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还能见到我,是因为我运气好,如果还有类似事件,要记住你就是玉瑶宫的掌门,永远都不要乱......”何紫草说到这里,黛眉一凝。
天雪很紧张的扶住何紫草:“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疲累。”何紫草咬着银牙,狠狠瞪了陈昊天一眼,这个该死的,真疼。
陈昊天很憋屈。话说你真有什么不适,那也跟我没关系,霸王硬上弓的是你,不是劳资,这都他娘的什么情节。
天雪哦了一声,吸吸鼻子,蹙了蹙黛眉,师父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儿......
何紫草一惊,赶紧转移天雪的注意力:“玉天观的余孽找到了吗?”
“她们跑的很快,不过我会详查,师父在这里吃的亏,徒儿必让她们加倍偿还,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天雪话语中尽是杀意。
何紫草幽幽叹了口气,摆摆小手道:“不要查了,该吃的亏终究是吃了,既然师姐让她们走,就放她们去,若她们安安生生,这件事权当没发生过,若不安分,斩草除根也不迟。”
显然何紫草口中吐出的话语与她先前的性格截然不同,这让天雪非常惊讶。
何紫草拍拍天雪的香肩,轻轻言道:“有些事等以后告诉你,范晓韵的尸体带回玉瑶宫,埋在后山,那里是她的根,也有她牵挂的人。”
“是,师父!”天雪躬身应道。
“我累了,先回远深药业。”何紫草这般说着,领着一干玉瑶宫弟子疾步离去。
陈昊天见何紫草先跑了,正要跟上,却被天雪叫住了:“等将范晓韵的事儿处理好,咱们一起走。”
“我也累了。”陈昊天挠挠头,“从范晓韵手里逃出来,我比你师父要累得多。”
天雪凑到陈昊天耳畔,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
陈昊天有些无语,无奈的道:“这事儿你问你师父岂不是更好?”
天雪瞟了陈昊天一眼,淡淡言道:“你我之间是朋友,我问问有错吗?”
“按理说没错。”陈昊天嘟囔道。
“没错就说。”天雪看着渐行渐远的何紫草,轻轻言道,“此次小五行山劫难定然凶险万分,我必须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决定要不要按照师父的做。”
陈昊天浑身一颤,眨巴着眼道:“天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天雪冷哼一声,眸中厉光闪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父做出刚才的决定极不明智,玉瑶宫即将对武门世界发起冲击,内部还出这种事,是不祥之兆,宣战前我必须保证后方绝对稳固,师父下不了手的,我代劳,不方便做的,我做绝!”
何紫草还真没选错啊,这对师徒一个比一个狠。陈昊天摇摇头,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一些关键性问题自然省略,否则就依照天雪的脾气,不管是何紫草推倒了他,还是他推倒了何紫草,估摸为了维护所谓师门荣耀,碧海青天剑再朝自个儿身上扎几个窟窿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隐瞒?”天雪盯着陈昊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我有隐瞒的必要吗?”陈昊天双手一摊,可怜巴巴的道。
“那师父为什么穿着睡衣?既然没受伤为什么步伐跟先前略有不同?”天雪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陈昊天急了,没好气的道:“老大,真天级的决斗啊,范晓韵跟你师父多大的仇?两个人杀的你死我活,没受伤衣衫总有破损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她一个女人,衣衫褴褛跟我出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再说步伐,经历一场大战,对内力的损耗多大?胳膊腿不利索正常啊,我说你这心思也太细了点儿!”
天雪细细一想,陈昊天说的对啊,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她蹙着黛眉,将陈昊天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柔声道:“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