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泰听到这话,脑子都晕了,好一个陈昊天,别说你没真本事,即便有,也不能蹦出如此猖狂的话语!老陈家千年中医传承没能耐?你到大街吆喝吆喝,看看人们会不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不可饶恕,无法容忍!陈康泰拍案而起,指着陈昊天的鼻子叱道:“好张狂的骗子!你在金悦时代使用阴谋诡计诋毁我陈家,这笔账尚未跟你算,今日又辱我陈家尊严,我与你不共戴天!”
陈昊天懒得朝陈康泰那边看一眼,点燃一根香烟,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无奈的道:“张狂是需要资本的,否则你怎么不张狂?至于辱陈家尊严......老大,你妈从小没教过你,要做老实事说老实话吗?实话实说算侮辱,这也他妈太荒谬了!”
“你......”陈康泰指着陈昊天的方向,哆嗦着手指,老脸苍白,嘴巴张张合合老半天,末了蹦出来的话让陈昊天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你口吐污言秽语,有辱斯文!”
陈昊天翻个白眼:“劳资初中没毕业,粗汉一个斯文个毛!当然再粗,心还是红的,不像有些人嘴里叫着斯文,暗里做着禽兽!”
“你......”陈康泰觉得再听下去,指向陈昊天的手指说不定会划过一道曼妙的曲线,然后轰然倒地,吐血而亡。
“你什么?”陈昊天咽了口唾沫,无比惊恐的望向陈康泰,“千万别告诉我你对号入座了?老天爷,你可是陈家的大长老,这种身份都禽兽了,后辈岂不是更不堪?”
尤雪在旁边听得头都要大了,陈康泰真是天京老陈家大长老吗?这也太不靠谱了,你过来是拿真本事治陈昊天难看的,不是跟陈昊天你一言我一语骂战,话说医术比拼多有档次的事儿,让你们俩整的跟泼妇骂街似得,太掉价,不忍直视。
陈安南刚才正在思考如何给孙伯通针灸,以及从哪个穴位出手修复的时间最短效果最好,哪想才多大会儿功夫,陈康泰跟陈昊天就对上了。他原本就不是牙尖嘴利的人,陈康泰这级别在他眼里已经跟天神差不多了,着实没有想到在陈昊天面前,陈康泰压根就不够看。
呃,好吧,真实情况是陈康泰确实口才了得,遗憾的是他是饱读诗书的儒雅之士,而陈昊天完全跟他不一个套路,现在被陈昊天牵着鼻子走,嘴巴能讨到便宜才怪。
眼瞅着陈康泰再跟陈昊天扯淡下去,说不定心脏病就要发作,陈安南轻咳一声,无比愤慨的瞪了陈昊天一眼,凑到陈康泰耳畔道:“哥,跟这种人勿逞口舌之勇,孰强孰弱最终还要手底下见真章!”
陈康泰一愣,尼玛,说得对啊!最终打脸还得靠牛逼哄哄的九转回旋针,跟陈昊天打屁管毛用......再说也不是人家对手,这他妈才几句话就掉坑里了。
“说的对,安南,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九转回旋针的厉害!”陈康泰沉声回道,忿忿然看向陈昊天,一拂袖子,满面不屑的道,“君子不与小人争口舌之利!”
陈昊天深以为然,点点头:“确实,再跟你说下去,马上劳资就变小人了,恩,孙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他妈还要我说?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孙天放很不耐烦的瞟了陈昊天一眼,调整下呼吸,竭力让自己表现的淡然自若:“两位莫要打嘴仗了,不管陈昊天先生还是天京陈家在医术方面都颇有建树,承蒙两位看得起,百忙之中抽时间应约而至,原本按照老夫的意思,孙伯通长老受伤颇重,希望双方精诚合作,找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哪里想你们先前竟有过节,早知如此,老夫也不会发出邀请,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哎,老了,老糊涂了。”
你不是老糊涂了,你是老不要脸!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好像你多无辜似得,这么大的年纪,如此没脸没皮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孙老?孙子吧。陈昊天嘴角肌肉一颤,翻了个白眼。
陈昊天对孙天放不感冒,孙天放更看陈昊天不爽。纵然孙天放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呃,也不是儒雅之士,可好歹出自名门,再放肆也得顾忌身份,哪像陈昊天无所顾忌?
其实现在孙天放依然顾忌身份端着架子,否则刚才就和陈昊天骂上了。打心眼里,孙天放支持孙家。对这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从实力方面衡量孙天放确实没将它当一根葱,但说到品行做派,孙老深深觉得孙家后辈的品行教育必须向陈家多靠拢。
孙家现在的排名是短暂的,那位大能已经允诺,会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帮助孙家冲到十大家族首位并将优势保持百年之上!这可是老孙家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荣耀,第一家族就要拿出第一家族的风范,不管实力建设还是精神建设,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这才配得上大家风范!孙天放想到孙家无比辉煌的未来,嘴角划过淡淡的微笑,面色之间更多了几分倨傲。
陈安南听到孙天放这般说,赶紧站起来,谦声道:“孙老,实在对不住,大长老刚才太过激动,没控制住情绪,在孙家会客厅放肆了,还请孙老大人不记小人过,莫放在心上。”
孙天放朝陈昊天那边看了眼,意思再明显不过,看看什么叫素质?自始至终陈康泰都没说啥,倒是你小子,从头至尾跟泼皮无赖似得,劳资都替你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