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过走廊,在楼梯间旁停下,目光极淡的落在坐在楼下的女人,没忘记她在车上就喊头晕的话,沉着脸看了会儿,她依旧一动不动,唐肆爵叹气,他这辈子就是欠了她的。
稳步下楼,带着沉闷清冷的气息,在她身后停下。
颜雪桐听见脚步声,想回头看看,可头晕沉着,又不愿意动。
唐肆爵再下楼,人在她身前站着。
“知道不能喝酒,还要喝,存心气一气我是吗?”他叹气道。
颜雪桐摇头,晃一下晕得更厉害,白着脸子抬眼,苦哈哈的望着他。
“唐总,有话好好说行吗?”
唐肆爵沉着脸子,不发一声离开,去了厨房,找半天找到蜂蜜,给她兑了被蜂蜜水。
颜雪桐在他转身时心都伤透了,等来等去,没等到人来,刚把着扶栏站起身,唐肆爵端着她的水杯走过来。
“喝了。”
语气强硬,脸色暗沉,态度冰冷。
颜雪桐委屈的看着他,又瞄了眼儿他递来的水杯,最后吸了下鼻子,然后接手。
“老公……”低气压的喊了声,示弱看向他,唐肆爵依旧冷着脸。
颜雪桐心里悲悲凉凉的,埋头咕噜几口把水喝了,杯子递给他。
唐肆爵接手的同时,颜雪桐直接往他身上扑了去,唐肆爵脑子还未动,身体条件反射下张开双臂将她抱进怀里。
温软身子入怀时唐肆爵才惊觉,当即拧眉,垂眼瞧她。
“又玩什么花样?”
“都不甜。”她闷闷出声。
唐肆爵绷着脸子,不做声。
颜雪桐抱住他脖子往他脖子里呵气:“老公,你还生气啊?我和婆婆今儿见的那位夫人你也认识不是吗?唉,你知道吗?她跟我们感慨她女儿小小年纪就非要嫁一个不爱的男人,什么法子都使了,那丫头还是不肯妥协。”
唐肆爵凉飕飕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颜雪桐呵呵直乐:“我就想说,做父母的不容易,荣夫人那么养尊处优的太太,咱们全菁城中多少人羡慕?可一家有一家的愁,为了女儿担忧至此……”
她声音渐渐变得很轻,很低,也没了嬉笑的成分,抱着他脖子踮着脚安静的站着。
唐肆爵不知不觉中收了臂膀,揽在她腰上。
“没话可说了?”
颜雪桐轻声叹息,离得太近,他自然听进了耳中。
“我只是,想到我妈妈了,生母和养母都一样为女儿操碎了心。我妈妈那样高贵的人,从未大声说过话,却为了我当初在唐家门外与下人大打出手。现在又为了妹妹的事伤心了几年,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声音轻轻软软,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往他面前铺展。
唐肆爵最终将她往身上用力提了下,颜雪桐顺势挂在他身上,他大掌拖着她后臀,用力捏了下怒道:“别以为说这些我就不会计较你晚归的事。”
颜雪桐愣了下,撑着他肩膀歪头来看他:“喂,我正抒发情感呢,你好歹也听一听呀。”
唐肆爵抱着人上楼,颜雪桐又紧紧圈住他脖子,头往他脖颈间紧贴。
进了屋,杯子往台上放,颜雪桐被扔上了床,她娇羞满面,欲迎还拒的揪着他身上睡袍。
“爷,你想安歇了吗?奴家今日身子不适,恐不能侍奉大爷您了……”
一声尖叫断去后面未说完的话,整张嘴巴都被他包含在了嘴里,她呜呜咽咽的嚷嚷拒绝,最终没能如愿,不大会儿的时间,被迫与他赤诚相见。
“大爷,您喜欢来强的?”颜雪桐抱着被子惊恐问。
唐肆爵哪管她忽然间的神经质,抱着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狠狠体罚了个够,这才拎着气喘兮兮的女人去了浴室。
“以后再敢晚归,看我怎么收拾你!”
颜雪桐疲倦倦的睁眼,吸了口气问:“请问,晚归的点儿是什么时候?”
“八点正!”
颜雪桐抬抬眼皮子:“我今晚上是陪婆婆呢,都是婆婆要跟那位夫人说话,她们姐妹说得高兴,我都是陪衬好吗?都是婆婆做的,少来冤枉我。”
唐肆爵了绥搬了小凳子坐近了浴缸,炙热掌心贴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无视白皙皮肤上被自己施虐留下的斑斑痕迹,在她肩背上揉了揉,随后往水里试试水温,紧跟着大掌往她脸上抹了一把。
“要用卸妆油,这样洗不干净。”她趴冰凉凉的沿边轻声说。
唐肆爵依言,拿了她的卸妆油来。
她微微抬头,瞄了他一眼儿,吐着轻轻软软的气息问:“知道怎么用吗?”
唐肆爵冷着脸,直接拧开瓶盖儿,颜雪桐见他要往掌心倒时忙伸手阻止。
“拿化妆棉来,浸上卸妆油擦洗脸上,擦干净后再用洁面乳洗一遍,喂,你听见我说话没啊……”
话没完,唐肆爵已经往掌心倒了不少液体出来,颜雪桐当即瞪直了眼。
“你这样好浪费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