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开头无非就是些客套话,主要的都在后面。
信上问韩墨衣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是否已经做好接受任何打击的准备,如果只是单单的好奇内容,那么最好还是不要看下去,收起来的为好。
在交给他之前,常柏青说过轻易不要打开看,不然要是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千万莫要去怪他。
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看,也从来没对宫离提起过,现在倒是突然的想起来了,竟然觉得那信里好像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有一种一定要看一看的冲动。
常柏青给他这封信会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思呢?难道是他发现了两人的关系不简单,所以是想要阻挠呢还是……
答案就近在眼前,只要继续看下去就行了。
可是韩墨衣却突然退缩了,拿着信纸的手因为紧张而用力,都发白了,视线虽然在纸上,但是却目光涣散,看不清任何一个字。
脑子里徘徊着:这里写的会是什么?会是一些让他们之间更加不好的信息吗?还是真的是宫离师父劝他离开宫离,不要毁了他前程的话?
宫离很出色、很优秀,将来必定是神医谷的接手人,他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他师父一定认为,如果他们继续在一起,以后对他的名声一定会有影响。
作为一个师父肯定只希望自己的弟子越来越来,韩墨衣竟然站在了常柏青的立场,把事情都想了一遍。
“呵呵呵……”
他蓦地笑了,不是对他们感情绝望的笑,而是自嘲的笑。
韩墨衣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刚才真是太多愁善感了,宫离什么都没说自己竟然就可以想这么大一堆,去他的闫明,去他的宫离师父,去他的名声什么道德伦理!!!
他快刀斩乱麻的把先前的思绪全部都清理干净,然后一扫之前的沉重阴霾,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
韩墨衣拍了拍脸颊,看着床上的人,莞尔笑了,他现在需要想的不是那些有的没的,而是相信这个人。
不要只因为眼前看到的一点,就稀里糊涂的把所有子虚乌有的罪名都安在人家的头上,宫离是什么人,这段时间来难道自己还不了解吗?
现在突然想通了,韩墨衣觉得刚才在生闷气的自己真是可笑极了,都是什么跟什么,还好还好,还好自己还算有点良心。
不然要是一时冲动摊开牌和宫离大吵大闹的发脾气,那到最后发现都只是自己乱想,还不得丢人丢大发了。
韩墨衣舒出沉沉的一口气,胡思乱想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神经松弛下来就觉得有些困了,嘴角上扬这就要上床去睡觉,而手里的信就随便往桌上一搁,忘了收起来。
待他躺下睡熟以后,宫离缓缓的掀起眼帘,侧头看着已经在打着细微鼾声的韩墨衣,紧抿双唇猜不透表情的背后含义。
片刻,他起身在韩墨衣的额头、鼻头、侧脸、唇瓣上各落下一吻,以口型道:我爱你。
然后躺回去,这次才真正的开始睡。
夜里突然刮风了,而且还不小,他们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关,那张被韩墨衣随手一扔的信纸被风刮起,直接就通过窗户口落在了外边。
大风还在继续刮着,或许是觉得有点冷,韩墨衣睡得正香还不忘往身边的暖炉凑过去一点,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取暖。
宫离很浅眠,尤其这里不比神医谷,出门在外即使是夜里也都要多留个心眼,所以韩墨衣这么一动,他就醒了。
将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盖好,又亲了他一下,然后相拥而眠。
韩墨衣第二天是在宫离的怀里醒来,摸着掌下的炙热的胸膛表情变得很愉悦,他再次嘲笑自己昨晚真是脑子坏了,竟然像个迷茫的女人一样想七想八的乱猜疑一通。
虽然他不知道宫离的过去,但是现在与未来,他都会掌握的很清楚,比起过去,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现在他在,那就够了,这是谁都比不了的。
就算以前闫明真的和宫离关系不错那又怎么样?谁还没有个过去?他只需要知道现在宫离最在意的是谁就好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早。”他以耀眼般的笑容,对着宫离。
宫离摸了摸他的发顶,眼睛里带着的是他仅有的特权,那如一汪海洋的柔波是特倒给他的。
“早,饿吗?”
韩墨衣觉着,中了五百万的大奖或许都比不上宫离早晨对他道的一句‘早,饿吗?’来的更让他知足、开心。
宫离见他又出神了,问道:“在想什么?”
韩墨衣开心的摇了摇脑袋:“没想什么,我还不饿,你呢?”
“我也不,有力气吗?”宫离的笑意越发浓重。
韩墨衣盯着他的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道:“是早上……”
宫离不语,但是却牵着他的手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他脸上的红晕更红了,眼睛也乱飘着不敢去与他对视。
那里的触感在他的手心里散开,莫名其妙的兴奋让他的脑子都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身体也变得不正常了。
对方轻轻一笑,然后贴上他的唇瓣,嘶磨,舔舐,啃咬,一切都是那么的柔,一如既往的将他当成珍宝来对待。
韩墨衣回应着,心里想着,果然他才是宫离最重要的!!!
第182章 :这是我夫君
鉴于清晨做过以后还要清理,这是个很大、很麻烦的问题,于是他们并没有真的进展到最后一步。
只是两人简单纠缠亲吻了良久而已,然后停下,喘息,粗气溢出,那是两人被挑起情绪后的正常反应。
韩墨衣感受着身体的紧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空气,想要浇灭心里的那团好似不愿熄灭的火,宫离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借此来让身体得到缓解。
韩墨衣被那种感觉困扰、折磨的难受,半随意半埋怨的戳着他的胳膊。
宫离抬手捏了捏他鲜红欲滴的耳垂,呵了一口气道:“怎么是怪我?分明是两厢情愿的。”
韩墨衣对此低头不语,耳垂的更加红艳已经表达了他的表情,片刻他忽而又抬起头,犹犹豫豫问道:“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