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间,舒畅自动找上门来了,“姐夫结婚了?”
秦照觉得很搞笑,他们全家都依旧承认他,可是他依旧娶了别的女人,“姐夫?现在恐怕是别人的姐夫了。”不轻不重的语气,却把舒畅气得半死。
舒畅可不是舒倪,“跟谁?什么时候?”
“范沁,今年年前,二月十八。”
二月十八,这是舒倪跟左如故原本定好的结婚日子。可范沁是谁?
“范沁是谁?”
“左如故之前的追求者,去年回的国。”接下来该轮到他问了,“你姐到底是什么病?”
“天生的眼疾,还连带脑垂体也受影响。”【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全文中出现的病症请大家忽视掉,只要这不是一般的眼疾就好,甚至一个不注意就会引起脑垂体的衰老,提前死亡。】
“会死?”
“或许。”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之前都瞒着他,呵呵,她又岂止是瞒了他们,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这般隐瞒了。
突然有些恨,却不知这恨起于何事,灭于何时。
“他们都还好吗?”这是舒畅替舒倪问的。
“他们?谁?你是想要问左如故吧,他们的婚礼似乎相当热闹,相当有吸引力。”
他没有撒谎,年前二月十八左主播的婚礼,确实是一场轰动。
新郎相当帅,新娘相当美,整个c城的人都为他们做了见证,而他,也在受邀范围。
那日,是他亲自送的喜帖,他目光如炬,问他,“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
“这是我的请帖,希望到时赏光。”
“放心,一定到。”
他的婚礼,他当然要到,当日两人说着公平竞争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如今他却先踏上了婚姻,这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你们不知道?”秦照反问,如果只要他们稍微用一点心便可以知道他的动静,自她走后,他一改往日沉默的作风,不管去哪,做了什么节目,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会弄得广大皆知,想必,这一切都只是做给她看的吧,就连婚礼应该都是做给她看的,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左如故,如果你知道了,是不是会恨死眼前的这个女人?
舒畅摇头,开始的时候有过主动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可是后来打听了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便不再打听,而时间眨眼便过去了三年,在这三年里面,是非人非,这也不是一个谁一定要等谁的年代,或许,舒倪始终都是自作自受吧。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照问。
“如果姐姐自己不主动的话我们都不会插手的,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就算我们插手她也不一定会面对。”
如果只要他们插手她就能处理的话那他早就插手了,可是舒倪的性子他们太清楚不过,以前是倔,现在是沉默而且倔。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找我。”秦照说完就走了。
老秦找他问话,他表达了一番基本的意思,将左如故已经结婚的消息也告诉了他们。
老秦反应不大,只是面色有些伤心,自己的女儿自己何尝不清楚,她怎么想的,她都能感同一二,可是,万物捉弄是非,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放下了才能过好后面的日子。
chapter 67
非bar。
这是他们三年后的第二次正式见面,第一次是他给他送请帖,这次是他给他送消息。
算来,应该算是扯平了,秦照如是想着。
他不习惯这般欠人人情。
当初说好的公平竞争,虽然现在是没有了竞争的必要,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让他知道。
就算是让他心存难受也好。
秦照私心的以为,他现在已经结婚,丝毫不存在任何竞争。所以就算他告诉他只是让他徒增伤感而已。
“这是她的地址,如果哪天想去看看了,就去吧,而且说不定你去得稍微晚些便再也见不到她了。”秦照低过一张写了地址得纸片,左如故随意的一瞄,是假私人诊所。
呵呵,还真是,为了躲他,竟然这般费尽心思。
左如故没有伸手,秦照放下纸片,用酒杯压着,万一被吹走了呢?他可不会给第二次。
秦照走后,左如故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纸条,怎么,现在她是想起他来了吗?当初为何走得这般决裂?甚至不给他留下丝毫线索,就这般凭空消失,如今又是要出现在他面前了吗?可是他却不想要了,不想要了,这些年来,他活得太累,已经累到不想再见到她,既然她想躲他,就让她躲一辈子吧,今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对了,她会给你很多惊奇的,或许你应该去看看。”秦照总觉得他还是应该说得更加仔细一点,便折返回来跟他说了这么一句。
惊奇吗?而不是惊喜?既然是惊奇,不惊不奇也就罢了。
可是他之前还说了一句晚些便再也见不到了吗?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左如故没有看他,只是背对着他沉声问道。
“哪句?”
“晚些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只是字面意思而已,无需多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秦照这次是真的走了。
死?这个字就是这样毫无预兆的钻进他的大脑,这有死才能再也见不到。可是如果真的是这般,秦照不应该是这种表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