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豁出去了,“你们都说我毁了江清然,但其实……是她毁了我,你喜欢她,所以你想尽办法从我身上替她讨回她的债,可我呢?我的债呢?我这辈子因为她毁的彻底,如果不是害怕贺总不高兴对我家里人出手,我一点都不想看每天的太阳升起,因为……你们所谓的世界是我的地狱。”
这是她的心里话。
贺寒川突然想到她出狱那天那副眼神空洞的样子,莫名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没有遇到我的话,你要做什么?”
她没说话。
电梯里的灯有些暗淡,照在她身上,让人有种她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错觉,挑了挑眉,贺寒川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怒声道:“说!”
向晚被抓的生疼,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干脆放弃了:“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自杀!你满意了吧!”
被逼着说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秘密,向晚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力气,无力的靠着身后冰凉的铁壁,原本强忍着不掉眼泪的眼睛,却泪如雨下。
☆、第十四章 我向晚的命就不是命吗!
“贺寒川,我根本没有故意伤害江清然,为什么你不信?两年来,我每一天都生不如死,两年后你又一次毁了我的希望,江清然的命是命,我向晚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是她出狱后第一次哭,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不停的流眼泪,贺寒川拧眉瞧着她,两年前的向晚哭着向他解释,他内心毫无波澜,可两年后,他看着她哭,却烦躁的不行。
这样的情绪波动,让他抿紧了唇,他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睛,皱眉道“向晚,别成天到晚想着一了百了,就你这样的就算死了也还是会进地狱,注定上不了天堂。”
“可如果地狱里没有你和江清然,对我来说就是天堂了。而现在的人间,因为你,才是地狱!”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好,很好。”贺寒川怒极反笑,攥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出了电梯,站在电梯门口的清洁部主管见到贺寒川先是一喜,但目光触及到他伸手拖拽的人,脸色顿时就白了,连忙迎了上去:“贺总,这是怎么了?是她惹您不高兴了吗?”
“滚!”
清洁部主管被那眼神一震,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向晚腿疼的厉害,胃也难受,他腿长步子大,她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直到她被他拖进了一间房间里。
然后,她被他甩到了地上。
但下一秒,她就被他扼住了脖子,像是两年前一样。贺寒川那张艳绝四方的脸就在离她一寸的地方,两人的呼吸交融着。
“向晚。”他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向晚的身子不自主的抖了一下:“我是你的地狱?嗯?”
向晚因为呼吸不畅脸色憋得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看起来可怜至极,她不挣扎,甚至希望贺寒川能够就这样掐死她。
可偏偏贺寒川不如她的意,既没有放开手,也不使尽全力,手下的肌肤温热,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跳动的脉搏。
看着她绝望无神的眼睛,他突然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用力的,向晚瞳孔微张,只觉得唇间一痛,紧接着浓浓的血腥气在两个人的唇上蔓延开。
那样的唇明明是干涩的,但却如同罂粟,却让贺寒川沉迷其中,他哑声道:“向晚,既然我是你的地狱,那你就记住,你永远都逃不掉。”
两年前她把自己包装漂亮的送到他的面前,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但现在她穿着最脏的清洁服,粗陋不堪的在他面前,他却吻着她。
她想推开他,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感觉到他的手指从她的上衣下摆探进去,落在自己的柔软处,她打了一个哆嗦,咬牙道:“贺寒川,别这么对我,求求你……”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贺寒川的手卡在她的脖子上,他低头看着她,明明是那样生动的长相,此刻却如死灰。
他骤然清醒,松开了她,目光落在她裸漏在外的肩头,瓷白细腻得肌肤上有两道碍眼得旧伤疤,他眼底泛起一丝寒意,顺手将一旁的外套丢在她身上,冷声道:“滚出去!”
向晚拿着那外套,咬紧了唇,缓缓的坐起身子。
而此时,
身后的门却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寒川哥?你在房间吗?”
即便是化成灰向晚也能认得这个声音,抬头看了看贺寒川,就见他脸色如常,抬腿要去开门,她一愣,伸手拽住了他得裤脚:“我不想看到她……”
贺寒川皱了皱眉,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是胆怯,刚想说什么,却见门径直被打开了。
☆、第十五章 她什么时候出狱的?
“寒川哥,我进来了……”
江清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胳膊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显然,她很着急,着急得想要证实些什么,以至于忘了礼数。
贺寒川回过神来,拧了拧眉,“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要做复健吗?”
江清然显然已经看到了向晚,先是一愣,随后挪回了目光,又落回了贺寒川身上,看着他领口大开的衬衫和沾了血得唇瓣,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刚刚他们在干什么,更何况她不仅不是,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
一双柳眉蹙了起来,她明知故问的开口:“寒川哥?她什么时候出狱的?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呵……”贺寒川没有回答,反而抬手系好身上得衬衫,垂眸反问:“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宋乔告诉你的吧,不然你怎么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
“我……”江清然一双眼睛微红我见犹怜的模样:“我是知道她在梦会所才来的,可我不知道你会和她在一起做……”她有些说不出口,咬着粉唇,惴惴不安,“寒川哥,她是向晚啊,她当初要杀了我!你忘了吗……”
听到这儿,向晚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头沉默得整理自己得衣服,然后站起身,一步一顿得朝外走。
“可以让一下吗?”她站在两人得身后,轻轻开口。
江清然抬起头,看向她,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向晚,你就这么讨厌我,两年前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为什么出狱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你究竟想做什么……”
眼看着向晚脸色微变,贺寒川挑了挑眉,出声打断了江清然:“是我让她来梦回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