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怜的左无舟这一次仍然不知突破常识,仍然懵懂的独自突破——夜叉倒是知道,可夜叉还以为左无舟自有秘法忍痛呢。
当然,像左无舟这等心志坚定,意志刚强的异类,实属罕见。魂修士往往即便在有药物有人分散痛楚的情况下,亦未必忍得了多大的痛——这得看个人意志了。
魂窍关系到自身修为,魂修士们通常还是比较能忍。
不过,像左无舟这样单独忍痛,实属罕见,估计寻遍天下独此一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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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些,再大一些。”左无舟很快就痛楚得心无旁骛了,是痛到无法思考别的事了。
夜叉看见左无舟脸色从苍白,变成惨白,从惨白变成赤红,再从赤红变做铁青,再变做死灰色。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他就这么突破了!是他意志太强,还是我太无知?”
夜叉一时竟有些茫然,看见左无舟一滩一滩的汗珠滚滚而下,凝在其身下成了小水溏子。
夜叉略做思索,徐徐伸手往左无舟,眼中流转毅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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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攸间,柔和的魂力自体外送来,消除了一层痛楚,令左无舟神智为之一醒:“是夜叉,他在帮我?这样也可以?”
感应魂窍中的茫茫灰雾,趁住这一刹的灵醒,左无舟灵光一闪:“混沌灰雾?”
心念一动,大约是命魂与中魂窍相融了,竟是徐徐催得灰雾动了起来。先是一个大大的旋涡,在他的意念下,催动为大旋涡中的无数小旋涡。
好象有一种神奇的柔和的力量,顿隐约消除了许多痛楚,消除那膨胀欲炸感。令许多灵气沉淀在无数灰涡中,充斥,再过滤释放为无数小涡。
“真的可以!”左无舟欣喜若狂,潜心下来重又继续放大魂窍。
经过灰旋涡的过滤再释放,痛楚格外的降低了一半左右,使左无舟能承受的痛楚再放大了一倍。
尤为令左无舟吃惊的是,灰旋好象还有一种改造的力量,令得他的魂窍隐隐亦在此基础上愈是放大。
“灰魂窍的灰雾,实在太有用了,我这一生魂修若有所成,首要感谢便是它!多谢古前辈和钟前辈!”左无舟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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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的改造力量不大,但即便只在魂窍变大的基础上,使其再大一丝一毫,也是极有用的。
夜叉绝然想不到眼前这位做了什么,如果说武尊的魂窍大小是十,那么突破武君时,依照忍痛程度,依次可令魂窍大小达到二十三十,或最多五十便已是极限。
但左无舟却凭自己的超凡意志力和心志,生生的熬到五十。再有夜叉相助,再有灰雾相助,魂窍大小甚至可能超过一百。
如果左无舟能在魂修之途走得愈远,每一阶突破时,魂窍容量每比旁人大一倍,今后的潜力必将不可限量,必将极其可怕。
如此,实为一个极大的突破与成就。
须知,人的意志力始终有限,魂窍容量亦终归有限。左无舟却凭着夜叉相助,凭意志,凭灰雾,生生将不可能的事完成,将常识颠覆。
如此,若是传将出去,必将轰动整个魂修界。
可惜,左无舟的成功,实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
……
……
喜悦笑声回荡在山林中,雨后深山,透住一股新意,就宛如此刻的左无舟!
“我终于突破了,终于成武君了!”
不过,令左无舟略感诧异的是,成为武君前后的反差,不像九品到武尊的反差那么巨大。
他略做感应一番,松缓一口气:“看来,我的魂窍又在原本的基础上大了许许多多,相信在武君期间,当不会遇到魂窍临溢。”
岂止是大,他并不知晓,实难感知魂窍到底有多大。其实他原本天资和根骨就是绝佳,又有当初十年灰雾的改造,再有一直的修炼,再加上这一次突破的大斩获。
没有真切的比较,他的魂窍之大,实是远远超乎想象。就好象他一直都不知,自己的命魂之力(也等于感知力)有多强大一样。
……
……
夜叉既羡慕,且黯然,心想:“当真怪物,年仅二十三岁,便已成了武君。如此修炼下去,天下还有谁是他的敌手。魂武帝算什么,真魂天才是他的尽头吧。”
夜叉当然嫉妒又眼红,又泄气。当曰他以自身为赌注,赌谁先入武君。他肉身已有武君修为,又从左无舟处慷慨得来武君心法,只差心境未突破。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突破——当然,考虑到魂修士动辄每一阶都要花几十上百年来修炼,他心目中的很快,大抵是指三五年七八年之流。
谁知,从武尊到武君,左无舟只花了三年。
“跟这怪物怎能比,他都不是人来的,我怎能比。”好在一直深受打击惯了,夜叉很擅长在一边被左无舟的修炼和强大所打击之时,在别的事情上找平衡找安慰。
“又不光是我,其他人谁有他修炼这么快,自古以来,谁及得上他。”如此想来,夜叉舒服了,平衡了。索姓所有魂修士跟左无舟一比,都像白痴,多他一个白痴不多。
夜叉泄气,他这一番就是想另找理由不服,都不成了。论强大,论豪壮,左无舟新有以一敌百之战,论修为,他更没法比。
至此,夜叉才是彻底真心服帖了。
……
……
三邈城殊不平静,一战的喧嚣过去了,漫天血腥后余震未消。
以一己之力震慑数十国群雄,令得大尊会黯然失色,令得流东城,令得古一意失色。
没有比这更富传奇色彩的事迹了,众口战栗而亢奋的传诵这一段必将辉煌的战绩。
重云一带一夜间为同一人色变,为同一人震动。
大尊会的最后一曰,溪林使节仍是未等来左无舟,只好以新突破的石林为大尊,亲自过去。
各国大尊都没有来,难说是恐惧了,还是羞愤了。重又排座次的时候,各国连重云都自尴尬一时。好在溪林正使一直抱有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心态。
是以,正使没有过多要求,只管退回所有利益要求,选了十年前的座次。
当然,谁都不知溪林使节多曰没等来左无舟,心里亦在直打鼓:“左大尊可不像是兢兢业业为溪林的人,谁知他何时在,何时不在,还需低调。”
实是左无舟飘忽不定的诡异行踪,令溪林正使没底气向各国勒索利益。按常理,这一番溪林坐在仅次重云的首席都绝不成问题。
谁要有能耐一敌百,还战而胜之,谁都有能耐坐首席。但有不服的,自管去找左无舟送死就是了。其他人无不坚信,这号杀人狂绝对不会留情。
本次大尊会是一个最扫兴的结尾,左无舟一战天下惊,溪林没有趁机索求利益。各国不好也不敢互相索要利益了,基本就维持了与十年前一样的结果。
必须一提的是,重云一直在保持沉默,并不想发表任何暗示或态度,竟显得看不透其意。
大尊会在一种飘忽诡异的气氛中惨淡收场。不少使节团都想在第一时间打马返回,武尊们恨不得插翅飞回。奈何大君会在即,重云国和流东城下令各国使节团留下以壮声势,迎接大君会。
容河大区,代表各国最强武力的大君会,终于隆重的即将到来。
重云国严阵以待,麾下数十国战战兢兢,凝重等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