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你能坐起来了?”黄煌捂住嘴巴,揉了好几遍眼睛,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尤雪倒抽口冷气,拿出手机看了看,从陈昊天动手到现在半小时都不到,被天京第一人民医院判定下半身神经坏死的老人竟神奇坐了起来,这......就是最终能治愈,速度是不是太逆天了?完全不靠谱的神话剧至多也就这么拍吧?
想到陈家的出诊金,向来冷静的尤雪现在不淡定了。话说就陈昊天今天露的这一手,这货能缺钱才怪,全天下下半身神经坏死的太多,一天做一个,收个一百来万不知多少人抢着送钞票,这一个月就是三千多万,一年就是......老天爷啊,自己还弄什么产业,将陈昊天朝门口一挂,那真是美金欧元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货真是的,放着那么狠的本事愣藏着掖着,不知道这年头发财要趁早吗?
我晕,我这想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尤雪赶紧摇了摇头,又瞟了陈昊天一眼,目前这货给他一两千万他还真不一定出手,就那手底下那些组织,那一个不是名副其实的提款机?
李奶奶听黄煌这么一说,小心翼翼拍拍小腿,缓缓挪动一下,脸上登时乐开了花:“对啊!我竟然坐起来了,双腿有知觉,能动!”
尤雪咽了口唾沫,对李奶奶道:“李奶奶,看看能不能下床走走?”
还能下床走?李奶奶瞅瞅前面目瞪口呆的陈傲,犹豫一下,冲黄煌招了招手。
该不会真能下床走吧?黄煌犹犹豫豫过去,扶住坐在床边的奶奶缓缓站起,再然后,肩膀上的重量轻了不少,扭头一看,奶奶已脱离她的搀扶,直直站在床边!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黄煌吞了口口水,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李奶奶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了,颤抖的双手扶着床一点点超前挪,后来竟可以稳稳走几步,纵然还不是非常利索,可腿部神经一点问题都没有,相信再将养几日,就可以出门溜达了。当然更可以让黄煌开车载着她跑到老城区,大跳广场舞,话说老奶奶自从瘫痪在床,想到昔日领舞的卓绝风姿,那眼泪是止不住的流啊。
尤雪低头看看还在调息的陈昊天,眼皮一阵舞动,都不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这货了。
陈傲脑神经早停电了,看看欣喜若狂的李奶奶,又瞅瞅坐在地上调养生息的陈昊天,然后又瞟瞟尤雪,脑中一句话不停重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这是个坑,这一定是个坑!再神奇的医术也不能神奇到这个地步!黄煌一定是跟陈昊天串通好了,李淑娥压根就没病,刚才那些不过都是障眼法,设圈套挑战我陈家权威,从而取得利益,对!一定是这样!
吃水不忘打井人,李奶奶秉承的原则向来是知恩图报,想到先前自己趴在床上那凄凄惨惨的模样,感激的眼神立马就砸向陈傲:“陈先生,陈家不愧是大华中医权威,我李淑娥这病,天京大医院的专家都找遍了,愣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您就几次针灸外加几碗汤药,就能下床走路了,果然是妙手回春的陈家啊!”
这话说的很真挚,传到陈傲耳朵里,比朝脸上扇还难受。陈傲点点头对李淑娥阴阳怪气的道道:“老人家,毫无营养的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今天在金悦时代发生的一切,陈傲铭记在心,后会有期!”
尤雪冷冷笑道:“这就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陈家子弟吗?陈傲!由于你大意险些酿成大错,陈昊天帮你解围,你不说感激不尽,至少也要有个话吧?丢出一句后会有期,莫不是气不忿,想要找回场子?”
陈傲盯着尤雪那祸国殃民的容颜,淡淡言道:“尤小姐,是不是酿成大错,有待考究,陈昊天是不是帮我解围更不好说!我承认陈昊天在医术一道确比我强,可强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程度,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尤雪一愣,着实被陈傲的思维干败了,笑道:“怎么?你还怀疑此中有猫腻?”
“有没有调查之后才能确定!”陈傲背负双手,从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倨傲无比,“如陈昊天当真这般神奇,为何中医学界从未听过这个名号?天针?这名字真响亮啊!但你出去看看,九转回旋针世人皆知,有谁知晓天针为何物?我陈家中医世家,自古谨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古训,可若有人处心积虑制造陷阱毁我陈家名誉,望向牟取暴利,陈家定然竭尽全力抗争到底!”
尤雪蹙蹙眉头,对陈傲嫣然一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认为你纵是心术不正的纨绔子弟,倒有几分头脑,即便要做坏事,也做的高明!没想高估了你,十大家族中再没脑子的纨绔也比你聪明!摆在眼前的事实都不承认,是你太愚蠢还是陈家这些年太傲慢了呢?不管怎样,我劝你一句,安分点儿,否则只会自取其辱,如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