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手从斗篷下伸出,然后将头顶上的帽子揭开,露出了那张对于更多人来说很熟悉的脸孔。
在那张威严方正的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看样子是才好没多久的伤口。
如果有基督教徒人在这里,一定就可以认出,这就是他们伟大尊敬的教皇大人,奥格斯格二世。
而现在,身后人对他的称呼,却是宙斯。
宙斯那双深沉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这栋房子,耳旁,是穆博裕打游戏时发出的声音。
有赢了高兴的,也有失手而懊恼的。
“尽情的享受这最后的欢愉吧。”宙斯眯着眼缓缓的说到。
似乎真的是为了让人享受这最后的欢愉,在院子里站了几分钟后,宙斯才动了。
雅典娜也准备跟着宙斯动,却被他制止了。
“你在这里,我一个人就足矣了。”
宙斯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雅典娜放弃了想跟上的想法。站在了原地,看着宙斯的身影进入房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有点不对劲儿……
宙斯在踏进房屋的那一刻,放在身侧的右手出现了蓝白色的闪电,还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当他走过玄关,进入客厅的那一刻,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因为,呈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几个聚在一起玩游戏的人,而是电视屏幕上放置的一些画面,声音,就是从电视中传出来的。
“不好!”宙斯暗道一声。转过身就准备离开房子。
但正在这时,只听到一声细不可闻的“叮”声,印入宙斯眼中的表示一片火海与震天的爆炸声。
在他还没跑出房屋之时,冲天的火浪已经将他包裹了起来。
外面,雅典娜刚听到巨响,便看到了眼前房屋的坍塌,巨大的热浪直接将她掀的退后了数步。
“宙斯!”雅典娜担心的喊了一句。
等连环的爆炸声停下了以后,雅典娜正准备进去查看宙斯的情况,却看到倒塌的房间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衣不蔽体。一张脸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一头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已经被烧焦了一半。
炸弹,虽然没有对宙斯造成多大的实质伤害,但却让他狠狠的丢了一回脸。从那紧握的双拳就可以看出,此时他内心是有多崩溃。
“啊!”宙斯仰天怒吼了一声。
“紫爵!十七——”
……
东禾村只是华夏东南部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村里的人从古至今都是靠海吃饭。虽然吃喝不成问题,但也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而在今天,驶进村子的一长串车队吸引了全村大部分人来观看。虽然车子不少见,但这一长串的豪车对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看来是有什么大人物经过咱们村儿了。”有人猜测的说到。
“我怎么觉得像是送葬的车队?”
这话一出,这些人才注意到,每辆车子的两个后视镜上,都绑的有小白花。最前面那辆和最后那辆车子的车头上,甚至有绑的花圈。
这真的是送葬的车队!
意识到这一点后,许多人往后退了一些。
“我还是离得远点吧,免得沾了死人的晦气。”
“人啊,再有钱有什么用呢,死了不就什么也没了?”这话不知道是出于嫉妒心里,还是纯粹的感慨就没知道了。
车队开的很慢,东禾村的人也都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准备一直看到车队离开村子。
车队的最前面,夜希璃和云太子坐在后座上。两人的中间放置着一个骨灰盒。云太子的眼睛红红的,一只小手放在骨灰盒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夜希璃面无表情,径直看着前方,嘴唇紧紧的抿着。
车队的最后面,是一辆布加迪。开车的人,是姬瑞白。
姬瑞白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角也是酸酸涩涩的。
想起起那个初次见面就说他比村花还漂亮的谷六儿,姬瑞白的心里就酸涩难忍。
谷六儿,我答应过你,当你实现了你的志向,衣锦还乡之时,我开着我的布加迪给你压轴。
今天,我实现了我的承诺,但衣锦还乡的你呢?
中间的一些车中,坐的基本上都是黑玫瑰酒吧的人。这些人,对谷六儿这个半大少年,都是当作弟弟爱护的。
“六子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他还这么年轻啊!才十六岁啊!还没成年呢!”一个人一拳打在座位上,红着眼睛说到。
“是啊,老天爷怎么就忍心收回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呢!我还答应了他要带他去京城,看一看他心中的紫禁城呢。”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车里,一个个七尺男儿都红了眼眶,为的,是那个只不过相处了短短一段时间,却用乐观与开朗俘获了人心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