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晓燕这般说,王学兵“欣慰”的笑了。
在宗门世界怕被人骂?如果真是这般,恐怕各大宗门的老祖宗都羞愤的从地底爬出来了。历史上为了利益,宗门做选择从不会顾及脸皮。不过冯晓燕此情此景下蹦出的话语,正常情况下还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当然这是在正常情况下。
王学兵无比感激的看向冯晓燕,霍然而起,铿锵有力的道:“冯护法能说出这番话,证明冯护法热血未冷,证明先前丹门选择未错,我代丹门谢过了!”
王学兵冲冯晓燕深深鞠躬。冯晓燕站起来还了一礼,豪情万千的道:“天斧门做好了跟丹门同生共死的准备!”
“有冯护法这句话,丹门跟刀宗门和崂山还有一拼!”王学兵坐下来,又点燃一根香烟,看向冯晓燕,“只是而今情势如何应对,不知冯护法想过没有。”
“很简单,杀掉陈云天,万事大吉!”冯晓燕见王学兵紧皱着眉头,笑问道,“王长老到现在该不会纠结陈云天到底要不要死的问题吧?”
“如果纠结,那天晚上我不会贸然动手。”王学兵狠狠抽了口香烟,“陈云天不死,丹门没有未来,问题是陈云天不好杀。”
“王长老擅长的是丹道,打打杀杀自不擅长,不过卢长老可以。”冯晓燕扭头看向卢俊,徐徐言道,“鉴于我门掌门的态度,从宗门内部抽调高手绞杀陈云天几不可能,由此只能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卢长老及其心腹......”
说到此处,冯晓燕黛眉一凝,静静看向王学兵:“天斧门的情况王长老清楚,而今正跟地锤门在镇海对峙,套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语,大战一触即发,这个节骨眼儿违背掌门意志抽调主力绞杀陈云天,万一成了还好,如果不成被地锤门抓住机会......我们就成为天斧门的千古罪人!”
王学兵冲卢俊一抱拳,正色道:“话说到这份儿上,说谢谢矫情,我王学兵在这里丢句话,两位今日的表现王学兵铭记在心,如果诛杀陈云天成功,天斧门的事就是丹门的事,丹门有好处天斧门也少不了。”
冯晓燕嫣然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香茗,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陈云天一死,地锤门要灭!鉴于王华腾先前做出的错误决定,我认为他继续担当天斧门掌门近乎天斧门的灾难,我希望丹门能够发挥在宗门世界强大的影响力,支持卢长老做掌门。”
王学兵一愣,看看冯晓燕,又看看卢俊,旋即笑了:“我明白了,其实从两位的表现来看,王华腾确实也不能在天斧门掌门之位继续坐下去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丹门在丹道一环屹立宗门世界千年之久,如果轻易落败纯粹笑话,哪里想而今宗门世界的大佬如此市侩,见风使舵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啊,两位能在如此局势下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容易,能有这样的气魄更不可多得,丹门缺的就是这样的坚定盟友,当然两位表现出来的才智也足以胜任天斧门掌门和大长老,只要计划成功,不!乃至计划不成功,丹门都会为推举两位上位付出努力。”
卢俊是实在人,老脸一红摆摆手道:“做不做高层是次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青年才俊的心血付诸东流,王长老,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家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丹门没释放准确的讯号,你们知道我们到了南海如果能跟我们提前接触,大家坐下来推心置腹的谈一谈,本着盟约我想一些稍有点头脑的宗门都知道如何选择。”
他们知道如何选择,我们岂不是就完蛋了?王学兵摇头苦笑:“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那晚变故打击太大,再加上宗门世界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们心寒的同时更不敢冒险啊。”
不该说的你还说?冯晓燕踢了下卢俊的小腿,轻咳一声:“过去的事儿说多无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走好下面的路,定了诛杀陈云天的目标,下面我们要探讨的就是计划。”
王学兵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卢长老认为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正所谓夜长梦多,越早下手对咱们越有利!”卢俊眸中闪烁着狠戾,冷冷言道,“回到镇海,我即刻抽调人手,准备行动。”
王学兵淡淡一笑,将目光放在冯晓燕身上:“冯护法以为如何?”
冯晓燕狠狠剜了王学兵一眼,摇摇头道:“陈云天要杀,不过这个时机不对,王长老在蓬莱岛下手就选错了时机,由此才有难以估量的损失。”
王学兵皱着眉头,恭恭敬敬的道:“愿闻其详。”
“陈云天拿出丹道传承共享的架势,宗门世界对他的丹道传承充满期待,如果他死了,大家碍于利益诉求不说什么心里对丹门多多少少会有看法,这般对丹门的长久发展非常不利。”冯晓燕饶有意味的看向王学兵,“丹门对陈云天的丹道传承也应该有兴趣。”
王学兵对此并不否认:“丹门在丹道一环浸淫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丹道传承,要说没兴趣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