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女人的手段。
她挺累的,也不想花时间在这上面折腾。因为在她心中折腾没有任何的意义。
“怎么会这样?”陆云臻表示毫不知情,也觉得匪夷所思。
难道是他不认识白雪?但不应该啊。
“我知道你很不愿意相信,但是这就是所谓的事实,你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不再多说,她扭头看着一边。
陆云臻觉得这事儿有必要查一查了。
有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陆白雪,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巨大的恨意蔓延,烧了她的心,她也只能顺从的在恨意中越走越远。
沈韵笙的手术只进行了一小时就结束了。
右小腿粉碎性骨折,多处擦伤,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他没事儿,就足够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他人还在昏迷中,裴欣攸嘱咐一护士好好照看他,她去准备一些东西。
那个凉薄的家是不可能奢望谁来帮忙的。能照顾他的只有自己。
家里面得有个交代,她趁着回家拿东西的时候和裴政君说了。
然而,裴政君不准,一听说她要去照顾沈韵笙,就言辞激烈的拒绝。
“爸爸,我就那句话,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会去。”
不合适如何?和他过一辈子的认识她,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就可以了。
何必多管别人的想法,幸福和快乐那都是自己的。
何必要在乎一些有的没的?难道在乎那些真的会有意义?
如今的裴欣攸看得很开,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怎么努力才能走到想要的明天。
那双坚定的眼让裴政君无奈,眉头不断的皱起。
“爸爸,日子是我的,我觉得快乐,那就是幸福。我也并非不懂事儿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世界会很美妙,她才看见,自然得好好的享受。
裴政君满脸无奈,似妥协又非妥协,“你这又是何必呢?合适你的人有很多,和谁都能一辈子。”
“确实。”想着那早死的妈妈,裴欣攸勾唇冷讽,“在你眼中和谁过一辈子都是可以的。但是我不同,我只愿意和爱的人在一起。没了爱,我宁愿单身。”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又怎么能放弃呢?又要如何劝自己放弃呢?
或者,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放弃。
特别是在知道了沈韵笙并没有做背叛自己的事情后。
爱情,那是很美妙的东西,珍惜,那是必定的。
“欣攸啊,欣攸,你和你妈妈一样倔强。”
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他无奈的说。
“爸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提我妈妈的人。”某些时候她可以柔和,只是在提到另外一些问题时,她绝对不会妥协,“家之所以会变成今天,全部都是你的责任。”
本来这个家很好,恩爱和谐。
只是如今呢?不过是剩下了满满的伤而已。
这样的家要怎么去爱?要怎样才会有力气爱下去?
“欣攸,对不起。”
裴欣攸摇头,微微笑,脊背挺得很直,“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如果真的该说对不起的话,是我对不起你。因为,在这个家我就是多余的。”
多余到心凉的境界。
不再多说,她收拾好情绪往门口走。
虽然,这里是她的家,可她完全感受不到温暖。如果不是为了夺回裴氏,她根本就不会呆在这里。
薄凉的世界总会让人寒心,冷冷的让人觉得压抑。
“你站住!”
裴政君叫住她。
裴欣攸回过头来,只见裴政君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布满了阴郁。
她的话惹到了他吗?如果是,那么她觉得很幸运。
她居然还有这个能力,还能惹到她亲爱的爸爸。
“欣攸,你想怎么闹腾我都不管,但有一点,你不能这么说话。”
裴欣攸微微抬了抬下巴:“是吗?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妈妈的死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不触碰并不代表不存在。
有些恨,会一辈子都在,即便报仇雪恨。
“还有,在你眼中沈韵笙那小子真的比我重要吗?”
裴欣攸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在我的心中,他比你重要很多,因为他爱我,会给我想要的温暖。”
她奢求过多少东西吗?想要的不过是一点温暖而已。
可是,为什么,想得到就那般困难?这样的让人心痛呢?
难过写在心上,麻木的看着四周,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冷了。
“欣攸,我好歹也是你的爸爸!”裴政君怒,“在你的眼中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你太让我寒心了。”
裴欣攸笑,对于她的恨置若罔闻,“可你觉得你这个爸爸合格吗?我受伤疼痛难耐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你说过保护我,可却从来都没做到。”
六年的时间,让她看清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也让她更加坚定,这是个凉薄世界的想法。