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乐了,嘲弄道:“心机婊想得就是多!不过对不起,我们向家这次还真的是想跟你们这种不要脸的货色一刀两断!”
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江戚峰眉峰紧蹙,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江清然拦住了。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然后接着说道:“向叔叔,今天我妈说的话做的事确实过分了些,我先替她给您道个歉。”
江母不觉得今天是自己的错,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江戚峰拉住了,“妈,剩下的事交给清然吧,您别捣乱了。”
“谁他么要接受你的道歉?!”因为向晚的事,向宇对江家的人没什么好感,“滚!现在就跟你妈还有江戚峰滚,我们家不欢迎畜生!”
江戚峰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眸底一片阴郁。
江清然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看着向建国,态度真诚,“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要真是因为一点小事断了,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吗?而且向叔叔应该也清楚,两家公司的生意盘综错节,要真的解除合作,恐怕都会元气大伤。”
“刚才我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向建国顺着她给的台阶下,“要是你今天不在这儿,两家真因为我刚刚的气话恩断义绝,那我的过错就大了。”
向宇微张着嘴,眼底满是惊讶和愤怒,不明白情势为什么骤转。
“这件事不怪向叔叔,实在是我妈任性了些。听说向叔叔g市那块地让给了寒川哥,正好我们家在那也有一块地,想建一座大型游乐场,资金链上有些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参一股?”江清然笑道。
江氏集团、向氏集团合作多年,对方在游乐场项目上资金链有没有问题,向建国再清楚不过了。
江氏集团g市游乐场项目投资回报率极高,资金也没有问题,如今江清然却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一股,明显是在为刚才的事示好。
“你都这么说了,要是我还端着,就该被人说我欺负小辈了。”向建国叹了口气,“这样吧,你让游乐场项目负责人明天上午十点去公司找我,相关事宜我们再好好谈谈,差多少钱我尽快补上。”
江清然笑了笑,“那我就替江氏集团谢谢向叔叔了。”
“应该的,清然太客气了。”向建国说道。
江母扔的烟灰缸、花瓶、杯子和摆饰碎片还在地上,可几个当事人此时却是其乐融融的一片。
佣人们面面相觑,有条不紊地收拾着狼藉的地面。
“少爷,这条领带还要吗?”佣人捡起ziozia领带,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个屁!!!”向宇抢过领带,用力扯了扯,没扯断,用力扔到了地上。
在佣人惶恐的目光中,他猩红着眸子看着向建国,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真他么狗改不了吃屎,艹!”
向建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如同打翻了的颜料盘,“给你林伯母还有清然他们道歉!”
“道个屁!老子就是吃屎,也不跟他们道歉!”向宇脱下西装外套,用力甩到地上踩了几脚,大步走向门口。
向建国气得身体直颤,指着他的背影吼道:“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跟向晚一样,再也不要回向家了!”
“你求老子回老子都不回,恶心!”向宇脚步没回,头也没回。愤怒在血液中流窜叫嚣,快要把他撕烂了。
江家三人就在门口附近,他一把拽住轮椅,在江母和江戚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在轮椅上。
“你你你!”江母气得半天没骂出来,赶紧去追随轮椅一起滑向客厅中央的江清然,“清然,妈妈这就过来,你别怕!”
向宇走到面色阴沉的江戚峰跟前,双手拽住他的衣领,“以前跟只哈巴狗似的跟我妹后面求爱,一出事就跟着落井下石,你他么真是个好追求者!”
“注意你的言辞!”江戚峰冷着脸推开向宇。
“我呸!”向宇往地上啐了一口,狞笑,“劝你以后见了老子绕道走,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在向建国的怒吼中,大步出了向家。
向晚没想到任小雅会拖着钟宇轩来医院探望她,严格说来,算上这一次,她跟任小雅不过见了四次面,两人不过是陌生人。
“你嘴唇都裂皮了,吃个火龙果吧!”
“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担心你哥哥啊?你不用担心你哥哥哦,我师父已经撤诉了,嘻嘻。”
“这个火龙果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我下次再给你买啊!”
任小雅跟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没人跟她搭话她都能自问自答半天,向晚跟钟宇轩要是跟她搭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她都能接着演讲十多分钟。
☆、第七十九章 贺寒川一石二鸟用得真好
向晚坐在病床上吃着火龙果没怎么出声,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个自来熟。
“好律师的能言善辩不是口若悬河,你这样没脑子的大说特说,会让对方律师揪出来多少错?”钟宇轩敲了任小雅的脑袋。
任小雅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跟被按了暂停开关似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也只是安静了十分钟,“你叫向晚是吗?向晚,你这次出院后,还得回梦会所工作吗?”
“……嗯。”向晚吃火龙果的动作一顿,眸底闪过一抹黯然,也不知道色诱贺寒川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就算成功了,他真的会放她离开梦会所吗?说不准玩玩过后,仍旧把她留在梦会所羞辱她。
但即便希望渺茫,她也得试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还得回去啊……”任小雅娃娃脸皱成了一团,蓦地想起了什么,猛地跳起来,双手搂着钟宇轩的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挂在了他的身上。
见此,向晚不小心呛了一下,她咳嗽了两声,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嘴角的火龙果。
“你下去。”钟宇轩怕她掉下去,双手托着她说道。
“师父——”任小雅搂着他的脖子来回晃,撒娇道:“你跟那个姓贺的不是好朋友吗?你就让他放过向晚吧,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