生,校服衬衣和裤子被睡得皱巴巴的,他的头发更是像足了鸡窝,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整个人邋遢到了极致。但即便是这样,南山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红,她正准备开口时,那扇她好不容易敲开的门,再一次合上了!
嘭。
南山看着眼前紧闭的门,觉得自己一晚上鼓起的勇气快要消失殆尽了,她站在门口低着头正考虑要不要回去,有些打退堂鼓了。
不到两分钟,门再次打开了,南山抬头看祁峰,眼前的他已经换下了刚刚身上的校服,鸡窝头也被整理的服服帖帖,他额头的头发有些湿,脸上也有一些水珠,就像是匆忙洗了一把脸,来不及擦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