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这里不是高速,这种车速很快了。我本来心都落底了,以为那俩越野吉普是跟不上来了呢,谁知道他们的车好,司机车技也不错,不仅跟上了,还一点点的接近。

这下我跟寅寅都急了。

我发现两个越野吉普一定是商量好了,突然间,有一辆再次提速,想从侧面超过我们,这样等它们一前一后把我们的车卡住时,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寅寅不可能给它们机会,她观察倒车镜,等这辆越野吉普接近后,我们的车突然往左面一偏。

寅寅把尺度算的太好了,这一下子,我们的车尾巴顶在越野吉普的前面了。我明显感觉到我们的车一顿,等有空看那辆越野吉普时,它都跑偏停下来了。

它也不泄气,又急忙起车加速,但这么一耽误,被我们甩出去挺远。

另外的吉普车看同伴被欺负了,它不干了,直线加速冲过来,还管什么超车不超车的,拿出一副死磕的架势,就想从后往前的撞我们。

我忍不住乐了一下,对寅寅说,“这车真逗比,它这做法就是变相的追尾,我们车屁股受损能怎么样?要是撞正了,它的司机当场就得嗝屁。”

寅寅不这么认为,把我否了说,“这车的保险杠看着邪乎,估计是异常的抗撞,我们现在好比是一头野牛,敌人的吉普就是一个披了盔甲的犀牛,敌我双方绝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我有点醒悟了,也不乐观起来。

这越野吉普越来越近,在即将撞到我们时,寅寅又耍起手段了,她把车向对面车道移过去,用这种s型的做法,跟对手周旋起来。

我觉得寅寅太了不起了,光凭今天超乎寻常的车技,就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干坐着,就给她鼓鼓劲。

寅寅不领情,还对我喊,“冷哥,别光说不练,想办法祸害祸害那辆吉普车。”

我心说对,自己的劳动力不能浪费。我把副驾驶的座位降了下去,又顺着爬到后面,坐在后车座上。

我先把窗户摇下来,探头往外看了看。

现在车速太快,我的头发被吹得狂舞,另外空气的压力也让我几欲窒息。

我知道,现在的场合,骂街的做法是行不通了。

我又四下看看,发现车座下面有半箱子矿泉水,这都是平时用来喝的。

我也不在乎浪不浪费了,赶紧拿出一瓶矿泉水来。拧开了,对着后车撇过去。

这要是一瓶冰水,我抡圆了劲,弄不好能把越野吉普的车玻璃砸碎了,但现在的矿泉水瓶,稍微有点软,我撇出去好几个,只是让越野吉普的车玻璃弄花了。

饶是如此,越野吉普也有点受不了了,故意回避我,还试图减速。想想也是,他要是还敢盲开,一旦出现意外,就这车速,能让他的车在马路上立刻滚土豆子。

我是得了便宜不知足,还有点不满意,问寅寅,“车里有铅球没?给我整俩。”

寅寅知道我耍贫嘴呢,她盯着gps,没正面回答,反倒说,“冷哥,快到市里了,前面有个小路,能最快速的赶到警局,咱们就走这条路,把杀手引过去!”

我觉得计划可行,虽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但警局也有门卫,到时我们合起伙来,不信搞不定他们。

我也不撇瓶子了,赶紧坐好了,寅寅突然一个急转弯,把车开进小路了。

本来寅寅是故意拿捏车速,稍微慢一点,让这两辆吉普车跟过来,可没多久,我们就不是故意的,而是被迫停了车。

远方有个卡车,挡在路中间了,这车还射出很强的车灯,照着我们。

我一边难受的遮眼睛,一边借着这灯光,看到卡车上面坐了两个人,他们很悠闲,正吸着烟呢。这说明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算准了等着围堵我俩呢。

我们一停车,等想倒车也来不及了,后面俩越野吉普跟了上了,还并排停下了。

这路两旁都是小树林,我觉得我跟寅寅一下陷入到尴尬局面,前有虎猴有狼的。

我心里急坏了,心说一会儿下车打起来可咋办?对方人手中要有杀张队的凶手,我俩不更废了?他那点穴功夫,谁能拦住?

寅寅脑门也有点冒汗,但她很固执,把车门反锁了,打定主意不下车,又催促我,“冷哥,快想想办法!”

我哪有好招啊?但真是赶上这场合了,我是硬生生憋的,一下灵光一现。

我记得姜绍炎说过,有危险去五福。我就跟寅寅提了句,“信我的,现在要是有机会逃出去,奔着精神病院走,一定能化险为夷。”

寅寅不明白我为啥这么说,还反问,“确定去精神病院能逃过一劫?”

我再次毅然的点点头,这时我也从倒车镜看到,卡车和越野吉普又动了,一起奔着我们慢慢开来。

寅寅盯着路两旁的小树林看了看,突然脸上一露狠色,喊了句走着!又挂档打方向盘了。

我发现这丫头是真疯狂,我们的吉普竟奔着小树林冲了过去。

我看着两棵树离我越来越近,这不马上要撞得车毁人亡的节奏了么?我吓得哇了一声,都闭上眼睛了。

可等我再睁眼时,发现寅寅精确的算计着角度,让车从这两棵树中间窜过去了,当然了,我们的车也被刮的挺惨,倒车镜没了一个。

寅寅就这么死磕上了,让车跟个泥鳅一样,左一扭右一扭的,最后竟带着我活着出了这片树林,上到正道上了。

敌方的卡车不用说了,根本进不了林子,那两个越野吉普也试一试,只是它们车身大,一下就卡在两棵树中间了。

寅寅是打定主意,虽然有逃命的机会,也不想就此放过敌人,她故意把车开了回来,拿出挑衅的意思鸣车笛。

我也得帮忙啊,就把车窗摇下来,这次我是弄了一手骂街的做法,反正把自认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话,像“你妈悲、损犊子”之类的全从嘴里吼出去了。

敌方的人太不受激,一下全火了,卡车里的两个爷们也跳下来了,奔着越野吉普跑去,大有跟同伙合兵一路,接续追我们的意思。而且有个爷们还从卡车里拿下一只左轮枪来。

他对着我们的车,砰砰打了好几枪。

我跟寅寅都惊到了。寅寅也不敢大意了,赶紧慢悠悠的开车“逃”。

我们一路又这么斗上了,我是不敢露头,因为时不时就有枪声从后面传来。

我怕我俩这么冒然去找铁驴,他别没准备好,就想打个电话。但我没铁驴号码,也不想找姜绍炎,只好打给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