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彬是高手,对于翡翠,他是比我了解的,所以,他一看到我拿出来的一半切割好的料子,就知道,这块料子就是曲雍种。
这个曲雍种,只是香港人的叫法,内地人不这么叫,也没有给他一个单独的种水的称呼,这个东西,当年也只是在东南亚流行,但是在内地并不是很流行,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我说:“吴先生,你果然厉害,这个绝种的东西,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哼,对于翡翠,我们珠宝街有一套自己的知识,正常的口,所有的色,种,都有记载,这种料子,我们当然也有,要知道,我们珠宝街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做翡翠了,而且,在珠宝街诞生之前呢,我们有很多老前辈,都已经在东南亚市场跑活几十年了,所以,没有什么翡翠是我们不知道的,只要他存在,我们就认识他。”
我听着,觉得挺牛逼的,我说:“吴先生既然知道这个是曲雍种,那就应该知道他的价值。”
吴彬拿着料子,用手电打在上面,看着暗黑的肉质,他说:“这种料子,好是好,冰种,很透,色系晦暗,非常适合做界面,配饰,首饰,上世纪,整个东南亚几乎所有的蛋面戒指,配饰,首饰,都是这种料子,风靡一时,但是可惜,这种料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绝种了,造成一个时间段上的断层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这种料子还能不能风靡起来。”
我笑了笑,我说:“只要料子好,就没有卖不出去的货。”
吴彬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有多少?”
“现在大概有四吨多,但是,多数都是开窗没切割的,不过都是一个坑挖出来的,差不多都是这个种水的料子。”我说。
吴彬笑了一下,说:“噢,我懂了,但是,邵飞,我们只买明料,赌料,我们可不要。”
我听着就说:“吴先生, 我这是给你便宜,你不要不知足,我告诉你,曲雍场口的料子,以出玻璃种文明,我给你的价格是按照冰种的价格来的,十倍的差价。”
吴彬靠在沙发上,点了一颗烟,他在思考,他当然是个能人,知道我的意思,过了一会,吴彬说:“邵飞,我可以通知商户们,让他们自己来选择,这种有风险的事情,当然要他们自己选择才靠谱,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我说:“翡翠市场,就是要赌,都是以小博大起家的,我的料子,几乎都是开窗料,已经规避了很大的风险,所以。。。”
“再小的风险,也需要赌,我们珠宝街做的是成品市场,利润不大,但是稳健,所以,如果你要提供料子,就必须是明料。”周瑶冷冰冰的说着。
她说完就把茶放在了我面前,我看着她,笑了一下,我说:“你一个秘书,能不能不要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发表你的看法,不需要,你也不礼貌,懂吗?”
“我只是代表监督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来提出我的意见与决定。”周瑶冷冰冰的说。
我说:“可是,这里是会长办公室,你要发表意见,请你到你的监督委员会里去发表。”
“我。。。”
我看着周瑶还想说什么,我就说:“滚。。。”
周瑶看着我,很愤怒,她说:“粗鲁无礼,哼。。。”
她说完就走出去了,我说:“有的女人,你对她好一点,她就蹬鼻子上脸。”
吴彬苦笑起来,说:“邵飞,我感觉,你以后在珠宝街,会寸步难行。”
我笑了笑,我说:“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太多的羁绊跟牵扯,我不能让她阻止我的脚步,所以,我就要赶走她。”
吴彬皱起了眉头,说:“我可没有要跟你联合的意思,你是孤家寡人,不用见周会长,但是,我还是要时时刻刻的跟周会长保持联系,逢年过节,我还需要去拜会他,你觉得,我把事情做绝了,他会高兴吗?”
我笑了一下,我说:“都是狼,何必要说羊可怜就不吃肉了,没意思的,吴会长,我想,请你退位一段时间,把会长的位置给我坐坐。”
吴彬冷不丁的笑了一下,说:“你有点过分了,不要以为,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打你。”
我看着吴彬,我说:“我要跟陈发决一死战了,所以,我要站在跟他同样的身份,他有一个野心,想要吧瑞丽广东的市场打通,成为一家说话的市场,我答应了,但是,我当然不会让他成为龙头老大,我得跟他斗一斗,如果我赢了,咱们有赚不完的钱,我们为之奋斗的,不就是钱吗?”
听了我的话,吴彬深思熟虑起来,他把烟给灭了,然后问我:“代理会长怎么样?会长是选举出来的,不是我退位,就能让你上,这是不可能的,以现在的形式,就算要选举会长,也得好几个月的时间,而且,你也不能百分之百选上,那个女人,可不是吃素的,你我都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代理会长的职务,全权负责珠宝街的事情。”
我听了就皱起了眉头,吴彬说的是对的,我在珠宝街的名声并不算好,而且如果周瑶要是跟我斗,那我肯定是斗不过她的,因为,周会长是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