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层,是中餐厅,这一层,好像是专门为中国人定制的,火锅,自助餐,西餐,私人厨师定制,都有,环境是开放性的,但是很高档,不过,吃火锅的那一片区域,也很安静,六人私人大厨定制的火锅,让这种吵闹性质的聚餐,也变得高档次安静下来。
我们来到西餐区域,这里更安静,环境更好,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张奇很张扬,长的也不像是好人,所以,他到那都是焦点。
我看着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他站起来,我走到他面前,李吉说:“师父,这位就是红宝龙公司的董事长,梁斌梁先生,这位是我师父,邵飞。”
我主动伸手,我说:“梁先生你好。”
他点了点头,风轻云淡,说:“我们昆明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我也算是沾光了,请坐。”
我坐在了座位上,李吉让张奇他们到邻桌坐下,梁斌说:“泰国这家餐厅,我经常来,这里的海鲜,很美味,而且最重要的,不需要交税。”
我听着,就笑了他也笑了,但是我们两个都是苦笑,梁斌六十多岁,但是沉稳,而且对于配饰很讲究,手串戒指,佛牌,都是高档的翡翠,就连老花镜的镜框都是翡翠制造的,看来,也是一个翠迷。
梁斌的话,是在诉苦,这句话,只有我能听懂,一个大老板怎么会对吃免税店感兴趣呢?这是在抱怨缅甸的税收,在缅甸开矿,重税不堪重负,看来,像梁斌这样的大老板,翡翠愿世界的大拿,也被缅甸政府的税收弄的不堪重负,以至于,在这里跟我说这种笑话。
我看着梁斌,我问:“梁先生为什么突然找到我们公司,选择跟我们合作呢?”
“你现在很火啊,翡翠皇帝,赌石界,成品界,都看你的风向,我们之前跟七彩云南合作,但是,他们的收购里明显下降了,而你们盈江跟珠宝街的购买力,能够直接扫货,不过那时候,是另外一个会长,我记得叫吴彬,但是可惜,这个人不长命,合作一次,就没了。”梁斌说。
他说话还算直接,可能是在缅甸习惯了,那边的人,都是直肠子,没有什么好说的,谈得拢就合作,谈不拢就干仗,所以脾气,都很直,有什么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我说:“那你还想跟他那种人合作吗?”
梁斌急忙摆手,说:“他压价压的很厉害,打着清仓的名义,给我压了个半价,而且,到现在,还有十多亿的尾款没有支付,但是人都死了,我也没办法找他,这次找邵先生合作,还是有一方面请你帮忙。”
我听着就笑了,我说:“梁先生,追款这件事,谁欠的,你找谁,对于公司的账目,我很清楚,我们珠宝街,没有欠账,是他私人欠款,你就照私人追款,这是需要说明白的。”
梁斌皱起了眉头,说:“之前是口头约定,我们也没有签合同,至于欠款,是你们珠宝街的商户欠款的,本来吴彬活着的时候,这些款项都在支付,可是,他一死,那些欠我钱的商家,都好像消失了一样,我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也不应该去麻烦邵先生你,可是,毕竟十几亿不是小数目,我还是想追讨回来的,邵先生也应该知道,矿区,是个无底洞。”
我听着就苦笑,矿区确实是个无底洞,我在哪里,三个月烧掉十几亿,现在还历历在目啊,有多少钱,在矿区都不算有钱。
“梁先生,只是口头约定吗?”我问。
梁斌点了点头,说:“当时有两个人在场,一个是广东四联集团的李瑜李小姐,还有盈江赌石公司前任董事长刘辉刘先生,再则就是吴彬,我们是口头约定,拿多少货,给多少钱,吴彬也同意,这笔货款,每个月会以你们商会的名义缴纳,大部分缴纳了,但是少部分还在拖欠,而且,越来越没有消息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梁先生,现在三个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中途退出的,你让我怎么帮你?”
梁斌说:“总归他是纯在的。”
“梁先生,你我都是生意上的老手,毁账这种事是常有的事,下次记得签合同,我们合作,还是合约签订好了在过钱。”我说
梁斌听了,就苦笑了,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认了。。。”
我挥手,我说:“不,梁先生,只要这件事纯在,珠宝街的人欠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亏少你的,回头,让你的律师财务,把货款还有走款的单据都发给我,珠宝街欠你多少钱,我都会把你要回来了。”
听到我的话,梁斌很高兴,说:“邵先生果然是够意思的,够大气,这样,我觉得跟邵先生合作,更加的愉快了。”
我听着就笑了起来, 珠宝街有一些害虫,我相信,上次那些拿瑕疵品给周瑶的人,也就是欠债不还的人,他们跟了什么样的头,也是什么样的品行,狗改不了吃屎,这次回去,我就剪羊毛,这件事,不但能帮我跟梁斌合作愉快,又能政治珠宝街的风气,我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